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好说歹说,唐杳最后才开口。
“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你在门外跪一晚的搓衣板。”
薄暮时:“……”
在门外跪,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怎么行。
他洲主的面子往哪搁。
“不愿意?”
“愿意。”
面子哪有老婆重要。
不就是跪搓衣板吗,他可以跪卧室门口嘛。
三楼晚上又没人敢来。
没人知道。
“老婆,没有搓衣板。”
“你一个洲主,找不到一个搓衣板?”
薄暮时:“……”
“什么?您要搓衣板做什么?”
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时渊。
“洲主,你要是有衣服想洗,可以交给我们,我们保证能洗干净。”
薄暮时摆手:“不用,我自己洗。”
佣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该提醒一下:“主子,你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定制,布料极其昂贵,用搓衣板很容易弄坏,我还是建议给我们给你手洗。”
要是主子什么都会,他们这些佣人就该失业了。
薄暮时面无表情:“我做什么,需要你教?”
“不敢。”
佣人顿时噤声,去洗衣房将一块搓衣板拿来。
薄暮时拎着搓衣板上楼。
很快,洲主找搓衣板的事就在城堡里传开了。
大家纷纷猜测他拿搓衣板做什么。
毕
竟,洲主尊贵无比,平时估计也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
这些话传到了月落几人耳里。
佣人们不敢随便议论,猜测都只能放在心里。
但他们不一样啊,听到那是敢说的。
“老十今天一天都不在,现在借搓衣板干嘛?”霜满天问月落乌啼。
月落乌啼摇头,表示不知道。
大家一起看向江枫余火。
江枫余火也一脸懵逼。
“主子和你们在华国的时候,会洗衣服?”
两人摇头。
哪能啊。
他只洗他的内裤,但绝对不可能用搓衣板。
“那拿搓衣板做什么?”
江枫想了想:“在我们华国,有个地区的男人不一样。”
其他三人凑过来,竖起耳朵听。
“那个地方的男人听说是耙耳朵,特别怕老婆,一般犯了错,就会被老婆罚跪搓衣板。”
“……”
书房内一片寂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敢想。
“主子他应该不是用来跪的吧。”
乌啼:“肯定不会,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么会跪。”
他们从来没见过主子下跪。
江枫也有些迟疑,但心里琢磨着估计是这么回事。
“是与不是,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霜满天丢下笔,起身,大摇大摆上楼。
月落乌啼矜持地坐了几秒,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跟在
他后面。
江枫和余火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
他们也想看。
到了楼上,看到薄暮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搓衣板不见踪影。
几人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薄暮时:“你们来做什么?”
“咳咳,没什么,就是一天没见你,过来看看。”霜满天握拳轻咳,看了眼江枫。
臭小子,骗我们。
江枫一脸无辜。
他也没说主子要跪啊。
薄暮时神色冷淡:“没事。”
“哦哦,那我们走了。”
“嗯。”
霜满天几人感觉他今天怪怪的,话特别少,但是有问必答。
他们走到门口,听到薄暮时的声音:“注意今天晚上的守卫,吩咐下去,三楼不许任何人上来。”
“好。”
每天都这样,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踏足三楼。
还用得着特别吩咐?
唯独江枫意味深长地看了薄暮时一眼。
到了晚上,薄暮时拿出搓衣板,打开卧室门,让她看。
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下。
还厚着脸皮冲唐杳笑。
唐杳闭上眼睛,没眼看。
薄暮时抿唇,老实跪着。
幸好之前去墓前祭拜几个老人的时候,他跪过了。
现在跪起来不是那么难。
就是这个搓衣板,好痛。
他可怜巴巴地喊唐杳:“杳杳,好痛。”
唐杳盖着被子
:“痛才会长记性。”
不能看,看了会心软。
房间里安静。
忽然,一个喷嚏惊破了黑夜,薄暮时眼神咻地往门口射去。
对上几张目瞪口呆的脸。
江枫和余火使劲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往另外几人身后藏。
他本来只想悄悄来看一下。
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其他人也偷偷摸摸往这边来。
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
大少爷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
他要是不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