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薄暮时想碰她，被她一把拍开。
“出去。”
“老婆。”
“我暂时不想看见你，我很生气，但我不想和你大吼大叫。”
她不想情绪失控的一面再露在别人面前了。
她最近本来就因为腿的事心情低落，结果他竟然想毁掉自己的腿来陪自己。
唐杳感觉心里堵得很。
怒火一阵一阵往往上涌，到了心口又发泄不出来，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不断收紧。
“杳杳，你别生气。”
薄暮时见她情况不对，连忙抓住她的手。
“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千万别憋在心里。”
这样最容易憋
出病来。
“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再犯这样的错我就是狗。”
“不，我狗都不如。”
“我就当我那一会儿中邪了，脑子有坑，也不想想，我自己要是站不起来，还怎么照顾你。”
“我真的知错了。”
薄暮时急得直接跪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仰头看她。
“杳杳，我第一次爱人，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教教我，好吗？”
“我没有魔法，不能将你所受的痛苦转移到我身上，我想代替你承受所有的痛苦和苦难，做不到代替，就想着和你共同经历。”
“虽然我常安慰你，我曾经也瘫痪过，知道这种心情，能感同身受。”
“其实我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你也不信，唯有和你一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痛苦。”
唐杳微微动容。
薄暮时这么做，她当然明白他的苦心。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愧疚，我会觉得是我把你害成这样，是我连累你，自责和愧疚，将替代心动和爱，或许有一天，我对你的喜欢，也会消弭在这样的爱里。”
“我生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爱你自己。”
见唐杳肯和自己说话，薄暮时松了一口气。
“我知错了。”
“罚我今晚不能睡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