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青认为自己自从认识周怀之后,整个人才是真的疯了。
在周怀的再三怂恿下,殷长青总算迈出了那步。在周怀的精心安排与氛围营造下,殷长青居然被打包成一个身患绝症的病弱公子。
一天,芸娘坐在靖王府的后院
“你确定这样折腾,我不会被萧平弄死?”殷长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怀。
周怀很平静,“不会的,这段时期有的是萧平要忙的,哪里顾得上这里,况且我已经打点好了,没有人会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成败在此一举了。”周怀一把将殷长青推出去。
为了做戏做得逼真,殷长青本来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而且用了燕樱改良过的“奇毒”,这种毒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非常神奇,服下它的人就像中了剧毒,无药可救,而且能根据服用者的思绪表现出命不久矣的症状。
加上周怀这么用力一推,殷长青直接摔了出去,胸口的血包直接全碎了,本来打算用到大结局的血量一下子全部流了出来,浸染了一大片绿草地。
娇姐的月色正好,芸娘借着月色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在那个世界或许没有这么多悲哀和身不由己吧。
一阵窸窣声打破了芸娘的思绪,一阵血腥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猛然回过头去,见到了血泊里的殷长青,脸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白了,她立马站起来,朝殷长青跑去,将殷长青扶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芸娘的手在颤抖。
“姐姐,你是我姐姐吗?”殷长青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一个字,嘴里喷涌出血水。
“你先不要说话,我去找大夫!”芸娘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
“不,不,我快不行了。不能让靖王府的人知道我在这里。”殷长青浮夸的演技,让周怀佩服,果然是一秒入戏的天才戏子。
芸娘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咬着嘴唇,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从袖子里拿出针包,动作快得不像那个大家闺秀。“你等着啊,姐姐会救你的。”
这一针胡乱扎下去说不定可真要了命了。殷长青抓住芸娘的手,“姐,你还会针灸?我的小命可经不起实验了。”
谁知芸娘握着殷长青的手,很自信地对他说,“你放心,放眼全天下,除了那个女人,还没有谁的医术能比过我……”但芸娘很快意识到说漏了嘴,“不说了,赶紧救你要紧!”
眼看着针就要扎下去,这没病也要被扎出病来。殷长青突然又吐了一口血,装作翻了一个身,“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要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宁愿就这样死去。”
芸娘见殷长青身上的血液还在源源不断流出,浸透了衣服,殷长青的嘴唇白得像纸一样,燕樱的奇毒发挥作用了,这失血过多的效果做得非常好,芸娘一下子就信了。但她似乎很为难,憋得脸通红,眼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
那模样就算是殷长青也为之动容,“你别哭呀,你这样哭,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扎了一样。”殷长青这句话是真心的,从小到大,至少没有那个人像芸娘那样不顾一切朝他奔来,也没有那个人让他感到这样真切的关心。
殷长青快要放弃,叹了一口气,准备站起来了,“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
芸娘不知从何说起,从她爱上靖王世子萧定开始,还是后来被迫嫁给萧平?“我,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甚至没有见过她的样子。有一次我来靖王府找萧定哥哥,意外撞见了她和萧平在一起,她以为我偷听到了他们的秘密,其实我没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声音很好听,就像天籁一样,她走过来给了我一颗糖果,后来我就莫名其妙的听她的话,成了她徒弟。”
“那个女人是谁?”殷长青问。
“不知道,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无意中看到了她满脸的伤疤,而她好像也很欣赏自己的这副模样。”芸娘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回忆一个怪人。
“后来呢?”
“后来,我长大了,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想要摆脱这种控制,于是我找到萧定哥哥,没想到反而害了萧定哥哥,萧定哥哥开始带我遍寻名医,带我逃离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就是疯子,她见不得别人摆脱她的控制,也见不得天下的有情人在一起,萧定哥哥就一病不起了。”
殷长青吃惊地问,“难道你喜欢的一直是萧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芸娘一副心灰意懒的模样,“没错,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萧定哥哥,但那个女人跟我说只要我嫁给萧平,她就治好萧定哥哥。萧定哥哥一直在她手上,我不能离开萧平。”
殷长青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了,下巴都要惊讶地掉了一地了,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安慰芸娘,这女子的命也太苦了吧。
躲在暗处的周怀差点又要扔小石头提醒殷长青了,他现在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出戏了……
殷长青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用力握住芸娘的手,“姐,姐姐,我带你逃吧。”
芸娘的表情印证了她早就看出殷长青的伎俩,毕竟作为那个女人的弟子,忍受了十年的严苛训练,殷长青这病装得太过于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