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的手刚碰到车门,咻地转身上楼去找陆汀州。
陆汀州和薄晨正在划拳喝酒,薄晨就被他拽了丢出去。
祁墨关上门,走到陆汀州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陆汀州揪着自己衣领,警惕地往后面退:“你想干嘛?”
“我问你,那天晚上,你发现闻悦时,她真的被……被……”他喉咙发涩,最后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陆汀州明白他的意思:“当然啊,我骗你干嘛。”
祁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再仔细和我说说。”
陆汀州心想,果然还是在意的。
或许从今以后都不想碰闻悦。
万万没想到,他还要了解详细过程,那不是自己恶心自己嘛。
他形容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衣服凌乱、头发也乱,狼狈得很。
想着都挺可怜的。
祁墨抿着唇没说话。
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是什么人欺负了她,差点把这片街翻个底朝天。
祁墨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
怎么会因为冷月雾几句话就怀疑闻悦,何况,如果没有发生,他应该高兴才对。
“你该不会后悔了吧?”陆汀州小心问。
“才没有。”
他条件反射反驳,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难道他真的在心里嫌弃闻悦?
不,他连忙将这个想法压下,不让自
己去想。
是他对不起闻悦,是他害的她,他怎么能嫌弃她。
他还对她许下一辈子的承诺。
回到家里,看到闻悦穿着一件白色礼服等在客厅等他。
见他来,提着裙摆欢喜地在他面前转圈,眸子亮晶晶的:“怎么样,好看吗?”
“我今天挑了好久呢,订婚上和你跳舞的。”
祁墨压下心中燥意,薄唇轻启:“好看。”
闻悦笑意越深,脸上都是幸福和快乐。
祁墨心情咻地一松,跟着笑了出来。
闻悦只是换了礼服:“我就是来给你看的,现在看完,我该回去了。”
祁墨抓住她的手:“这么晚了,就在这休息吧。”
他现在都不放心闻悦晚上一个人出门。
闻悦不自觉想多了,觉得他手掌温度烫人,脸颊绯红。
祁墨对她很尊重,进退有礼,但他们却很少亲密,顶多就亲吻和拥抱。
祁墨洗完澡来到她的房间,她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呢。
只是,当她准备好接纳他时,他却突然起身,进了浴室。
闻悦一愣,情欲仿佛潮水褪去,泛起一股冰冷。
他介意!
他无法碰她。
这个认知像一盆凉水,将她浇个透心凉。
现在,她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
自受了。
祁墨出来,泛着冷意的身躯抱着她,温柔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今晚没准备安全套,我不想你婚前怀孕。”
闻悦背对着他,喉咙苦涩:“嗯。”
空气寂静得让人窒息。
祁墨还想问几年前的事,看到她这样,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第二天一早,闻悦就离开了。
祁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懊恼地拍着额头。
他昨晚怎么可能那样像,明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住那一瞬间逃避的本能。
闻悦肯定很伤心吧。
他打电话给秘书,让她挑一条项链给闻悦送过去。
没一会儿,跑跑来敲门,是他的一个同城快递。
没有署名,里面只有一个u盘。
只有两段视频,是关于那天晚上。
第一段视频,是他找到冷月雾后,身后站着一个人,即便拍得很远,他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闻悦。
闻悦不是在酒吧附近出事吗?
怎么会出现在冷月雾家你附近?
他心里缓缓升起疑云,看时间还在闻悦出事之前。
第二段视频是一辆车出现在天涯酒吧附近,是上一段视频半个小时后。
过了十分钟,车子又出现在监控里,这次是离开。
他觉得莫名其妙,这车子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一辆过路车。
但既然能专门
寄给他,肯定不简单。
他让人去查车牌号,最后查到,车主是闻悦的下属。
他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
顿觉浑身发凉。
只是,闻悦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想不明白。
于是去找了闻悦那个下属。
次日,唐杳一早便起来化妆打扮,还给薄暮时搭配了衣服。
今天是闻悦订婚的日子,闻悦前两天就嚷嚷着让她今天早点过去陪她。
等薄暮时穿戴好,装好他下午和晚上要服用的药,推着他去参加订婚宴。
因为是订婚,就包了个大酒店,没有分开,也没有男女方之分。
大家都在一处。
到了酒店,唐杳叮嘱了江枫和余火几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