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还要养家,所以清明前后,天气刚刚转暖,宋澜便开始进山打猎。
这天天气不错,何依依偷偷开了房间后面的窗子通通风。
房间里全哥儿正在逗着小宝玩,蒙着自己的眼睛躲猫猫,逗的小宝咯咯笑。
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打算宋澜这次回来,便跟着他去城里,开始反击的第一步。
正盘算着,院门被撞开的声音响起,何依依刚刚警惕起来,就听到杏儿压抑着的焦急的声音。
“九儿,快,宋大哥受伤了!”
说着推开房门,何山扶着宋澜,走进来,宋澜大半身子压在何山身上,一条腿被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捆着,血已经渗了出来。
宋澜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扯出一抹笑安慰何依依,“没事,皮外伤。”
总也不笑的人硬挤出来的笑,一点也不好看。
几人手忙脚乱的将宋澜放到床上安顿好,何山去找大夫。
怕吓到孩子,杏儿将两个孩子送到自己娘家照顾。
何依依小心的拆开宋澜的伤口,也被伤口吓得够呛。
伤口很深,皮肉翻着,从大腿根一直蔓延到膝盖,出血量很大。
何依依蹙眉,着伤口,很整齐,可不像山里打猎能造成的,倒像是……
这时宋澜已经痛的嘴唇发白,来不及多想,何依依看着宋澜的眼睛问道,“你信我吗?”
宋澜看着何依依平静而坚定的眼睛,暗暗心惊。
半晌,他点了点头。
何依依转身打开旁边的柜子,借着柜子的遮掩拿出了空间里的消毒药水。
幸好之前整理空间的时候,她把很多可能用得到的东西的包装都换了,这时拿出来的就是用白色的瓷瓶装着的。
顺手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布斤递给宋澜,“咬着,会很疼,忍着点。”
宋澜看了眼何依依,接过布斤咬在嘴里。
何依依小心翼翼的翻开皮肉清洗伤口,一连用掉了两瓶消毒药水才算完成。
伤口太吓人,何依依也很紧张,等她处理好,已经出了一层汗。
空间里没有处理大型伤口的药物和绷带,消完毒,剩下的只能等大夫了。
再看宋澜,更是全身是汗,双手抓着床沿,嘴里咬着布巾,脖子和手臂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整个人抖得厉害。
等他缓过来,何依依给他吃了一片消炎药,又帮他换下染血的衣服,便等着大夫过来。
大夫看着清洗过后的伤口也有点惊讶,“这是谁处理的伤口?”
“是我,”何依依回答:“以前在城里做工的时候学过一些。”
大夫又仔细看了看,“处理的不错,出血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说着拿过药箱,开始给宋澜上药。
“九儿,你去母亲那里看看,别跟他说我伤了。”
何依依点点头便出了屋子。
宋澜的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卧床,从何依依穿越过来至今,两人各自闭门养病,甚至还没有见过面。
来到东屋,老人家还睡着,好像并没有被家里的混乱吵醒,何依依便关了房门回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压抑着声音的对话。
“胡说什么,受伤了怎么能不吃药,给你治个伤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是何山的声音。
“虽是皮外伤,但伤口很深,需定时换药再以汤药辅助,不可怠慢。”
大夫的声音很沉稳,像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
“你们帮我够多了。”
宋澜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的虚弱。
“放心,每一笔我都记着呢,你得快点好起来赚钱还我。”
何依依没再等,故意发出点声音,推门进去。
处理好伤口,大夫转身跟何依依说,“伤口太深,今晚要警惕发热,不能离人,包扎会么?”
见何依依点头,大夫继续说,“明天换一次药,之后每两日换一次,如果伤口发现伤口恶化,一定来找我。”
大夫将一瓶药粉交给何依依,又拿出几包草药,“每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晚碗,饭后服用。”
知道大夫因为宋澜刚才的话,尽量为他们节省出诊的钱,众人诚心的道谢,何山去送大夫回去。
家里剩下何依依和杏儿一边张罗做饭一边给宋澜煎药。
犹豫半天,何依依开口问杏儿:“杏儿,宋澜向你们借了很多钱吗?”
杏儿回头看了何依依一会,又低头继续手里的事,“宋大哥不让我们跟你说。”
“好杏儿!”何依依拉过杏儿的手,“你们总得让我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啊。”
何依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些,“我跟他是夫妻,总不能什么都让他一个人抗,好杏儿,保证不告诉别人。”
也许近两个月的相处让她有些改观,也许被宋澜的伤吓到了,听到何依依的话,杏儿罕见的有点感动,她眼眶微红的看着何依依,“你早干嘛去了。”
声音里竟然有些委屈。
怕她真哭了,何依依赶紧发誓保证的把人哄好。
一番交谈下来,何依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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