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陆宇飞捉捕归案后,警察随之去到盛宇集团,将参与此次私贩违禁品案件的参与人员全部抓了起来。
而刚回到江城不久的苏浅浅,又马不停蹄地被警方请去警察局做详细的证据收集笔录,苏浅浅全部听话配合。
在把自己所知所做的全部说完后,苏浅浅迟疑地问道:“请问,我能去看一下陆天宇吗?”
警察内部走流程的手续并不是一成不变,对苏浅浅这种提出想要与尚在拷问中的罪犯交谈的请求,警察们也会认真考虑。
因为赵生堂是这次案件的发现者及主要负责人,加上自身职位德高望重,所以这次案件很多话语权都在他身上。
他在思考过后,想起他让苏浅浅与陆宇飞交谈过后就能让陆宇飞吐出了他非吸食者的额外信息,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很有审讯的天赋,于是就给她一次机会进入审讯室中同对方交谈。
审讯室内。
陆天宇恹恹地坐在双手被拷住的审讯椅上,身上原本衣冠楚楚的西装此时已遍布褶皱,他神情憔悴,手指无机质地抓挠着虚空,显然已经出现了对违禁品的戒断反应。
听到铁门吱嘎的开门声,他本以为是
警察又来了,只是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苏浅浅,他蓦地打起了精神。
陆天宇抿了抿干涸的唇瓣,急切地问道:“浅浅,你是来保释我的吗?”
他不知道是她检举的他,还以为她是来救他于水火之中的。
也不知道身处审讯室之内,他是怎么会觉得她有能力可以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要来说要保释他之类的话。
苏浅浅心中好笑,但面上却装出了一副担忧心疼的模样,她走上前去靠近陆天宇,而后痛心疾首地说道:“对,陆伯伯,因为您儿子是主要罪犯同样被关起来了,所以才轮到我这个作为您侄女的人来保释您。”
苏浅浅通篇说的算是废话,奈何陆天宇脑子蠢真信了,他连忙抓住她的手,夹杂着悲伤和愤怒道:“对,就是陆宇飞这个杂种陷害的我!我是无辜的,你一定要救伯父出去啊!”
因为过于激动,他把手上的铁链扯得叮当响,苏浅浅垂眸看向陆天宇握住她的油腻的手,忍着心中不适没有甩开,反而缓缓蹲下来与他平视。
在做这个动作的过程中,苏浅浅的脑海中闪过许多思绪。
为什么陆天
宇会把陆宇飞称为杂种?他难道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难道陆宇飞是因为被发现了不是亲血脉导致备受冷落,所以才忍不住报复他这个父亲的吗?
时间紧迫,加上不能引起陆天宇的怀疑她不能对心中的这些疑惑进行一一询问,只能将诸多线索串联起来后问出下一个推测。
苏浅浅目光平和地看向陆天宇,安慰道:“我知道的陆伯伯,都是陆宇飞在害您,没想到他这么厉害,一个人筹划了这么多事情。”
听到苏浅浅嘴里看似感慨实则夸奖的字样,此时十分厌恶陆宇飞的陆天宇顿时间不服气地愤怒了起来,他叫喊道:“就他一个废物怎么会做得成这么多事?还不是仗着那个人搭的连线桥……”
说到这里,陆天宇的话音忽然戛然而止,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心虚。
苏浅浅没有表现出任何指责他的情绪,只是一副好奇地问道:“那人是谁?搭的是陆宇飞与谁的线?”
陆天宇却闭口不愿意再谈这件事,只一个劲地强调苏浅浅要把他带出去。
见他不愿再说,苏浅浅也没有了再装下去的必要,她挣开了他的手,缓缓
站了起来,冷淡道:“不好意思啊陆伯父,你这种情况我是帮不了您的。”
“前段时间您不是还说好久不见我父亲吗?相信没过多久您就有机会在监狱看到他了。”苏浅浅微微一笑道。
说罢,她转身正想离去,惊恐万分的陆天宇急忙喊住她,大声道:“浅浅!我是无辜的,就像你父亲一样!”
陆天宇本意是想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听到这话的苏浅浅蓦地转过头来,板着脸目光凶狠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陆天宇这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一时间哑口无言。
苏浅浅快步走向他,将手搭在椅子的两个把手上,低头阴沉地俯视着他:“那你知道冤枉我父亲的人是谁吗?”
也许是苏浅浅给的压力过强,也许是陆天宇自己被愧疚心虚压弯了脊梁,他竟被逼得崩溃了,哀声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人势力太大了,我根本不敢去露头反抗他……”
“他到底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但他就是帮陆宇飞搭线的那个人,他的势力太深太太广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陆天宇双目无神,口中语无伦次地说道
。
苏浅浅被深深地震惊到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一步。
这两个案件里竟然都有那个人的身影,如此神秘又强大。
“他到底搭的是陆宇飞和谁的线?”
“是,是国外的一个黑色组织,我也不太了解,只记得他们叫‘eg’。”说都说了,陆天宇索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