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深吸一口气,用力捏了宋澜的手心一下,示意他配合。
然后她用力的咳嗽好几声,把藏在手里的红色颜料抹在嘴边。
虚弱的回答:“我是何依依,你别为难他们,我跟你们走。”
虽然接收到何依依的暗示有了些准备,宋澜还是被何依依嘴边的血色吓了一跳。
忍住没直接把人抱回去,开口说;“别说胡话,你是我宋家媳妇,哪也别想去。”
“相公,你就让我去吧,我这身子总归也撑不了几天了,别让我再拖累你了。”
“心腹”心叫不好,回头问躲在人群中的李氏:“怎么回事?”
李氏畏畏缩缩的往前站了半步,“你别听她瞎说,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她就是装的。”
“娘亲!”重重叫了一声,何依依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我......掉进......河里早产......又被......娘......娘亲......”
她这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眼看气息就要续不上,杏儿开了口。
“你们看她那样子是装的?”杏儿的声音又快又急。
“怀孕8个月,这么冷的天掉进河里,还动了胎气早产,刚生完孩子又被她亲娘好一顿打,换你你试试还能不能活。”
干的漂亮,杏儿这张嘴,比宋澜好用多了。
而这时,何依依已经虚弱的瘫软在宋澜身上。
何依依本来就虚弱,这会演技加身,看着真有点命不久矣那点意思。
宋澜再也忍不住,抱起何依依就进了屋。
外面几人还想跟进来,被何山拦住,打头两个一人一脚飞了出去,其中一个人还撞在了“心腹”身上。
一时间,几人竟真的踟蹰着不敢上前。
杏儿也上前拦在了房门口,掐着腰喊道:“你们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全村人都看见了,今天要是我九儿嫂子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就是上京城告御状,也要你们偿命!”
“心腹”没想到,抓个民妇的差事也能碰到硬茬,又想了下何依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觉得为了这么个女人确实不值,便决定回报了刘老板再说。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指着两人点了好几下,“行,你们等着。”
说完转身把原主的母亲李氏从人群中拎了出来,一边招呼手下,一边恶狠狠的咒骂。
等人走远,杏儿拉着何山进了屋,靠着房门便滑坐在了地上,一边拍着胸口深呼吸,一边嘟囔,“我的妈呀,太吓人了。”
何山觉得好笑,抱起她放在椅子上,“你还知道害怕,刚不是挺厉害的吗,还知道上京城告御状呢。”
杏儿抬起下巴傲娇的说,“哼,谁还没听过一两个话本子啊,就他们吓唬人。”
刚说完又软在何山怀里,“你不知道,我刚在腿都在抖,现在还软着呢。”
何山笑着刮了下杏儿的鼻子,这才看向屋里另外两人。“九儿没事吧。”
何依依已经被宋澜好好的安置在床上,一双眼睛含笑的看着他们,“谢谢何山大哥,我没事,刚那是假的。”
这时她已经卸了妆,看起来确实没那么可怕了。
杏儿翻了个白眼,“她能有什么事,一个扫把星,一天天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何山抱住杏儿的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再说,回头提醒,“今儿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打算怎么办。”
宋澜拍了拍何依依,示意他们出去说。
然而何依依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宋澜的衣摆。
“先拖着吧,反正我也病着,对外就说我快死了,想来那刘老板也不会费力要个死人。”
何山点头,“宋澜你一会再去请大夫来看看,表现的着急一点,着急,你会吗?”
说完看着宋澜一脸纠结,“要么还是我去吧。”
杏儿把自己的脑袋从何山怀里拔出来,翻了个白眼,“他在家更演不像。”
又商量了一会,几人各自忙碌。
而此刻躺在床上“装死”的何依依,正在研究她的空间。
她的身体进不去,但意识可以在空间里自由活动,里面的设备也都能正常使用,除了无法联网,跟前世没啥区别。
有了工作室,何依依对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些信心。
这个世界的美妆行业基本空白,仅依靠前世的记忆和工作室里能完成的现代工艺,闯出一番事业也并不难,届时刘老板便不再是威胁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养好身体。
从空间角落的柜子里拿出几味中药,装在一个木盒里放在床头,何依依便闭目养神等着大夫的到来。
因为何依依实在“病的严重”,村里的大夫“无能为力”,第二天天还没亮,宋澜便又去县城的医馆请了大夫回来。
一番诊治下来,何依依确实虚弱的厉害,甚至隐隐有了油尽灯枯之相,细细调养,也得大半年时间。
眼看着大夫提笔要写方子,何依依拿出了装药材的盒子,“大夫,这是早些时候主家赏的药材,您看用的上吗。”
大夫打开盒子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上好的阿胶!黄芪!还有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