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会也是怀孕了吧?”阮柔笑了笑,直勾勾地盯着阮凝的肚子。
阮凝的手心开始冒汗,她掐了一下自己指尖,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讽刺地笑了一下:“怀孕?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阮柔似是松了一口气,她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阮凝的面容。笑得像朵纯洁无害的小白莲:“那就好,要不然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手滑,把你推下楼梯…”
“嘭!”阮柔做了一个口型,又冲着阮凝眨眨眼,喝了一口面前的汤,笑着说道:“那到时候地上可能就会是一摊血水哦。”
她笑容满面,却只是让阮凝觉得毛骨悚然。
几乎是阮柔话落的瞬间,阮凝的腹部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压下心里头的情绪,径直朝着厨房走去,没说话。
冰箱里头没什么东西,阮凝也没什么胃口,她熟练地煮了一碗粥,就走了出来。
阮柔还没上楼,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电视剧传来些许声响,是男主向女主求婚的场景。
听到身边的动静,阮柔转过身,勾了勾唇角:“姐姐,说起来,臣哥和你求过婚吗?”
她的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
求婚……
曾经阮
凝也期待过这样的事情,从她少女时期,期待到她成年,可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阮凝垂下眼,眼睫轻微地颤了一下。她同沈臣在一起这么多年,主动的人一直都是她。包括求婚这件事情,甚至连婚戒都是她买的。
现在想来,当初那么疼爱她的爷爷,哪怕是同她断绝关系,也要阻止她和沈臣在一起。想必是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后来的结果。
可是当时她的眼里,一心只有沈臣,不管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直到撞地鲜血淋漓,才知道该结束了。
阮凝心里头的不耐烦更胜:“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柔望着电视里头的求婚场面,唇角笑容弧度更是大了几分:“昨天晚上,臣哥和我求婚了。”
她垂下眼,脸颊上升起了些许的红晕,带着些许娇羞的意味。
阮凝捏着勺子的手一紧,她侧头,朝着阮柔望了一眼。直见阮柔的手指上,带着一枚钻戒。当年她的婚戒,同这一枚戒指比起来,倒是显得格外的寒酸。
更别说,当时连她和沈臣的婚戒,都是她一手准备的。恐怕在沈臣的眼里,也只是一堆破铜烂铁罢了。
只是此时,阮凝没
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她轻轻转动了一下手里头的戒指,总算是明白了阮柔的意图。原来,阮柔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向她炫耀而已。
阮凝扯了扯唇角,随口应和了一下:“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空气中沉寂了几秒,阮柔放在身侧的手指收紧,指甲深陷入肉里。
明明在当时他们发生关系以后,沈臣就说会对她负责,会和她结婚。可是转眼,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沈臣却是越来越少提到这件事情。她所得到的回复,一直都是,给他一点时间。
可是明明,所有的一切不是都解决掉了吗?连阮家的老头子都死了,接下去,什么都不是问题了。阮柔知道,是沈臣对阮凝的感情早就变质了。
可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付出了这么多,辛苦策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让这一切都付之东流。
“过段时间我和臣哥就会结婚了,到时候,姐姐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啊。”阮柔指尖轻点了一下手里头的钻戒,轻笑了一下。
阮凝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抢了亲姐姐的丈夫,还让亲姐姐来参加婚礼。她咽下了一口粥,
头一次,她反唇相讥:“那可得尽快,要不然等你肚子大了,再嫁进去,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谁不知道,像是沈家这样的豪门大户,最是忌讳这样的行为。阮柔这样的做法,在有些人眼里,只会觉得她格外的廉价。
就像是阮凝追了沈臣这么多年,一度轮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阮凝的这句话,直接戳中了阮柔心里头的隐痛。
只要沈臣一天不松口和阮凝离婚,她就只能大着肚子住在阮家。
“啪”地一声,阮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阮凝,要不是你一直不要脸地纠缠着臣哥,臣哥早就和我结婚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臣哥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他亲口和我说,他看到你就烦!当初和你在一起,也仅仅是因为臣哥可怜你,同情你,才会和你在一起。”
过去十几年的感情,原来在沈臣的眼里,只是同情和可怜。
阮凝喉间一涩,更多的,是泛上来的苦意。
似乎还嫌这样不够,阮柔接着往下说道:“你知道被臣哥喜欢,被臣哥爱着是什么感觉吗?”
阮凝不知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跟在沈臣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没有一次不是
这样的。
阮柔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凝,眼神炫耀:“臣哥会在下大雪的天气里,专门买我喜欢吃的小点心。会在夜里,一遍遍地给我盖上被子。”
顿了顿,阮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头,是我们爱的结晶。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