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的宅子很好找,因为言家是济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稍加打听,便找到了。
周寒和吕升很快便来到一座豪华大宅门前,这两扇厚重宽大的黑漆大门,便可见言家的富贵。门上匾额黑底金字写着“四海通达”。
周寒刚到,看到大门中有一道人影闪过。正是在告示前遇到那个青年人。想来言家的人已经把他迎进去了。
“公子要不要进去?”吕升问。
“等等,你去远远地跟着那个人,不要离太近,听他说什么,我就在墙外等你。”周寒一指离言家大门处不远的墙下。
“好咧。”吕升风一样便没影了。
周寒刚在墙下站住,吕升便闪现在她面前,有些激动地说:“公子,那人有点本事。”
周寒对吕升如此快速地出现正困惑,听他这么说,便问:“怎么看出他有本事?”
吕升道:“我刚进去,他便对言家的管家说,‘府中有鬼,而且是厉鬼’。”
“这就叫有本事?”
“对啊,我不就是鬼吗,而且我跟在公子身边后,变得厉害了,当然就是厉鬼了。”
“滚回去,继续给我盯着。”周寒大怒。
吕升不知道哪惹周寒生气了,赶忙一溜烟不见了。
“哈哈,”李清寒大笑,“有其主必有其仆。他现在也很自恋啊。”
“你笑什么,他也是你的鬼仆,难道让他学得和你一样,整天板着脸,冷言冷语才好。”周寒气闷地说。
“地狱中千万恶鬼,不板着脸,难道还要对他们笑眯眯吗?”李清寒反驳道。
“地狱使者也并非我们一个,他们也不是你这样。”周寒回击。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难道要我像他们一样才好吗?”李清寒十分不屑。
周寒不想和李清寒再吵,她和李清寒,一个生在人世,一个生在地狱,生出了不同的两个性格,吵也吵不出结果。
周寒倚在墙上,等了一柱香功夫,有点犯困,快睡着了,还不见吕升出来。
周寒在心里叫吕升,“吕升,你又跑哪玩去了?”
吕升的声音从心里传来,声音带着惊慌,“公子,我不知道我被拽进哪里,四周漆黑,到处是墙壁,我出不去。”
听到这,周寒瞬间清醒。吕升这分明是被困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困他的是阵法,还是收魂的法器里。
但是,周寒还能听到吕升的声音,便就说明困住吕升的,不论是阵法还是法器,都不怎么高明,不能完全挡住灵物的气息。
周寒向言家大门处看去。大门外只有两个家仆在守门。侧门开着,两个家仆可能站得时间长了,歪着脑袋,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周寒心道:若是经通传进去,见不见先放一边,就怕吕升这会儿有什么危险。
周寒决定硬闯。她朝大门跑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两个家仆还没反应过来,周寒已经从侧门跑进了言家大院。
那两个家仆赶紧从后面追,边追边喊,“站住,快站住,再往里跑,抓住打死!”
这两日李清寒训练的成果也显现出来,周寒跑得风驰电掣一般,把后边两个仆人越拉越远。
院中有仆人在扫地,听到喊声,停下手中的活上前阻拦,都被周寒撞开。
有吕升的声音指引,周寒很快找到了言家的一个偏厅中,看到那个揭告示的青年和言家一个管家坐在厅中。
青年人旁边有张茶桌,桌上放着一个黑黝黝的葫芦。
青年人用手指轻轻弹了下葫芦,只见葫芦在桌上自己“扑扑”地乱蹦。
周寒此时心里传来吕升的声音,“哎哟,晕死我了,怎么地震了啊?”
青年人得意地向管家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却没发现管家脸上那难看的表情。
周寒冲进厅中。青年人看到周寒,愣了一下,“是你!”显然认出了周寒。
这时,追在周寒后面的家仆也赶到了,堵在偏厅门口。
管家在这,他们不敢乱来,便向管家说:“大管家,这个少年是自己闯进来的。”
管家刚才听到中年人说“是你”,便问青年,“金先生认识这少年?”
在管家问话之时,周寒一眼瞥见青年旁边桌上那个黑黝黝的葫芦,葫芦口被封上了。
“认识。”
“不认识。”
周寒和那个金先生几乎同时说出口。
管家正犹豫是不是要把周寒赶出去时,周寒几步奔到那个被管家称为金先生的青年身边。
金先生以为周寒是冲着他来的,不由得头向后一仰,双手挡在面前,做出一个防备的动作。
周寒却一把将那黑葫芦抄在手中,立刻后退数步,防着金先生再抢走葫芦。
“你敢抢我的法宝。”金先生大怒,便要上前来夺。
周寒的手指捏在葫芦塞上,金先生前扑的动作立刻止住,威胁道:“你不要打开葫芦,里面封了只厉鬼,你若把它放出来,我们都会遭殃。”
“厉鬼。”周寒轻蔑地一笑,手指稍微用力,葫芦的塞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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