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重新坐好,脸上稍微恢复镇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我该怎么做?”
赵嬷嬷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
“这就要看你怎么看待王爷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晚饭前,后面的大部队也回来了。
赵嬷嬷已经通知了其他人,最近不许打扰娇娘,她要给良妃绣花样。
沈侧妃听说后,冷冷一笑。
“竟然攀上了良妃。”
红菱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侧妃您当初给她机会!”
沈侧妃用手戳了戳右眼皮。
“最近右眼皮直跳,不知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红菱赶紧安慰道:“侧妃多虑了,您现在有小郡主傍身,无人敢动您!”
沈侧妃突然想到那日在裴朔帐篷外看到的那一幕。
虽然当时床帘是落下的,可她还是朦朦胧胧看到床上有一隆起,她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人,可根据裴朔的反应来看,那里面有人的可能性更大。
她唤来红菱,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去查查,围场那几日,王爷都跟谁接触了,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红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娇娘已经在屋里待了快六天了。
每日的饭菜有人送进来,那人她之前在清风院没有见过,想来是裴朔派的人。
等到大家都休息了,她再出去上厕所。
在从围场回来的第三天,睡到半夜,娇娘的门被敲响。
她走到门边问:“谁?”
裴朔低沉的声音传来:“开门!”
娇娘转身回去披了一件外袍。
门被轻轻打开。
如今已是入秋,晚上夜凉,他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进来后,直接坐在了桌前。
桌子上放了一些绣样。
娇娘拿起茶壶给他添了一杯茶。
“王爷深夜到访,有何事?”
裴朔也不回答,抬手从针线筐里拿起那些绣样,有姑娘家喜欢的,也有童趣的。
他看着其中一个老虎模样的绣样。
“这是给你孩子的?”
娇娘嗯了一声。
她想到赵嬷嬷那日的话,便又加了一句。
“奴婢的丈夫是战死的,生前对腹中孩子很是牵挂,所以奴婢总想给孩子最好的。”
裴朔抬眸看了一眼娇娘,嘴角轻扯,有些讽刺意味。
“那你便属于战死士兵的家属,朝廷该优待你,如今你在本王府里,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定会好生照顾你!”
说完,他眼神中暗藏侵略,盯着娇娘毛骨悚然。
她立即道:“奴婢卑贱,不值得王爷挂念。”
裴朔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娇娘。
“你卑不卑贱,是本王说了算!”
娇娘张嘴还要拒绝。
裴朔立即道:“好了,本王来不是听你推诿的。”
裴朔是何等聪明的人,娇娘刚开口,他知道了她的心思。
娇娘低头,不做声了。
裴朔握住她的左手腕,拉到桌前。
伸手便要解开娇娘的衣领。
娇娘立即阻拦:“王爷,不可!”
裴朔停手,目光沉沉的看着娇娘满脸惊慌。
“那你自己解开,本王要查看伤势。”
娇娘看裴朔目光坚定,站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
她只好缓缓拉开衣领,白皙的肩膀露在裴朔面前。
裴朔解开她的包扎,从袖口拿出一瓶药膏。
捻了一点轻轻涂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涂了之后,不会留下疤痕。”
娇娘撇着脸,不敢看裴朔。
“奴婢不怕留疤!”
裴朔轻轻吹了吹,娇娘从耳后一直到肩膀,瞬间泛起阵阵战栗。
“本王不允许你身子有疤痕!”
说完,娇娘的耳朵瞬间红了,最后露在外面的肩膀都变得粉粉嫩嫩。
涂完药,裴朔喝了好几杯茶水,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嘱咐道:“最近几日,本王要去京郊练兵,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赵嬷嬷!”
娇娘点点头。
裴朔走了,室内徒留下他身上好闻的檀香。
也许是睡前,被裴朔惊扰,娇娘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过去了。
倒是裴朔,因着那几杯茶水,半宿没睡着,最后天不亮便骑马去了京郊。
裴朔离开的这段时间,府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没人关心雁声堂的近况,大家都在自己屋里过小日子。
直到裴朔离开的第四天,娇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除了不能拿重物,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做了。
她不想一直躲在屋里不出去,便把最近绣的花样交给了赵嬷嬷。
赵嬷嬷看她恢复的不错,去信禀报了裴朔,便在八月二十五这天,让娇娘回到了小郡主身边继续伺候。
翠竹看到娇娘,立刻上前抱住她。
“那日在围场,你被叫回来给良妃娘娘绣花样,今日终于见到你了,我快想死你了!”
娇娘拿出一张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