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没有?范大人的夫人和外室在大街上打起来了,打得特别厉害,据说外室差点被夫人打死了。”
“王娘子这么泼辣?平时不是很温柔的,怎么下了死手?”
“还不是因为那外室的身份,据说是王娘子的表妹,与范大人在湖州公干是勾搭上了,跟着回来要让王娘子让位呢。”
“这么嚣张?”
“你说错了,是王娘子主动让位,那个表妹过来挑衅才被打的,人王娘子很好的。”
“不会吧,王娘子就这么让位了,这不便宜那个外室了?”
“是啊,王娘子写了放夫书。”
说话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完放夫书三个字。
“十几日前,王娘子就让人把放夫书送到京兆尹,我们户部不是管着户籍吗,她送过来我们就知道了。”
“什么?”
听到的官员都震惊了,“你们居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是啊。”
那官员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只是范大人一直不把他那一份婚书和放夫书送到京兆尹,我们没备案造册也不好到处去说嘛。”
这情形不就是王从碧想和离,但范书臣不想和离吗。
他们在户部可是见多了夫妻吵架上了头闹着和离,最后两人又和和美美回家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把这事情当回事,谁知道今日居然出了这么一出好戏。
“那不就是范大人想共享娇妻美妾啊,不过噗呲。”
一个官员笑出了声,“没想到王娘子性子如此刚烈,居然写了放夫书,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夫书,连和离书都不是,这岂不是范大人被休了,真”
官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身看去,正看见范书臣皱着眉头匆匆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正在议论的官员瞬间闭上了嘴巴,等范书臣路过,他们才重新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
“文墨,今日不回家。”
上了马车的范书臣揉了揉额头“去金吾卫。”
他这些日子过得着实有些劳累。
从湖州回来后,那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御史台的其他事情又来了。
府里又因为王从碧离家出走乱成一团,虽然范砚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没有主人坐镇,下面的仆从也松懈了很多,远不如当初王从碧在家时那么整理有序了。
朝中的事情和家中的事情,问题层出不穷,饶是他本领再厉害,也无法处处顾全。
以前他总觉得王从碧管家很轻松,可这段时间王从碧不在,他亲自管理才知道在府里管家会如此艰难。
每日吃什么,采买什么,人情来往,账目检查
范书臣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人都要娶妻娶贤了,不娶贤的话,真会累死丈夫。
除了这些以外,范书臣还头疼怎么安置卢芊芊。
他上一次只是和卢芊芊提了一下让她搬出去住,结果卢芊芊就上吊了。
现在他根本不敢再提这件事情,但就这么让卢芊芊住在府里的话,王从碧就不会回来。
范书臣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是文人出身,但君子六艺他可是熟练掌握的,身体在文人之中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御史台才推荐他去湖州公干。
可现在,既要做朝中的事情,又要兼顾家里,弄得他身心疲惫,偏偏这时候还听到了卢芊芊和王从碧在大街上打起来的事情。
也是这时候,范书臣才知道王从碧早已把婚书和放夫书都送到了京兆尹去了。
范书臣之前还以为王从碧是做个样子,只是逼他低头而已,哪知道王从碧居然真的是不想和他过了。
那日王从碧离开,他其实是去过庄子的。
他想让王从碧回来,但想到卢芊芊后,他又退缩了。
他不能去找王从碧,不然就是明着辜负为了他和离的卢芊芊。
可既然不能把卢芊芊赶走,那么他去找王从碧又有什么意思呢?
除了再和王从碧吵一架,还能有什么结果呢?
范书臣犹豫了很久都敢进入王从碧的庄子,只敢在外游荡,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才去借酒消愁。
若是在湖州他没有和卢芊芊打招呼的话就好了。
范书臣有些后悔,他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
“吁”
马车停住,帘子撩起,文墨的脸露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大人,御史大人在前面。”
御史大人是范书臣的顶头上司,范书臣这会儿就算在心急也只能先下马再说。
“书臣。”
御史大人也是寒门出身,平日里对范书臣极为照顾。
见范书臣下马向他行礼后,他看了看四周,对范书臣招了一下手,“你跟着我来。”
范书臣本想拒绝,可御史大人已经向前走了,于是他只能跟上。
两人到了一间空屋子后,御史大人把门关上,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书臣,你到底是什么想的啊?”
“家里的事情怎么弄得人尽皆知,你再不好好安抚夫人,处理好外室的话,只怕那些事情传到陛下耳中,你的前途就真毁了啊。”
看范书臣面色变白,御史又叹了一口气,“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