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到底是不忍心看到江秋草一个青春正好的未嫁女,身上湿漉漉在街上走来走去。
这件衣服是他从江建设那里找来的,纯黑倒也看不出款式,连累不到江秋草的名声。
江暮在心底告诉自己,这完全是他尊重女性,才会如此,而非是对江秋草还余情未了。
江秋草屈辱的蹲下身捡起外套披在身上,倔强的眼神深深的望了一眼江暮。
双手搀扶着骂骂咧咧的江李氏离开了江家,江野仅有眼色的紧跟着而去。
奶奶都走了,他留下来屁用没有,说不定还会被江暮那个疯子抓着再揍一顿。
祖孙三人离开后,江暮礼貌的对众人道谢,举止言谈间尽显优雅气息。
众人纷纷表示没事,笑呵呵的四下散去。
江暮转身回到房间,合衣而睡,眯了半个时辰,再次出了门。
这次直奔葵花巷子旁,铁栓和林全的居住地。
到达地方,直接推门而入,铁栓和林全正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嗑着瓜子,剥着橘子,喝着茶水,生活好不惬意。
铁栓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眼下一片青黑的江暮正往这边走来。
铁栓伸手拍了拍一旁还沉浸于享受的林全。
“老大来了,快起来!”
林全猛不丁的被拍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反应,蹭了一下站了起来做防御状
“谁?怎么了?”
铁栓沉着脸,毫不吝啬的赏了林全一个白眼。
“谁谁谁?你说是谁?老大,一惊一乍的要死啊你?”
“行了,他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
江暮大步走到二人身前,直接躺在了林全之前的躺椅上,顺了个剥了外皮的橘子塞进嘴里。
含糊不清道:“全子,你过来给我按按,肩膀酸死了。”
林全听到江暮的声音,立刻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殷勤给江暮按揉肩膀。
“好嘞,老大,这力道还可以吗?”
江暮舒服的眯了眯眼,“嗯,可以。”
铁栓坐回躺椅上,语气关切道:“老大,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怎么这么疲惫?黑眼圈都出来了,纺织厂的工作那么辛苦吗?”
江暮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我没事,前段时间在处理江家的事。
又恰巧纺织厂的机器接连出错,连轴转了好几天,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江家?他们不是搬到乡下了吗?”铁栓疑惑反问:“又蹦哒着进城了?”
“嗯,刚被我赶出了家门。
晚会你找几个兄弟去查一查他们住在哪个招待所里。
先小小的给他们长个记性,老的打脸,小的折个胳膊吧,女的……把嘴打肿就行
省的他们像个烂头疮一样,整天闹在我跟前,嗡嗡直叫,烦人的很。”
江暮说这些话时,眼皮都没眨一下。
若是今天以前,他一定不会说出这话,顶多是让铁栓带人去吓唬吓唬他们。
把他们赶回乡下就算了。
而现在,他只想让江家那些人害怕四九城,一辈子都别踏进四九城一步。
更不想他结婚以后,连累着向欢和他一起面对这些贪得无厌,又自私自利的极品。
在得知他们又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就更讨厌了。
铁栓利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老大,我待会就去办。”
“噢,对了。”江暮突然想起来,乡下还躲着三个最能折腾的人呢。
“你明儿个坐车去乡下一趟,打听一下那边的地头蛇,和人接触接触。
别舍不得花钱,给我使劲拿钱砸。
叫他们三天两头的到江家找一找麻烦。
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务必让江家所有人永远待在乡下,不要踏出乡镇一步。”
铁栓心中一惊,这江家人怎么惹到老大了?
以前老大对于江家人,可谓是手下留情又留情,从未下过狠手。
久久没有听到铁栓的回话,江暮睁开眼睛,饱含担心的目光看向铁栓。
“栓子?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江暮从来不怀疑铁栓对自己的感情。
这是铁栓头一次没有及时回他的话,所以江暮下意识的以为是铁栓家里出事,绊住了他的腿脚。
铁栓听闻此言,心中流出一股暖流,逐渐向四肢蔓延。
这样的老大,值得他王铁栓跟一辈子。
“没有,我就是比较好奇,老大你怎么突然之间对江家人这么狠了?”
江暮目光如炬,“真的没事?
栓子你要是有事瞒着我。
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可就白做了?”
铁栓扯开唇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真的没事,老大。”
见铁栓不像说谎的样子,江暮这才放了心,重新躺了下去。
安安静静将今天早上在家里发生的事,以及江李氏的说得那些话,和铁栓林全两人娓娓道来。
“这就是原因。”
“这个老太婆也太极端了,她儿子死了,又不是叔叔造成的。
她这恨,简直是来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