宋莺时说完,摔门下车。
人刚站稳,迈巴赫就疾速开了出去,
迈巴赫是单向玻璃,宋莺时差点没被那阵风带得摔倒在雪里。
睚眦必报的狗男人!
幸好步苑来得很快,带她去步家旗下的酒店开了个总统套。
店还给宋莺时准备了全新的换洗衣物、药物和她爱吃的食物,甚至浴缸里还泡着柚子叶。
宋莺时卸力靠在她身上,“你别太幽默。”
“柚子叶去晦气的!”
宋莺时喃喃:“……那你两年前就该给我洗这个了。”
这样她就不会倒霉嫁给商砚深了。
洗完澡,宋莺时吃了退烧药躺到被子里。
又病又累,她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
却被身边幽幽一句,“你睡着了吗,我怄得睡不着!”
“莺莺,是我害了你。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商砚深的姘头!我说要赔钱,她还扮圣母让我走!我在你被抓进去以后才查出来那人跟狗男人的关系!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找撞,碰瓷儿的?”
宋莺时没什么情绪地低道:“不关她的事,应该是商砚深做的。”
她借给步苑的高尔夫自己开得少,除了商砚深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她的车。
林菀不可能提前知道是她的车。
宋莺时猜林菀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出事,还是被宋莺时的车撞的,商砚深肯定要拿人出气。
惩罚谁能让林菀最解气?
当然是宋莺时这个鸠占鹊巢、抢了她男人又不下蛋的女人。
步苑一听更气了,“那姘头怀了个野种,还好意思拿你出气?”
宋莺时不想再谈论这个糟心的话题,长卷的睫毛动了几下,懒懒睁开眼,“别总姘头姘头的,难听死了。”
“我们文明人的用词,人家那叫初恋。”
步苑直接爆粗,“初恋个xx把!”
宋莺时笑出声,清濛濛的眼睛朝她
看来。
就步苑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宋莺时都美绝了。
步苑忽然歪了歪头,“其实,我一直以为商砚深当初娶你,是因为暗恋你多年。”
“你越来越幽默了。”
步苑见她不信,“你听我说!”
“你大学那会儿贺酌办生日会,商砚深也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抽到你俩的号,本来大冒险要求接吻的,你都没看到当时商砚深的表情有多欲……不过你坚持要选真心话,跑去当众表白了贺酌。”
表白贺酌的事,宋莺时当然印象深刻。
但和商砚深大冒险那段,她竟然毫无印象。
大概是因为当时所有的少女心都在贺酌身上,耀眼如商砚深都被她忽略了。
他们两个一起被罚,问题也是一样的——“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宋莺时当时看着贺酌,勇敢地回答了“在”,引得满堂起哄。
她忽然好奇起来,“那当时商砚深的回答是什么?
“谁记那个啊,我当时只顾着看你和贺酌的热闹了!”步苑顿了顿,“不过当时商砚深的人气比贺酌高,那么多暗恋他的女生,肯定有人记得他说了什么。我打听打听去!”
宋莺时制止了步苑的说风就是雨。
算了。
管商砚深喜欢谁呢,林菀也好,还是当天现场的哪个女孩也好。
反正不会是她宋莺时。
一夜沉睡,宋莺时被电话吵醒时,步苑已经不在酒店房间。
她揉着眉心,接起电话。
电话传来嚣张的骂声,“宋莺时,赶紧来把你家这个欠账不还的老母鸡赎走!”
宋莺时坐起来换衣服,麻木地问,“我妈欠了多少钱?”
“一百八十万!打个折,一共两百万,直接带钱过来。”
宋莺时一听就知道,宋母又被骗着借了高利贷。
宋莺时咳了几声,才冷冷道:“我妈没养过我
,我没义务承担她的债务。最多五十万,要不然你们就报警,到里面再陪她继续玩。”
宋莺时不知道往常商砚深是怎么帮她处理这些账的,但相信以他的刁钻,绝对不可能让别人占到便宜。
她马上就会跟商砚深离婚,以后都要靠自己了。
所以必须学会商砚深的气势,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不知道是这笔债的猫腻太多,还是被报警威慑住了,最后对方妥协了,“五十万就五十万,今天就要见到钱!”
宋莺时筹了几张卡,凑够五十万。
这些不是商砚深给的钱——塑料夫妻压根没有共享财富的概念。
等宋莺时到了地方,看到颜月清被人绑着扔在墙角,满身狼狈的样子,一时间心脏被狠狠攥紧。
记忆里那个优雅漂亮的母亲,哪怕改嫁的继父没那么富有,也把她宠上了天,现在却这么落魄。
宋莺时收起情绪,冷静地交钱赎人。
混子的眼睛一直往她身上瞟,面对大美人嘴上总是没个干净,“之前都是戴眼镜那男的来还钱的,他可比你大方。怎么,让人玩腻了甩了,这么抠?”
宋莺时猜他说的应该是商砚深的助理。
商砚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