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又杀退一波前来刺杀她的人。
托沈寻白的福,现在怕是整个南越都知道她是沈寻白的红颜知己了。
他们奈何不了沈寻白,就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想活捉她用来牵制沈寻白。
她都想骂娘了。
她之前给沈寻白来了个栽赃嫁祸,沈寻白就回她个借刀杀人,也挺会算计。
但谢长宁杀不动了,她那晚就从相府离开,在酒肆旁边买了个院子,这几天连酒肆都不敢去了。
谢长宁正想着,是不是卷起铺盖去相府的时候,萧承韫回京了。
和他一同归来的,还有医圣元道尘。
谢长宁松口气,看来相府不用去了。
京郊召王府深处,一间宽敞的卧房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召王萧承韫斜靠在床上,剧烈的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他的脸色咳得通红,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将他的心肺撕裂,让人揪心不已。
医圣元道尘神色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王爷,元道尘心中暗暗叹息。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银针,精准地扎在萧承韫的少商穴、列缺穴和尺泽穴上。
随着银针的刺入,萧承韫的咳嗽逐渐有所缓解,脸上的红润也慢慢退去。可他的脸色却越发变得苍白如雪。
那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闷,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
站在一旁的侍卫云泽心急如焚,他紧紧地盯着萧承韫,眼中满是焦虑。
看到王爷的病情暂时得到缓解,他迫不及待地转向元道尘,问道:“医圣前辈,王爷的病到底有几成把握?”
元道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王爷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体与毒素已经相辅相成,想要清除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的话语沉重,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
云泽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说道:“不是说那个毒医圣手的徒弟就在京城吗,赶紧去找啊!”
萧承韫微微抬起手,示意云泽稍安勿躁,他的声音虚弱却依然温和:
“云泽,你别急,我们刚回到京城,一路奔波,大家都辛苦了。让医圣歇一歇,找人的事不急在这一时。”
他的话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淡定,尽管身患重病,但他的气质依然高贵不凡。
云泽急切地说道:“怎么能不急,王爷您的病不能再耽误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的焦虑愈发明显。
萧承韫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宽慰:“本王知道,但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急不得,也慢不得,端看造化。”
元道尘沉思片刻,说道:“找人不难,只要有酒的地方就能找到,难的是如何说服人。”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还是先找人吧。”
萧承韫点点头,转头吩咐侍卫云泽:“云泽,你根据前辈的指示,让人进城去寻寻看吧。”
云泽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萧承韫和元道尘。
元道尘又为萧承韫请了一会儿脉,提笔写了张方子,说道:“王爷,这些方子也只不过能缓解一二,要想彻底解毒,还是等人来了再说。”
萧承韫点点头,唤来福宝,把方子递给他,随即说道:“带医圣前辈先去歇息吧,然后把药抓来。”
“是。”福宝应道,领着人离开。
萧承韫靠在床上,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云泽回来。
萧承韫突然问道:“上次救了我们的那姑娘,是否有到过七里坊归还玉佩?”
云泽想了想,回答道:“那姑娘未曾来过。”
萧承韫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喃喃自语道:“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想起那日的情景,那个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虽是女儿身,却是心狠,一身张扬与不羁,鲜活得宛若雪夜里盛开的红梅,让人羡慕。
她眼神中透着一种灵动和聪慧,让萧承韫印象深刻。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王爷,芸夫人来了。”
萧承韫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请到外室吧。”
他缓缓起身,云泽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外袍替他仔细穿好。一番收拾妥当后,萧承韫这才向着外室走去。
外室里,一位女子安静地等待着。
她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模样清秀婉约,身着一袭粉色长裙更添几分温婉。
看到萧承韫到来,她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王爷。”
萧承韫点头示意,声音平静如水:“免礼。”
他径直走向椅边落座,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疏离,询问道:“找本王有何事?”
芸夫人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见那面容苍白中带着令人揪心的虚弱,忍不住关切道:“王爷,您的身体如何了?我看医圣也来了,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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