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丽去开了条子,同时还拿过来两百块钱,“这个是定金,我条子上已经写了,等你把货送过来,我再给你结尾款。这是公家的事,你们可别介意我公事公办。”
闻向东不太会说客气话,陈晓雯忙说,“我们还想着等送货过来再给钱呢,胡姐您这是照顾我俩了。”
“时间挺晚了,走,我请你俩吃饭去。”胡明丽又说。
陈晓雯忙拒绝,“不了,我俩还得赶回村里呢,就这到家说不准天都黑了,晚上不安全。胡姐,等下回我俩再进城,再过来找你,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胡明丽笑起来,“你这丫头嘴可真甜。我大你几岁,托大把你看做妹妹,可没有妹妹请姐姐吃饭的道理,下回进城可一定记得来找我玩啊。”
陈晓雯跟胡明丽互相客气几句才道别,跟闻向东一起上了拖拉机,两人“突突突”地开着拖拉机回村。
要说这拖拉机速度是挺快,但就是有一点不好,颠!
一路下来,陈晓雯感觉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闻向东把车上的角铁材料拉去牛棚,等着晚上组装,陈晓雯先去了村前杨五家,说了卖栗子的事。
“杨五叔,我跟您实话实说,栗子我们卖两毛钱一斤,不过我跟向东打算在村里收货,一毛五一斤,我肯定不赚您的钱,不过您跟我婶子,还有红花,得帮我保守秘密,可别把我的卖价说出去。”陈晓雯说。
杨五赶紧摇头,“那不行那不行,你收别人啥价,收我们啥价就行。”
不等陈晓雯说话,杨五婶也跟着说,“就这我们都是沾了你跟向东的光了,别人家跑的勤快的,这两天能背个四筐下来,稍微不勤快一点,就只背两筐,我家借着你们的小车,足足拉回来四十袋。”
杨五接话,“要我说,啥一毛五一毛的,只当这两天我们一家三口给你俩干活了,这些栗子你俩都拉去,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把向东打那野鸡野兔拿来两只,咱大家再在一起吃一回你做那鸡勾兔就行。”
夫妻俩一人接一句的说,陈晓雯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
别说比别人的价高点了,说着说着,都是她家小拉车的功劳,拉回来这些栗子,杨五他们家就不能要。
陈晓雯都无奈了,好不容易等杨五跟杨五婶说累了歇口气儿,她赶紧说,“叔婶儿,啥也别说了,咱跟别人一样,一毛五一斤收还不行?”
杨红花在一边被他们逗得笑得捂住肚子,被杨五婶白了一眼,外加拍一巴掌,骂一句“虎丫头”。
“叔,婶儿,我跟向东买了做小拉车的材料,这回你俩别跟我争,小拉车一定得收下,等回头拉了山货下来,我跟向东再收什么,你俩能支持我们一下就行了,就这么说,我赶紧回去了啊。”
陈晓雯说得飞快,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没一会儿就跑出杨五家院子。
杨五婶在门口说了一句,“你这丫头!”
回到院里,她脸上带挂着笑。
陈晓雯跟闻向东是打算做生意,收他们家的栗子跟别人家一个价,夫妻两个都没觉得有啥,本来就该这样。
要不是陈晓雯主动提借小拉车给他们,他们哪弄这么多栗子去?
杨五婶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眉头皱成了个疙瘩,“他爸,咱这一袋按一百五十斤算,一斤一毛五,能卖多少钱来着?”
杨红花主动举手,“妈,我来帮你算。你把一百五十斤分成一百斤和五十斤,你算算一百斤多少钱?五十斤是不是一百斤的一半,钱是不是也应该是一半?那这加起来是多少?”
杨五婶跟着杨红花的思路,嘴巴快速念着,“一斤一毛五,十斤一块五,一百斤十五块……”
陈晓雯从杨五家离开,去张大夫家拿了做晚饭用的东西跟褥子、床单,回牛棚。
放下东西之后又去了林叔家。
不用预想也知道,林叔跟林婶儿不可能同意按两毛钱一斤把栗子卖给她,不过这个客气话陈晓雯还是得说的,最后结果肯定是跟村里人一样,按一毛五一斤算账。
今晚不用烤鸡也不用烤兔,但也有别的东西可以烤,陈晓雯吃完饭又跑一趟张大夫家,把那两筐木瓜背过来了。
将木瓜去皮,切成厚片,这个不能像肉类一样,直接挂着烤,她把闻向东先前破的竹板用上了。
栽四根竹竿,两两相隔比竹板略宽一点,再从上至下隔十几厘米横着绑一根细竹梢,做架子。
竹板放上木瓜片,再一层一层架在做好的架子上。
木瓜有点多,最后围着火堆做了三个竹架子,才把两筐木瓜全部切片放完。
闻向东过来问了一句,“你喜欢吃这个?”
陈晓雯点头,“味道还可以。”
她捏起一片,递到闻向东嘴边。
这在闻向东看来就是零嘴,而他的认知里,零嘴都是女孩子吃的。
不过陈晓雯都把木瓜片递到他嘴边了,还仰着小脸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喉结滚动了下,眼睛看着她,张嘴吃下嘴边的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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