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铮本想传授一下恋爱经验,发现他不领情后,收拾东西就走。
电话那头,唐杳听到他抽气得声音,心头一紧。
“老公,你怎么了?”
“没……”薄暮时眼前浮现席铮刚才的话,以及裴墨阳给她戴手串的画面,低声,“伤口疼。”
唐杳的语调瞬间就变了。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紧张和担忧。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卑劣无耻,竟然将手段用到妻子身上。
可是,心底蔓延开来的愉悦,却骗不了人。
“别担心,就是刚刚翻身碰到了,过几天就会好了。”
“真的吗?你别骗我。”
“真的,嘶~”
又是一声抽气,紧接着,她听到咚的一声,是什么砸到地上的声音。
薄暮时虚弱的声音传来:“老婆,我好疼,摔到地上了。”
电话挂了。
薄暮时:“……”他脸上浮现担忧。
难道唐杳识破他的谎言,生气了?
下一秒,视频打过来了。
薄暮时立马翻身掉地上去,这次是真的疼,视频接通,唐杳就看到他疼得面目扭曲。
薄暮时用手盖住眼睛,神色颓然,薄唇轻启:“别看,很狼狈。”
不可一世者脆弱不堪。
骄傲者自卑胆怯。
一下戳中唐杳的心,都揪起来了。
她让他赶紧找医生和江枫过来看看。
薄暮时偏过头,固
执得像小孩:“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到。”
“薄暮时,你别倔。”
薄暮时抿唇,不吭声。
唐杳焦急:“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偷溜出酒店。
薄暮时躺在地上,耳边还回响着那句话,有些怔然。
唐杳推开卧室门冲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呆呆的躺在那,好像在走神。
薄暮时好像傻了:“这么快?”
唐杳过去将他扶到床上:“什么快不快,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幸好这大晚上的车不多,寒光闯了两个红绿灯。
薄暮时听她喘气,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该用这些小手段。
握住她的手:“我没事,你被担心。”
唐杳不信,亲自检查过后才松口气。
“老婆,你今晚还走吗?”
唐杳换了件睡衣,钻进被窝:“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你不怕你舅舅们……”
唐杳轻哼一声:“就算知道,他们也只能干跳脚。”
语气里还有些小得意。
薄暮时偏头,不禁凑过去亲吻她额头,薄唇下移,落在那张樱唇上。
呼吸渐乱,他想侧身将她揽入怀中,背脊处传来疼痛和不适,让他不得不罢休。
眼底闪过懊恼和不甘。
唐杳抱住他胸膛,笑出声。
薄暮时掐了下她腰:“不准笑,等我好了有你受的。”
想到之前的教训,唐杳立刻收敛笑容,将头靠在他肩窝:“我舅舅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中,你最好啦,谁都比不过你。”
“嗯,我也这么觉得。”
“真自恋。”
“我觉得,这世间除了我,没人能配得上你,就算有,我也会超越他。”
话虽这么说,但想到裴墨阳,他还是在意。
他故作不经意提起:“今晚吃的什么?”
“可多了,宫保鸡丁、麻辣兔头、狮子头……”
“这么多菜,和谁一起吃的?”
“两个舅舅,鹿眠,还有裴墨阳。”
薄暮时一愣,还有个陌生人,他很快就和照片上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对上号。
唐杳解释了一下鹿眠的身份。
薄暮时更在意裴墨阳:“他怎么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他和我舅舅关系不错。”
薄暮时:“……”
可恶,老婆的亲人已经被他搞定了。
否则,一般人怎么可能被邀请去吃饭,还容忍他和唐杳亲近。
“你舅舅挺看好他啊,年轻有为,和你很配呢。”
唐杳一愣,随即鼻子凑过去,在他脖颈处嗅了嗅,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好像是哪家的陈醋打翻了。”
被揭穿,薄暮时也不心虚,坦诚道:“是,我吃醋。”
说出来没有半点扭捏和难为情。
唐杳心里
乐开了花。
越是吃醋,说明他越在乎自己。
唐杳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凑上去亲了亲:“我人都在你怀里了,别计较了。”
薄暮时回应着她,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嗯字。
真心喜欢,便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
渴望做尽一切亲密事。
次日,席铮进来,看到床上突然多出来的脑袋大吃一惊。
薄暮时警惕地睁开眼睛,目光如刀:“谁让你进来的。”
“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出去。”
席铮没听,眼睛不断往唐杳脸上看,奈何薄暮时将人按在自己怀里,遮得严严实实,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