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给我带上。”
秦枫正要走,被陈树生一枪抵住了后脑勺。
“陆斯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开车。”
秦枫脸色难看:“你现在是想把我也拉下水?”
“我如果顺利到达机场就放了你,如果你敢给我玩花样,我就要你给我陪葬!”
听到这句话,秦枫心虚不已,身后的陈树生不耐烦,推了他一把,他只能弯腰坐进驾驶座。
……
夜晚到处都是暗色的一片,唯有刺目的闪电跟昏暗的路灯影影绰绰。
这个时间路上车辆稀稀疏疏,格外的清冷安静。
车驶上观景二桥,顾南绯忍着疼痛终于把手上的绳子割开了,她捏着手里的碎片,心情沉重的盯着外面的江面看,这会儿水流湍急,江面就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仿如随时都会将桥上的人给卷噬进去。
唯一就是晚上在这里出事的,那个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应该很害怕吧。
水里那么冷,雨又那么大,她受伤了,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这会儿她想到了三年前唯一因为她被萧沐晚设计被人强暴,拍了果照,就是因为那件事,唐莫跟她分手,他们那个时候都要领证了。
现在唯一本来可以跟唐莫再续前缘,又因为她
,唯一永远都不可能再穿上婚纱做新娘子了……
她一定很孤单,也很恨她,都是因为她,唯一才会过的这么苦。
如果她没有去那次同学会就好了,唯一没有遇见她,现在肯定会过的很好。
自责、愧疚、痛苦、悔恨……
顾南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决绝的看向身旁的那个男人。
陆斯越并没有发现旁边女人的不对劲,他一直盯着后视镜看,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那两辆车,好像跟他们有一段路程了。
秦枫心虚的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这一眼正好被陆斯越捕捉到,他眼里生寒,阴鸷出声:“把车给我停下来。”
秦枫连忙把车靠边去停好。
他们把车停了,后面的车也没再开过来。
陆斯越终于明白了过来,将枪抵在秦枫的脑袋上,“下车!”
秦枫从车上下来,陆斯越也跟着下去了,他直接一枪朝着秦枫的腿崩去。
随着一声枪响,秦枫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了地上,鲜血在他身下晕开。
陈树生脸色大变,“斯越,你在干什么!”
陆斯越一脚重重的踩在了秦枫的胸口,将枪抵住他的眉心,满眼阴狠:“我说过,你敢耍花样,我就让你陪葬!”
正在他说话的这个时间,后面的两辆车已
经追上来,几个保镖从车上下来,团团围住他们。
“都把手举起来!”
陈树生知道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他老实的将枪掏出来放在地上,举起了手。
陆斯越却不肯束手就擒,他立即将顾南绯从车上拽下来,拽到跟前,抵住她的脑袋,“秦宴,我知道你来了,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崩了她!”
顾南绯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她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碎片,没有反抗。
不远处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修长冷峻的男人下了车。
隔着朦胧的雨幕,两人对视一眼,顾南绯红唇紧抿,没有半点慌张。
秦宴看到她衣衫不整,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衣服,眉头重重皱起。
“我早该猜到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我真蠢竟然上了你的当,在你秦三爷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让我那么轻易的脱身!”
秦宴看着抵在女人脑袋上的那把枪,眼神沉了沉:“你把南绯放了,我可以保你平安离开这里。”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这只老狐狸的话?”
陈树生赶忙说道:“斯越,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要不还是相信他一次?”
陆斯越没有搭理他,想到过往的种种,再看秦宴如今依旧富有矜贵,想到他们之间的仇恨,他突然话锋一转,
阴测测的笑了,“不过呢,你还是来晚了一步,现在南绯已经是我的人了,今晚我可是玩的很尽兴。”
秦宴瞳孔紧缩,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隐隐酿出戾气。
顾南绯与男人对视,没有反驳这件事。
“你把南绯放了,我现在让你离开。”
“看来你真的挺在乎这个女人的,她都是我玩烂的破鞋了,你竟然还肯要她。”
陆斯越古怪的笑了一声,接着道:“一命换一命,你要是真想要我手下留情放了她,那就拿你的命来换!”
顾南绯听到这声,心头颤了颤,可她依旧选择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雨势太大,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但是看到他的脚动了,朝他们走了过来。
陆斯越正要一枪崩过去,突然一个红点闪过来,他知道那是什么,脸色剧变,立刻拖着女人跟他一起上车,顾不得系上安全带,就猛踩油门。
顾南绯的手还背在身后,手里紧紧的捏着碎片,见他没有注意到她,她咬了咬牙,立即起身扬起手就朝着男人的脖子割下去。
“贱人,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