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嗓子道:“顾奶娘劳苦功高,给良妃娘娘绣花样辛苦了!红菱快给顾奶娘倒茶。”
红菱提起桌上的茶壶,将滚烫的茶水倒进了杯中。
热气袅袅升起,看着都烫。
她用托盘端着茶杯走到娇娘面前。
“顾奶娘,请喝茶!”
娇娘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手指不住的颤抖。
立刻跪在地上。
“侧妃,奴婢卑贱,不配喝您的茶!”
沈侧妃将剥了一半皮的葡萄扔在地上。
“你可不卑贱,你都爬上了王爷的床了,哪能卑贱呢!”
娇娘一听,立刻将头磕在地板上。
“侧妃,奴婢没有,求您明察!”
娇娘的身子在不住颤抖,手脚冰凉,她不知沈侧妃如何知道这事的。
但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承认。
沈侧妃扶着红菱的手,站起身,走到娇娘面前,将京城名绣阁最昂贵的绣鞋踩在了娇娘的手指上。
钻心的疼遍布全身,娇娘咬着牙,忍着痛,没有吭声,冷汗从她额头滴到地板上。
沈侧妃看她不出声,又用力碾了碾。
娇娘赶紧磕头。
“侧妃,饶命!侧妃,饶命!”
沈侧妃这才抬起脚,娇娘的右手指全部红肿了,上面还有脚印。
她将茶杯重新推到娇娘面前。
“想活命,就喝了!”
娇娘颤抖着手,端起滚烫的茶杯,眼睛一闭直接吞了下去。
从舌头到嗓子,再到胃部,像火灼伤一般。
娇娘忍着疼,再次跪好。
沈侧妃坐在上首凳子上,看着弯腰伏在地上的娇娘,心中的不痛快才消减一点。
前几日,她让红菱去查围场裴朔床上的人。
没想到,一直不出头的王良娣来找她聊天。
王良娣假装无意提起从围场回来的当天。
“侧妃,王爷对您真是情深意重,知道大部队慢,便提前把您从围场送了回来,妹妹真是羡慕极了。”
沈侧妃一听这个,便知对方的用意。
便附和道:“妹妹是在哪里看到的?”
王良娣掩嘴轻轻一笑。
“那日,您穿着黑色斗篷,从清风院后门进来,妾身正好路过,便不小心看到了,倒是撞破了您和王爷的情趣。”
沈侧妃的脸已经装不下去了,脸很臭,明眼人一看便知生气了。
王良娣走了之后,沈侧妃便排查了清风院跟去围场的人,最后只有娇娘最可疑。
她知道王良娣是故意告诉自己的,王良娣身后是王妃。
她看不懂王妃这一招是什么意思!
人是她送来的,如今爬床成功了,她竟第一个告诉自己。
沈侧妃隐忍了好几天,一直想弄明白王妃的用意,她不想给王妃当枪使。
可裴朔马上就要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前,自己必须尽快做决断。
沈侧妃看娇娘不承认,便用软的来。
她扶起娇娘。
“娇娘,本侧妃知道,王爷英俊潇洒,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贴,如果是别的女人,本侧妃不了解,也更不放心,可换成是你,知根知底,有你伺候王爷,本侧妃会很开心的。”
娇娘从沈侧妃手中抽出来,再次跪下。
“侧妃,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一心只想伺候小郡主,别的什么都不敢想。”
沈侧妃看娇娘油盐不进。
“好,既然你这么一心为小郡主着想,那便去院子里跪天地吧!当作给小郡主祈福!”
说完,两个婆子上前拖着娇娘跪在了廊前。
此刻正是中午,日头毒的很。
娇娘跪在坚硬的地板上,阳光当头照,不一会儿,汗水便湿透了衣衫。
思竹院的下人们都跑出来看,对着娇娘指指点点。
赵嬷嬷看了一眼跪着的娇娘,沉下脸进了沈侧妃的屋子。
“侧妃,娇娘伺候小郡主一向用心,她万一身体支撑不住,到时小郡主身边连个得力的奶娘都没了。”
沈侧妃将茶推到赵嬷嬷面前。
她敢惩罚娇娘,却不得不给赵嬷嬷面子,毕竟她是裴朔的奶娘。
“赵嬷嬷,你可不要被她的表面迷惑了,人家根本不想做什么奶娘,人家巴巴盯着王爷的床呢!”
赵嬷嬷听沈侧妃说出如此粗俗的话,眉头一皱,声音有些严肃。
“沈侧妃,这整个朔王府都是王爷的,包括里面的人,王爷的床不是该您管的!”
沈侧妃一听赵嬷嬷的话,心中火更甚了。
外面突然一个内官喊道:“王妃到!”
周妈妈扶着王妃已经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立刻起身向王妃行礼,包括沈侧妃。
王妃直接坐在沈侧妃刚才坐的位置。
“今日本妃难得身体舒爽,便想来看看小郡主,没想到竟看到妹妹整治下人,来的不凑巧。”
沈侧妃立刻道:“让王妃见笑了,这奶娘胆大包天,竟敢觊觎王爷。”
王妃对外面的娇娘道:“抬起头来,让本妃看看,怎样的姿色,敢惦记王爷?”
娇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