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堂打量了她的状态一眼,忍不住问道:“刚才他说你父亲是被冤枉的,这是什么事?”
“那是另一个案件了,不必麻烦赵警官费心,”苏浅浅不愿把赵生堂扯进父亲这个错综复杂的案子里,只是迂回地说道:“只是希望赵警官可以详查这起违禁品案件,把那搭线人与那国外组织的交易负责人查出来。”
赵生堂察觉到苏浅浅不想多说的心思,便善解人意地点头道:“我们会的,这是我们人民警察应尽的义务。”
苏浅浅笑了笑,道了声“谢谢”。
“不久之后我们将对这个案件进行初步的报道,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我们把你的名字显现在上面呢?”有些举证人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警方也需遵从这些人的需求,所以赵生堂例行问了一句。
苏浅浅果断地摇摇头:“不用了。”
在查明那个人的身份之前,苏浅浅不愿自己因为这些事情而引起那人的注意,从而给她带来未知的危险。
“好,我知道了。”赵生堂点了点头,随后将苏浅浅送离警局。
时间没过去多久,在证据确凿后,警方向外宣布了案件详情,因涉及到盛
宇集团这样的知名房地产公司,各路媒体记者都争相报道这个案件。
不同的新闻报刊,媒体平台中都有着不同的评判声音,相对应的受众群体也从不同方面将盛宇集团骂了个体无完肤。
因影响力之深广,盛宇集团几乎是一夜之间破产,董事长都不知道要被判刑多少年,其下的投资股东更是各自携款四逸,生动地展现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
这样在江城称得上是轰动的案件立马惊动了舒晴,她在了解了事情的来源去路后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嘴。
原来之前苏浅浅说的自取灭亡,竟然是这个意思……
舒晴内心颇为复杂地翻着网页上报道的新闻,心想这下子哪里还需要费心去争取优势,只要在一周之后开始的竞标活动前不出意外,那块地皮必然落到她的掌中。
但是,此时此刻舒晴心中倒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她只觉得这次盛宇集团的灭亡给她敲响了一次警钟。
无论企业是做大做强,还是跌落低谷,都不应该去触碰法律的底线,诚信经营最为实在。
从一出生在这个豪门圈子里,到长大至今,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个道理
。
他们都说,商人以利益至上,水至清则无鱼。
舒晴承认他们有些话确实有点道理,但她还是认为做人要坚守一条底线,至少不能像这次的陆天宇与陆宇飞二人一样。
想着,舒晴打了个电话给苏浅浅,对她表示感谢:“苏小姐,盛宇集团发生的事情我都在报道的案情中了解了,你真的很厉害,谢谢你。”
另一头在公司的苏浅浅也正翻看着具体案件细节,接了电话后闻言不禁一挑眉:“为什么要忽然夸我?警方的这次发布的案件详情中可没提到我。”
闻言,舒晴婉转一笑道:“你前脚刚说了要想对策,后脚盛宇集团就自取灭亡了,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我可不信。”
与这样有能力的人合作,是舒氏的幸运。
苏浅浅笑而不语,不愿在这个话题多说下去,转而跟舒晴谈起了一些合作事宜,并定下了时间地点派人过去谈商签合同。
挂了电话后,苏浅浅指尖揉搓着翻开的新闻报纸,忍不住回想起了不久之前赵生堂通知她的案件审讯进展。
在她走之后,警察没能从陆天宇嘴里再问出些什么重要的消息,只是在苏浅浅问
出来的原有信息的基础上多了一些不疼不痒的细节。
而陆宇飞不愧是这次案件的主事人,在他嘴里,警察得以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信息。
“那个牵线人从不出现,只是被人称为陈先生,他其实是这场交易的主要受益者,陆宇飞也只是受他的指使去收货贩卖罢了,而他们对接的违禁品供应者是eg组织的一个老大,代号叫夜鹰。”
那头赵生堂的声音沉肃,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陆宇飞还招供了他们进货的几个地点,以及与陈先生派来的人交接地点,这里我就不细说了,我们会派人去查看,你不要私自行动。”
当时听到这样的话,苏浅浅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失望。
若不是赵警官隐瞒了地点详情,她可能真的会做出自己去调查的事来。
可惜周围的人人似是逐渐认识到了她这个孕妇的不靠谱,一个两个的都在督促她履行作为孕妇好好修养身体的原则。
苏浅浅只能无奈作罢,坐在办公室里当一个脑力活动者。
事情也算是有所进展,起码她知道了那个陷害她父亲的人称号叫“陈先生”,就是不知道这是一个单纯的代
号还是说那个人姓陈。
如何进一步调查这个人呢?要么探寻他自身的行动轨迹,要么从与他接触过的人入手。
个人的身份十分容易隐匿自身,加上那位“陈先生”神出鬼没的,怕是难以寻其痕迹。
而据目前所知,接触过他的人除了陆天宇和陆宇飞二人,还有一个人是有可能了解他的,那就是eg组织的老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