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踌躇道:“主子只要跟圣上说些软话,圣上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楼钟玉却异常的坚定:“这不是我想要的。”
楼钟玉抱紧包裹,仿佛他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东西。
“快走吧。”
文喜见楼钟玉心意已决,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的时候行色匆匆,嘴里嘟囔着:“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主子您跑哪里去了。”
文喜的声音渐行渐远,楼钟玉才小心翼翼的掀开每个箱子看,刚好看见一个箱子里装满了布匹,各样各式的都有。
他找了一个闲置的柜子,一匹一匹挪走,只留下几匹盖住自己的身子。
楼钟玉非常顺利的躲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对密闭的空间心生畏惧,好像曾经遭受过什么恐惧一样。
不过他想了好几遍都没有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被关在密闭空间过,也许是单纯的害怕也说不定。
毕竟要逃离皇宫,要是被抓住他就死定了。
连棺材钱都省了
楼钟玉屏住呼吸,尽可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麻木,随后猛然一阵腾空感让失迷的他惊醒起来。
他胆小的捂住嘴巴,听着外头的声音。
其中一个小厮好奇道:“嘶怎么这么重,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他身旁的小厮道:“能有什么,金子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
大家都知道的,不能对男人说不行,因为这会激起他们无限的自尊心。
“你行个屁你行。”
另一个小厮乐呵几声,转移了话题:“你说咱们小姐可真受宠,太后和圣上赏赐了这么多宝物,得是多大一笔钱啊。”
小厮很欣然的跟着他的话茬道:“那还用说,咱们小姐那么漂亮,还是太后的侄女,圣上的表妹,自然是恩宠无双。”
另一个小厮不服:“说到恩宠无双,那个那个男妃才是吧,也不知道圣上怎么回事,就喜欢走后门,那滋味有那么好吗?”
礼箱里的楼钟玉听着越来越荤的话,又气又恼,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他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他就信了!
由此可见谣言有多害人。
楼钟玉虽然知道别人会说,但没有想到就连外面的小厮都说的这么难听。
他垂下眉眼,再一次抱紧了包裹。
又过了好久,久到他都要睡着了,楼钟玉掐着自己的腿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只听“嘭”的一声,所有箱子都被放下。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
这时刚才在曲欢宫被刁难的男人拿出令牌,很高傲的开口:“我乃沈行承沈大人家仆施梁,奉命入宫抬礼,眼下时日不短了,大人还在府中等待,还望小哥通融一二,这些银钱就当请各位喝茶了。”
那守宫门的小兵一听是沈家的人,立刻退后,面露讨好之色:“原来是沈大人的人,既然如此,就不查了,开宫门放行!”
施梁与排头兵说笑几句,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宫门。
箱子里的楼钟玉松气,原来沈家的实力那么大吗?
也是,沈家是太后娘娘的母族,自然是权大势大,无人能出其右。
楼钟玉失落的想着,突然感觉到队伍停了,便听到外面说。
“施哥,刚才我们问了,是温总督抓捕罪犯,故将所有大路都封死了,想要走必须要走小路,可是如此必定要饶远路,若是耽搁了,大人那边……”
施梁脸色难看,小声喃喃:“是谁不好,偏偏是他……”
“那我们——”
施梁当机立断:“走,走小路。”
一行人又抬着箱子往小路的方向走。
“施哥,怎么越走越不对劲啊,这条小路虽然偏僻,可远不到荒野无人的地步啊。”
施梁也有些胆颤,只不过他是这些人的头头,怎么能自乱阵脚,只好抽出一只手拍打小厮的头:“说什么胡话呢,要是不清醒就给我跳河里洗洗。”
小厮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又前进了片刻,不知道哪里突然冲出来一大队人马,那些贼人拿着刀,带着面具向队伍冲杀过去。
这些小厮全是手无寸铁的家仆,一时之间如同待宰的羔羊,跑的跑,死的死。
那些人的刀柄上绑着劫匪的红带标识,施梁很自然而然的想到这是劫匪拦路。
施梁溜得最快,望了望被留下来的御赐之物,他眼珠子鼓溜一转,伸出手:“都停下别跑了。”
小厮们慌不择路,根本不听他的,施梁愤怒一吼:“我们现在回去也是死,说不定会祸及家人,咱们还是去看看那些人是图什么的,万一他们不图财就好了。”
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施梁和刚才的小弟使了眼色,那个小弟附和道:“施哥说的对,回去也是死,还要牵连家人,不如就回去看看。”
一旦有人起了头,剩下的人也自然而然的跟上了部队,几个人靠近着,突然听着远去的施梁大喊:“人在这里!他们想要夺回金银,你们快杀了他们!”
那群拿刀的劫匪对视几眼,提刀砍过去,很多小厮还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