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领着铃蓝和凝翠两人,一同走到了祁家大宅门外。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朱红色的大门前。
抬眼望去,只见一大群官兵站着,黑压压的一片,将祁府围了个密不透风。
为首那人,板着一张脸,一双眼睛如鹰般环视着周围,眼神里满是对祁家的不屑:
“哼,这就是祁家?倒是寥落,半点没有武将之首的气派啊。”
这话一出,底下的官兵们纷纷应和,言语间满是对祁家的嘲讽与贬低:
“大人说得对,祁家如今已是日落西山,哪里还配得上什么气派呢?”
“就是,一个即将被抄家的罪臣之家,还能有什么风光可言?”
……
那为首的汉子又轻蔑地啐了一口,随即大手一挥:
“都给我听好了,务必把这府上上下下围得铁桶一般,密密实实的!一丝风都不能给我透出去!”
“是!”
那些官兵们便如同听话的木偶,迅速调整位置,将祁府围得更加严实。
老管家闻声从门后探出头来,一眼便瞧见了这阵仗。
老管家站在门口,须发皆白,气得浑身发抖,他颤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祁家府邸,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那汉子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得意与嚣张:“哼,祁家?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该是罪人之家了。”
“一个即将被满门问斩的晦气地方,还谈什么资格?”
“我们奉命行事,围困祁府,以防罪人逃脱。兄弟们,都给我瞪大眼睛瞧好了,别让任何一个漏网之鱼给跑了!”
他这话一出,那些官兵们更是精神抖擞,一个个挺直了腰板,马上准备抓人的样子。
而在一旁围观的民众,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像是炸开了锅:
“这祁家,曾经也是风光无限啊,怎么如今就落到了这步田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摇头叹息。
“可不是嘛,想当年祁老将军南征北战,为平昌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如今说倒就倒了?”旁边一个中年汉子也跟着感慨,眼神里满是惋惜。
“唉,这世道啊,真是变幻莫测。祁家就算有天大的功劳,犯了错,还不是得受罚?”一个年轻的女子小声嘀咕。
“话可不能这么说,祁家毕竟于平昌有功,这样未免太过惨烈了些。”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摇着扇子,有些感慨地说道。
书生的话音刚落,马上就听见一道激烈愤怒的反驳声:
“什么太过惨烈?!”
“你们可知道,就因为定北侯祁泽霆贪功,想要早些回来见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结果害的前线十几万大军没了性命!”
“平昌数十万军属,便是因为这祁家,没了他们的丈夫,没了他们的父亲!”
“这样的罪孽,难道还能因为祁家曾经的功劳就豁免了?”
“我不否认祁家先祖确实是功臣,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更何况,这等败坏祁家先祖名声的不肖子孙,就该去地府向十几万冤魂和祖宗谢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官兵之中,一个年轻的小将,正指着那名书生,愤愤不平地开口。
他的眼中带着泪意和恨意,满腔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小将这番话确实在理,又因着全然发自肺腑,显得更加震撼人心。
在场的大多数人,听了小将这番言辞,纷纷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这话说得在理,祁家虽然有功,但也不能功过相抵,犯了错就得认罚。”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粗声粗气地附和道。
“对对对,那些在前线牺牲的将士们,他们的命也是命,不能就这么白白牺牲了。”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显然是被小将的话触动了心弦。
“说得好!祁泽霆为了自己的家置大军于不顾,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他该死!他的家人,也该受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
……
人群中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着对小将言辞的赞同。
就连刚才那个感叹的书生,也悻悻地行了一礼:“这位小兄弟,是小生妄言了,请见谅。”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将这般激动,定是有切肤之痛。
在受害者面前,他就算心里有别的看法,也不好表现出来了。
更何况,现在是群情激愤啊……
众人议论纷纷之下,大家都认同了一个事实:
祁家犯下的错——
不能简单地用曾经的功劳来抵消。
“哼,我看那小将士说得对,祁家就是仗着以前的功劳,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如今被揭露了罪行,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贩,一边摆着摊位一边嘀咕,他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就是,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祁家这次,怕是难逃一劫了。”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捋着胡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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