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纠缠臣哥?”阮柔的语气轻蔑:“那怎么臣哥一个电话,就让你深更半夜就过来了。”
阮凝眉头轻蹙,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她沉声道:“你让沈臣把我爷爷还给我,我绝对离你们远远的,一辈子都不会回来a市。”
一辈子不回来a市?这也是阮柔曾经设想的结局。可是阮凝千不该万不该,勾的沈臣对她有了感情。所以她,必须死。
阮柔的眼底,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你爷爷?那糟老头子,不就剩下一把骨灰了吗? ”阮柔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自己的戒指,她知道,阮凝最在意的是什么。
“阮柔,你放尊重点儿!那也是你爷爷?!”
“嘭”地一声,阮凝放下手里头的碗,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怒意。
“爷爷?”阮柔眨眨眼,轻笑:“我可没有爷爷,那只是你的爷爷。阮凝,那个糟老头子当初一心为你。你和臣哥结婚那晚,听说他气的一晚上没睡。你当初为什么不乖乖听他的话,偏偏要嫁给臣哥呢?”
为什么呢?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爱沈臣。
她后悔了……可是她醒悟的太晚了,爷爷再也回不了了…
阮凝闭了闭眼,如果时光可以重来,阮凝宁愿自己一开始就没遇到沈臣。她被他救了一命,就此沦陷,也因此付出了十几年的青春。
“哎,说起来,确实是可惜。”阮柔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再过几天,就是他的七十大寿了。可他却被我和臣哥活生生气死了。你是没看到他气的浑身发抖,口吐白沫的样子。看着哪里有从前威风的模样。”
阮凝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起来,她眼前一黑。要不是有桌子在一旁支撑着,怕是她早就这么倒下去了。
阮柔上下打量着阮凝此时的样子,唇角翘起。走到阮凝近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说起来,要是我当时打电话让医生来,他可能就不会死。可谁让他到死,都在骂我呢?那他就是活该…活该去死!”
大厅里头一片静寂,只有电视机里头传来的细微声响。
“姐姐,你说我…做的对吗?”阮柔笑的更加的开怀,眼底像是淬了毒。
阮凝死死地咬着牙,从喉间溢出些许压抑的哽咽声。她的眼眶猩红一片,似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阮凝望着阮凝满脸痛苦的样子,更是觉得无比的畅
快:“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呢?”
阮凝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收紧,只听到啪地一声巨响,她直接甩了阮柔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阮凝用了十足的力道,连手心都在隐隐作痛。
阮柔的耳朵嗡嗡作响,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眼:“阮凝,你疯了吗?要是臣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疯了?”阮凝望着阮柔的那张脸,冷笑道:“我就算是疯,也是被你们给逼疯的。”
话音刚落,她直起身,又甩了阮柔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是为了爷爷打的。你生病这么久,爷爷为你找了这么多的医生,你难道都看不到吗?”阮凝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柔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亲爷爷去死?
“找医生?那不都是因为你们欠我的吗?”阮柔不再是纯洁小白花的模样,她扭曲着一张脸,恨声说道:“凭什么你生下来这么健康,我从小却是连出门都不行。”
说完,阮柔扑了上来,却被阮凝掐着手腕,把手拧到了身后。
她本是柔不
禁风的身体,从小在阮家大宅里头被养的很好,自然不会是阮凝的对手。
望着阮柔眼底的恨意,阮凝高高举起手,又是一个巴掌甩到了阮柔的脸上。
“我和爷爷欠你什么?!这你应该问江碧萍,为什么你身体不好!”
阮凝根本就不明白,阮柔的恨到底是从何而来。她说的那些话,只让阮凝觉得无比的荒谬。
这么多年,她护着这个妹妹长大,最后只得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她望着面前女人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
这三巴掌下去,阮柔的脸完全不能看了,高高肿起。
她的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哪里有往日的半点儿模样。她的眼圈泛红,脸上都是泪痕。
如今怕是就算沈臣来了,也认不出她吧。
阮凝瞥了她几眼,就收回了眼。她径直朝着房里走去,明明最近的天气还不冷,她却是只觉得彻骨的凉。
房间里头的帘幕遮得很紧,半点儿光都泄不进来。
阮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都没有睡意。她摸索着找到了床头的包包,找到了里头的药。没喝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这是医生开给她的药
,可以安胎。
迷迷糊糊的,阮凝睡着了。
最后,她是被惊叫声给吵醒的。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宅里头灯火通明。远远的,似乎还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阮凝没什么兴趣,重新闭上了眼。
最后,阮凝是被沈臣给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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