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又会有别的借口,每个理由都冠冕堂皇,我根本无法反驳,甚至连生气都不能,因为我得理解你,我得做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所有的委屈我都得自己吞咽,我若抱怨发火就是自私自利!” 理亏的章彦成拉住她的手,一再保证,“不会有其他变故了,瑾娴,你再信我最后一次。” 瑾娴瞥他一眼,冷哼道:“到时候若是太后不放人,说舍不得孩子,你又能怎样?” “不会的,母后当初也想亲自抚养我,怎奈皇祖母将我带了去,她明白你的心意,自然不会与你争抢。今日我已与母后商议过,待此事了了,我就带景儿回撷芳殿,母后已然答应,你只管放心。” 这会子说得倒是轻巧,谁晓得到时会不会再生变化? 她抿唇不语,黛眉未舒,章彦成柔声劝道: “瑾娴,我知道我令你很失望,但我不是蒙骗你,我也在很努力的改变局势,帮你实现心愿,只是这条路曲折了一些,但这是老天从中作梗,不是我不用心办事。 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再说要带着孩子走的话了,我做皇帝就是为了保护你和景儿,你若带着景儿走了,那我这个皇帝做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她才不会信,“你做皇帝是为了大尧的社稷,为了百姓,为了实现你的理想抱负,这才是你的初衷,不要拿我和孩子说事儿。”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那的确是我的初衷,可自从遇见你,很多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之前我想做皇帝,是为了荣耀,现在我想做皇帝,是为了责任,我若不是皇帝,或许你与景儿仍旧隔着宫墙,连见一面都难,所以我为江山是真,为你也是真,这并非是为了安慰你而撒的谎,而是我的真心话。” 他剖心剖肺,一直在向她解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瑾娴还能说什么呢? 这深宫,她走不出去,也只能发发心里的无名火,到了还是得被迫接受这一切, “你理多,能说会道,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说不过你。” 这话他可不敢认,“单就食言这一项,我便没理,有理的是你,我只是在讲歪理,为自个儿的不守承诺开脱,希望你消火罢了!” 他也知道他是歪理啊!“算你有自知之明。” 眼瞧着她的态度缓和了些许,章彦成这才顺势问了句,“这会子可有兴致?” 他可饶了她吧!她断然没有这样的胆子,再者说,她的心情也需要缓和,不可能这么快就消火, “我没兴致,那火焰被冷水扑灭还得冒会子烟呢!哪有那么快消停的?再说你还在守孝,即便是二十七日也还没过,不可乱来。这皇宫不比荣王府,此处的宫女太监我不熟识,他们的品行和来历我都不清楚,指不定他们是谁的眼线,万一这帐子乱了,或是需要叫水,被宫人传出去,岂不又要惹事端?” “你有理,我才是说不过你的那一个。”章彦成无奈轻叹,但他不愿就这么罢休,偏头伏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吃痛的瑾娴轻嘶了一声,捂住自个儿的脖颈,只觉他莫名其妙,“哎?你干嘛突然咬我呀?” 章彦成委屈轻哼,“谁让你说要离开皇宫?这是对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