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主要指戎州、酒州、盐城、甜城等地,蜀南麻将与蓉城麻将最大的区别是前者有“听用”,而后者没有“听用”。这张叫“听用”的牌可以用来当作任意一张牌。如此一来,“听用”多的人容易胡牌,胡牌的番数可能较大,很容易胡出大牌。
关键是两种麻将的玩法不一样,思维也完全不一样。蜀南麻将更容易出大牌。
刚打了四把,曾忆乡在一旁“买码”居然赢了两百块,运气是出奇的好。
第五把,曾忆乡不输不赢。
第六把,陈勇做庄,结果这把陈勇自摸五番,逮三家。唐文又胡了一个自摸三番,逮两家。巫彦胡了向维一个平胡,十块。这把结束后,三个买码的人现场掷骰子买码,这个过程叫做“亮码”。徐婧婧掷了一个“七点”,输钱;吴明亮掷了一个“十一点”,输钱;曾忆乡最后掷,“嚯,五点,赢钱,曾忆乡,你好牛x喔!”
吴明亮连买六把都输钱,马上表示不再参与“买码”,在一旁看就是了。鉴于三人买码确实很厉害,于是众人同意了吴同学的“请求”,买码的人就剩曾忆乡和徐婧婧。
打牌能避水火,在不知不觉当中三个小时过去,该是盘点胜利果实的时候了。结果是曾忆乡赢得最多,赢了近四千块,陈勇赢了一千二,唐文有巫彦、向维、吴明亮、徐婧婧都输。走出茶楼,向维佯装生气地指着一群人说:“本来看见蓉城省的人回来了想薅一薅他的羊毛,结果不是国军不努力啊,硬是共军太强大,我们自己反倒被宰。”众人大笑。
“运气运气,大家让着我,才让我没有被杀得丢盔弃甲,承让承让。走,唱歌,说好了的,一个都跑不脱。”曾忆乡打着圆场。“文有,我不太熟悉地盘,你找个唱歌的地方,要巴适一点的。”
“那我们就去‘歌王’歌城,包个大厅,走。”
洪南“歌王”歌城是年轻人最喜欢去K歌场所,包间多,设施不错,一到过年过节就很翘。唐文有好不容易跟大堂经理协商半天才谈妥,加了一点钱,才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大包间。
唐文有在这些同学中算是唱歌唱得好的,曾忆乡比唐文有似乎还要高出一筹,其余几位老同学的嗓音不咋样。
唐文有喜欢唱粤语歌,另外几位同学唱一些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曾忆乡老歌新歌都唱,尤其喜欢唱民歌。如赫哲族的《乌苏里船歌》,蒙古族的《天边》、《天堂》,新疆民歌《送你一朵玫瑰花》、《怀念战友》等等。
当同学们都听惯了粤语歌和流行歌时,曾忆乡演唱的民歌犹如一汪清泉让大家倍感清新。他们没有想到这位老同学的民歌唱歌技巧竟然如此令人叫好。当曾忆乡歌罢曲尽之时,同学们都情不自禁鼓起掌来,为曾忆乡喝彩助威。
有两个性格要强的女同学不服气,要来和曾忆乡一比高下。曾忆乡毫不介意,立即鼓掌示意欢迎。
唐文新坐在曾忆乡旁边,问:“还是在蓉城教书吗?”
“对啊,总得要生活嘛。”曾忆乡回答。
“十年前就听说你到蓉城去发展,十年后依然是百姓,和我一样啊。”唐文新感叹道。
“还是当老百姓好一点,自己过自己的生活,蛮自由的,不会担心哪天有人能请你到纪委喝茶。”曾忆乡似乎没有听出唐文新的话里之话。
“我们留在老家的这些同学都混得不咋地。尤伟可能是我们这批同学中混的较好的了,在戎州建行当副行长,就连何高仁在法院也不咋样。”唐文新幽幽的说。
唐文有口中的尤伟和何高仁都是曾忆乡在高中的同班同学,高考的时候,尤伟考上西南财金学院(现在叫西南财金大学),何高仁考上蜀省工业学院(现在叫西华大学)。这两人和唐文新、曾忆乡都是从初中到高中最要好的朋友,至少有6年的同学情谊。
曾忆乡只是比唐文新稍好一点,考上了师专,当了老师。可在何高仁眼里,曾忆乡就和他与尤伟就有点差距了。一个本科,一个专科。
因此,何高仁平时在曾忆乡面前说话就要“大套”一些,曾忆乡开始也没有绝对有什么异样。再说,何高仁的母亲罗老师还是曾忆乡大学毕业实习期间的指导老师,所以曾忆乡对罗老师十分尊敬,对何高仁十分信任和友好。
尽管何高仁也明白曾忆乡是一个个性非常强的朋友。但是何高仁在言语上对曾忆乡还是有些冲撞,但曾忆乡基本选择无视。
曾忆乡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他不希望一句不愉快的话语影响两人超过30年的同学加朋友的友情。
要说道何高仁在洪南刑事法庭的经历,那就平淡无奇了。89年考上大学,93年大学毕业,但没有拿到学位证书。何高仁的姑姑当时是县财政局局长,她给侄儿跑了关系,于是大学毕业后,何高仁被分到洪南县法院,去了刑庭。
何高仁在刑庭呆久了,先前的热情慢慢开始淡漠。一是他不想跪舔领导,爱好打牌,且牌技非常棒。二他是娶了娇妻,两口子都有正式编制,旱涝保收,无忧无虑。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念头一多,何高仁进步的动力就没有了。曾忆乡记得何高仁在三十好几的时候才开始想要娃娃的,总之,他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