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姜雪的徐天泽,心情甚好,他穿梭在人群中,看着在街道上欢庆的气氛,不由得兴致高涨。
周围一对对的少年少女,你有情来,我有意,聚在花灯摊子面前猜灯谜。
“长相思兮长相忆,下一句是什么?”手持莲花灯的老伯笑眯眯的问摊子前的人。
他这一问倒是让周围的弱冠儿郎们哄笑而出,女娇娥也是拿着帕子挡着羞红的脸。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之无穷极。”徐天泽笑呵呵的插了一嘴,“老伯,这花灯赠我如何?”
老伯看到徐天泽也是笑眯眯的点头,将手中花灯递给了徐天泽。
只是他收回的手,在袖笼里微微攥紧。
徐天泽笑着转头拿着花灯,欢欢喜喜的跟着人群继续逛街。
身后的人并没有看到徐天泽眼中闪过的那抹意味深长。
徐天泽路过之前龙沐斯驻足的桥上,静静的看着河中漂浮的花灯,和河边的少年少女。
每当有人放出河灯,又有人捞起的时候,河岸两边就会随之响起略带羞恼的轻哼,和调侃的笑声。
宋玉,你当真是让人发笑,这带着蒲公英暗纹的莲花灯,想必每年都要送出去不少吧。
不过是寻常的一句诗句,翻翻书籍便可对上,竟然成了你寻人的手段。
“我就在这等等,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去为妻子遮挡丑事,还是来见我这个故人。”徐天泽喃喃自语,又像想起了什么轻笑出声。
徐天泽恍一抬头就看到漫天的孔明灯,飞的远了,也分不清天上的到底是星辰还是灯火。
“公子,殿下已经回府了。”马征默默从远处走来,刻意偏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目光。
“这么快?”徐天泽有些诧异,这人群依旧熙熙攘攘,丝毫不见稀少,宫宴怎么会这么快结束?
“属下不知,殿下只是说公子回府有事相商。”说起正事,马征一脸的正经。
徐天泽点点头,想来宫宴提前结束,必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索性也没了折腾宋玉的心思。
反正来日方长,光是姜雪今日一出就够宋玉焦头烂额的了。
这头徐天泽随着马征下了桥头,那头宋玉就着急忙慌的往这里赶。
领头的正是那个花灯摊子上的老板,一见徐天泽转身下桥,不由得有些着急。
这马上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就真的要哭去了,年年摆摊,年年熬时辰,眼看就要熬出头了。
可别因为自家主子来晚一步,他就白熬了。
不过花灯摊子的老板显然是多想了,他急,宋玉比他更急。
“阿泽!阿泽!你别走!”宋玉一把推开在身前引路的老伯,连忙高声呼喊。
他没看错,真的是阿泽,没想到阿泽近期穿的是紫衣,所以第一眼没认出来。
可是背影那么熟悉,一次是错,难不成两次还能错?
那日在宏旭城见到的,也一定是徐天泽,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他绝对不想错过第二次。
徐天泽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喊他,毕竟是他熟知多年的人。
也是他这三年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人啊,哪会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不过,他可不是别人想见就能见的,好戏才刚开场呢。
徐天泽脚步不停,就好似没听见一般,默默加快脚步成功混入人群中离开。
等宋玉追到桥头上时,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早已消失,就连背影都不曾为其停留一分。
宋玉失魂落魄的站在桥头上,愣愣的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出神,他本是在徐天泽一回上京城,就得到了消息。
奈何外出遭人算计,俗事缠身,又被父亲训斥罚跪祠堂,只能延后见徐天泽的时间。
今日宫宴结束一出宫门,他的人就来汇报徐天泽的踪迹,这着急忙慌的过来,却只看到了个背影。
宫宴结束回去,还要被父亲继续罚禁闭,他不知这次错过又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徐天泽。
他还没有跟阿泽解释当年对徐天泽避而不见的原因,也没有诉说这些年的思念,他又怎可甘心?
“走,去三皇子府。”心下有了抉择,宋玉撩开衣摆就要大步向三皇子府走去。
“世子不可呀,世子。”花灯老板连连叫苦,这都什么事儿啊,这三年来,镇国公府和三皇子多有不睦。
老国公早就叮嘱他们这些下人,盯着世子一点,千万不要和三皇子再闹出什么来。
眼下自家世子要是登门三皇子府,老国公若是知道了,他这把老骨头顺利的话,留条狗命退休。不顺利的话,直接玩完了。
“本世子的事,也是你个奴才能多嘴的?”宋玉瞪了花灯老板一眼,冷哼出声。
花灯老板见拦不住自家世子,只好摇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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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和徐天泽到三皇子府也是前后脚的功夫。
徐天泽和龙沐斯见面还未说上几句话,下人就来禀报说镇国公世子上门求见。
徐天泽翻了个白眼,宋玉倒是真不知道姜雪发生了什么,还是不知道姜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