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懒得与他掰扯,“你去忙你的,我要看书。” “我忙完才回来,眼下不忙,专心陪你。”章彦成抬手去揽她的肩,想离她近一些,却被她扭身躲开, “我不需要你陪,离我远一些,别打搅我看书。” 说着瑾娴又翻了一页,漫无目的地随意洒了一眼,就是不肯看他。 章彦成心下不服,“书比我好看?” 瑾娴知道他想听好话,偏不如他的意,“自是比你好,至少书不会说话,不会烦人。” 章彦成故作悲痛地低呼道:“你嫌我烦?我好意回来陪你,你居然嫌我烦?” 又开始做戏了,瑾娴懒得搭理,转了身朝里侧躺着,他却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书, “不许看书,只能看我。” 当真是无理取闹,瑾娴也不与他吵,干脆闭上了眼,作休息状。 不气馁的章彦成顺势在她身后躺下,抬臂搂住她。瑾娴抬手想挪开他的手,却被他攥住手腕,两人拉扯之际,章彦成直接翻身将她覆在下方,吻住了她的唇。 瑾娴下意识推拒,他却拥得更紧,吻得更深,她奋力挣扎,左躲右闪,而他像是有预判似的,穷追不舍,噙住她的唇瓣不肯分离。 劝了许久皆无用,章彦成实在不知该如何劝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她感知他的满腔情意。 因为守孝一事,他许久未曾与她亲近过,平日里他事忙,又十分劳累,没心思想这些,今日骤然亲近,软玉在怀,章彦成心底那熄灭已久的意念再次被点燃,难以克制,只想索取更多…… 瑾娴心烦意乱,挣扎提醒,“你还在守孝期,不要胡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那我只能出卖色相,替你消火。除非你不生气了,我便不再继续。” 瑾娴还能怎么说,若说生气,岂不是期待他的亲近?憋屈的她闷声违心道了句,“不气了。” 她面上这么说,可小嘴还是努着,小山眉紧蹙,隐着丝丝怨气,一点儿都不像是消气的模样, “你在骗人,看来我还得继续哄你。” 尽管身子有一丝反应,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愉悦,更无期待,“你别这样,我没有兴致,不想亲热。” 她似乎对他很排斥,不是欲拒还迎的撒娇,而是真的反感他的靠近,章彦成被她那疏离的神情刺痛,心中一凉,终是松开了她的手,抬身怅叹,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按你的意思去办。” 他若能照她的意思去办,就不会闹出这些不愉快,“我的想法无法实现,你不需要问我。” “别管能不能实现,你只管说出你的想法。” 这不是废话吗?“不能实现我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不论他怎么做,她都不满意,章彦成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令她高兴,“有些事不需要意义,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想了解你的心思!” 默了好一会儿,瑾娴望向窗纸前的一丝微弱亮光,听着外头淅沥的雨声,喃喃道: “我想带着景儿离开皇宫,这样我们母子二人就不必被这无尽而又繁琐的各种规矩束缚,不会一直处于分离的状态。” 他最怕的,就是她生出这样的念头,章彦成当即警惕起来,声调微扬, “你又想走?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不论我是什么身份,王爷,皇帝,哪怕是平民,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徐瑾娴,你怎么可以说话不作数?怎么可以生出离开我的念头?” 围场之变时,她的确说过那样的话,但那只是她安慰他的话,那时她也没想那么多,她也不想闹,可情势逼人,她已无路可退, “我待在皇宫,就要一直忍受母子分离之苦。她们都在打我孩子的主意,一开始你跟我说,不会超过一个月,我信以为真,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和景儿团聚,我没有在你跟前啰嗦,不想给你压力,可我每天都在算日子,算着什么时候能到一个月的期限。 结果呢?就在我以为黎明快要到了的时候,你却又说要把孩子送到寿康宫去。你有你的苦衷,你的难处,那我呢?一次又一次的期望又失望,我还能信你的话吗?我生的孩子却不能自己养,将来孩子养歪了,我找谁说理去?” 他的确对瑾娴许诺过一个月的期限,如今反口的也是他,瑾娴恼他也是人之常情,章彦成心中有愧,却又不得不再一次向她承诺, “年前这事儿肯定能办妥,你再给我三个月,我保证不会再有意外发生,肯定会让你们母子团聚。” 这种话她已经听腻了,“你不要再许诺了,三个月之后可能还会有别的变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