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您独留下我,是何用意?”
此时,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杨亢和女帝,剩余闲杂人等早已被赶了出去。
“朕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且听好了。”
“朕要你轻装上阵,以战养战。”
女帝站起身来,巍峨的身影在杨亢心中愈发高大起来。
“虽然是边境上,但只要有人就一定有补给!”
对啊,若是将敌军一网打尽,寻找他们的补给,这样一来不就不需要自行补给了吗?
“陛下,此计甚是可行!可如此一来,为何还要王太傅前去押运粮草?”
女帝闻听,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微微眯起,看向御书房外。
“你退下吧,岳冲那边的望远镜都做好了,你进去拿吧。”
杨亢见女帝下了逐客令,当即行过礼数后就转身向着岳冲宅邸走去。
......
此时的岳冲正在家里捣鼓着一个大大的蒸笼,吴丈也跟着在一旁添柴添水。
“公子,这还得多久啊?”
“将里面的蒸干,说不好的是多久......”
岳冲将接好液体的器皿进行了替换,随即将鼻子放在瓶口闻了一下。
这久违的味道!
酒精的味道并不是很明显,闻着还有丝丝的甜味。
岳冲当即抿了一小口。
入口的灼辣感,随后而来的却是满嘴的清香。
“好酒!”
岳冲正欲畅饮,门外却是跑来了一个书童。
岳冲认得此人,此人便是郑大学士的贴身书童,负责他的衣食起居。
“岳公子,老师命你前去学院找......”
书童说着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岳冲手中的白酒。
岳冲将酒倒入了一个琉璃瓶里,随即跟着书童前往了应天书院。
“岳冲啊,你来了?”
岳冲来到郑远桥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学生拜见老师!”
“都这么熟悉了,还整这些虚头八脑的......”
郑远桥说着就让岳冲拿起地上的那些书籍。
“再过半月,乡试便要开启了,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此次乡试,极为重要......”
郑远桥正欲说下去,却闻到空气中有一阵清香,带有丝丝的甜味。
“老师,您别找了!”
“这正是我此次专程为您带的!”
说着,岳冲将手中的酒瓶递了过去。
“这是酒?”
“老夫都多少年没有喝这种东西了,喝了以后总是头疼,算了算了。”
岳冲见郑大学士拒绝,当即又说道。
“老师,这酒可与那些东西不同,您试试?”
再三推辞之后,郑远桥实在抵挡不住岳冲的热情,只好凑上去小小地抿了一口。
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自舌尖袭来,却又在转瞬之间绽放出一阵阵清香。
“这是何酒?竟然如此美妙!”
“回老师,此乃蒸馏酒,也是白酒!”
大乾王朝的酒几乎都是有些浑浊的,这是因为酿造方法的缺失,由于没有蒸馏技术,所以酒中会残留较多的食物残渣。
在大乾,只有一些上流的贵族才能喝到相对透彻一些的酒,而这些酒也只是用布将酒中的残渣过滤了一番,使得酒水的颜色清澈了些。
“这酒不便宜吧......”
郑远桥上下打量起这个酒瓶,这是他未曾见过的材质,似有些透明......
见他有些疑惑,岳冲悄悄地凑了上来。
“老师,这是琉璃......”
“琉......璃?”
虽然只是抿了一小口,郑远桥的脸颊却浮上了两朵悠悠的红晕,白色的胡须与红晕碰撞在一起,很是鲜明。
“冲儿,回去以后定要好生学习,此次乡试全看你......你得了......”
显然,这酒的度数惊人,郑大学士常年不饮酒,已然有些醉了。
“快将老师,扶到后堂去休息吧......”
岳冲和书童当即便把郑远桥扶到后堂,正欲转身离开,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冲儿啊,为师没醉!这酒甚是昂贵,师父可不能占了你的便宜。”
“老师,无妨,这是我送你的!不必如此!”
“那怎么行呢?来,你告诉老师,这酒卖多少钱!”
郑远桥当即就坐了起来,要在鞋中找些银票递给岳冲。
“老师不必如此,这酒的价格吧,也有些小贵......”
“贵?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贵!”
老头子一脸豪气地将自己的家底掏了出来......
见他有些执拗,岳冲只好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老师,这酒拿到市面上可是要卖十万两白银的,且不说这酒,光是这琉璃就得卖上不少!”
听到岳冲再次提起琉璃,郑远桥陡然想起,前些年周围的番邦小国前来进贡的正是琉璃,只是好像没有手中的这个精致,更没有手中的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