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也看到过,她是个好姑娘,你怎么能够做出带外室回家气她这样的事情呢?”
男人嘛,风流一下也正常,但做事不能让妻子没有面子啊。
哪有正大光明地把外室带回家的,这不是明着打妻子的脸吗。
“芊芊她不是外室。”
范书臣脸色涨得通红,“她其实是个好人,她”
“好不好人,这事情以后再说。”
御史大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夫人接回家,你知道不知道?”
“可她不愿意回来。”
范书臣低下头,有些沮丧地说道:“她直接就把婚书和放夫书送到了京兆尹,明显就是不想和我过了。”
“放夫书,你”
御史大人有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也是有出息,被夫人给休了,真是丢死我们御史台的脸面了。”
看着范书臣萎靡不振的样子,御史大人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肯和你过,你就去求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在妻子面前都不肯低头,那你以后还怎么再进一步。”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连家里都管不好的话,陛下还怎么能够相信你有治国的能力。”
“大人,您说得对。”
范书臣的话让御史大人心中一喜,以为他已经想通了,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变了脸色。
“可我不能辜负芊芊,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没有我的依靠,只能如风中浮萍一样,随风散去。”
看着御史大人阴沉的脸,范书臣硬着头皮说道:“我不能抛弃她,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他也知道应该把卢芊芊送走,把王从碧接回来,可他越不过心里那道槛。
卢芊芊已经上过一次吊了,难道他还要逼她再上一次吊吗?
“你”
御史大人被范书臣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抽搐道:“你心还真软啊。”
心软这个词在官场可不是什么好词,那意味着这个人性格软弱,不够杀伐果断,难当大任。
范书臣没有听懂御史大人的话,只是抿了一下嘴,沉默了。
御史大人见他这样,也无话可说了,只得随便再劝了两句,就让他离开了。
“人教人不会,事教人才会。”
御史大人看着范书臣的背影摇摇头,这个年轻人势必要摔一个大跟头才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啊。
“御史大人。”
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在御史大人背后响起,他转身一看,一个穿着绿袍的年轻男子正朝着他疾步走来。
“曹翰林?”
御史大人有些纳闷,他年龄和眼前这位年轻人相差有些大,出身也天差地别。
虽说他级别比这位高很多,但他在的御史台可是比不上翰林院的。
毕竟阁老出翰林,这翰林院出来的人可是天子近臣,未来阁老的候补,清贵得很,平时除了公务很少和他们打交道的,怎么今日曹炽炎突然和他打起招呼来了。
“御史大人客气了,叫我炽炎便好。”曹炽炎笑得极为谦逊。
“有些公务上的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大人,大人可有空?”
“有空,请说。”
御史大人见他虚心求问,摸了一下胡子,点了点头。
“就是最近下面州府出了一个事情,说是有一个七品官员最近检举了上司贪腐的事情,这事情证据确凿,上司伏法,也算是了结了。”
“可这官员应该怎么论功,应该放在哪个部下面,礼部吵了许久,都没有定下来。”
曹炽炎表情有些为难,“本来这事情也不该叨扰大人,但我本人又是很欣赏这位的热血,听说他是御史台下属的官员,所以就想问问大人,这人未来会到京城来吗?我想与他结交一番。”
结交?
怕不是结交,是已经结交想求官,到他们御史台来吧。
御史大人心中有些不耐烦,但面上不显,“这老夫就不知道了,全看礼部怎么安排了。”
“那就只能再等等了。”
曹炽炎有些惋惜地说道:“他出身儋州,又在越州任职,路程太过遥远,不然我也能直接过去见上一次。”
等等,儋州出身,越州任职?
正准备告辞的御史大人眼睛一亮,难道是隔海的那个儋州,番民最多的那个越州?
那两个地方相当偏远,家里有点钱财的官员宁愿辞官都不愿意去那种地方。
这个七品小官肯定也是没有什么根基,所以才被礼部派到那个地方去的。
在京城没有根基。
出身边远儋州,家境肯定比寒门都差。
能在番民多的地方任职,身体肯定也很壮。
而且能够得到翰林的赏识,文才也应该不错。
这就是适合他们御史台的人才啊。
御史大人被范书臣伤害到的心又激动了起来。
“听炽炎这话,好像这小家伙确实是个人才。”
“既然是人才,那么就不该埋没,老夫就去礼部看看吧。”
“哦,那就劳烦大人了。”
曹炽炎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