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天,楼钟玉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邬乘御再也沉不住气了,不知是蛊虫在作祟还是他自己心中在气闷。
邬乘御身子每况日下,竟然真的生了大病,这可把德元急死了,腰伤还没好利索就爬起来去了灵犀宫。
谁知道罪魁祸首正在吃饭,那状态,那小模样谁不夸一句活泼可爱,天真烂漫。
德元心里气的冒火,扶着老腰一步一步挪到楼钟玉身边:“老奴参见玉妃娘娘,玉妃娘娘金安!”
德元这一声可把楼钟玉吓到了,碰巧又在吃香辣鸡翅,稍不留神就呛住,剧烈的咳嗽声吓德元一跳。
文喜不满的看了眼德元,又给自家主子送去一杯清枣茶,这才消了楼钟玉的辣味,此刻他眼眶湿润,小嘴被辣的发红,就跟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一样。
德元苦哈哈都气乐了。
“玉妃娘娘!”
“老奴求您了就帮帮圣上吧,圣上他这几日病的严重,都下不了榻了!”
楼钟玉好奇:“是因为蛊虫?”
德元慷慨激昂的嗯了一声,开始吹嘘自家主子爷的实力:“圣上从小身子强健,少有病痛,冬日仅穿着一身秋装也能横扫战场!”
下一秒德元又心疼的抹起眼泪:“可是那蛊虫实在大凶大恶,就连圣上强健的身子也受不住!这几日没来找娘娘也是因为缠绵病榻了!”
“还请娘娘就当是行善积德,就用了这蛊虫吧!”
文喜警惕的看了眼那胖滚滚的蛊虫,“这,这可会伤害到主子的身子?”
德元恶狠狠瞪了一眼文喜,合着你家主子的命就是命,我家主子爷就不是了么!
比起母蛊,子蛊承受的更多更多。
楼钟玉不着痕迹的挡在文喜面前,对着德元道:“哼,邬乘御后宫有那么多妃子,哪一个不能种蛊,一点苦肉计就想把我牵在身边了?”
楼钟玉几日没见到邬乘御对他怨念颇深:“我看不是缠绵病榻,而是不想放我出去吧!明明都答应一个月放我出去,现在到了日子人却没影了,也不管我死活,是不是又怕我跑才使出这苦肉计的?”
德元被气的心梗,大喘气几口语气变得犀利:“玉妃娘娘您太过分了!”
“圣上的伤是因为您而复发,蛊虫也是为了疗伤才种下的,而且他为了您种的是凶险万分的子蛊!稍不留神便会消亡,这些日子日日承受苦楚,可您倒好,心里就不相信圣上,还辜负圣上的一片苦心!”
“老奴看着圣上都伤心到了极点,怎的您的心就这么狠呀!”
德元哭的稀里哗啦,脸上的脂粉都哭落了,确实露出他有些乌青的眼,楼钟玉有些犹豫,难道真的不是苦肉计?
一开始他已经相信了德元的话,看着邬乘御身上的伤心里隐隐生出一种同情的感觉,他也确确实实老实乖巧的思考了几天,只是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陷阱。
邬乘御后宫那么多妃子,哪一个不能为他种蛊,为什么偏偏要他这个想要逃跑的男妃下蛊?
莫不是想用这个蛊虫牵制住他?
到后来邬乘御突然消失了几天,楼钟玉越想越气,心中愈发认定了。
没想到今天德元这么一通诉苦倒叫他有些意外。
楼钟玉秀眉拧着:“他,他真的病了?”
德元点头:“圣上病的严重……”
德元思绪一转:“玉妃娘娘若是不信,老奴可以破格带玉妃娘娘过去看看。”
楼钟玉一听能出去,兴奋极了,当即点头:“好好好带我去看看!”
楼钟玉还在“祈福”阶段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否则就是不敬佛祖之罪,还会被皇后拿住由头发落。
所以德元就将人放在轿子里,由着几个小太监抬去承明宫。
谁知道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楼钟玉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琴技高超但是却没有宴王爷富有感情。
宴王爷的琴音里是如同山泉粼粼,春风化雨那般,又带着眷恋遗憾的感觉。
而现在这琴声听起来曲调变幻无穷,弹琴的人肯定技艺高超,但是楼钟玉却没有听出来什么。
或许是他山猪吃不来细糠?
楼钟玉想探头瞧瞧,还没出来就被德元给塞了回去,他小声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别出来,让人看见了就麻烦了!”
楼钟玉只能噘嘴又老实坐回去。
“娘娘,圣驾来了。”
只听琴发出“铮”的一声,正在弹琴的玫月突然顿住手指,她看向前方,确实有一顶轿子过去,可规模之小,根本就不上圣驾。
采雨又道:“娘娘,这确上圣家无疑了,您看轿子旁边跟的是谁?”
玫月定睛一看,是德元公公!
那可是圣上身边的贴身之人!
玫月眼睛发散着光芒,得意的笑了,终于让她找到机会!
本以为玉妃去祈福,圣上好歹会眷顾一下后宫之人,没想到圣上却过起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已经多日未曾进后宫了!
都是被那狐狸精勾引的,人都不出来,圣上竟然还那么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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