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明晃晃的琉璃瓦上,空气里已经带着些春日的气息,但林雪惜却是没感觉到春日的融融之意,反倒是感觉到严寒相逼甚是磨人。
她终究有些心病,那宁尘死了,和她父亲平辈论交的魔主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她的枕边人杀的,那将来她的父亲是不是也有可能死在她枕边人的手上,旁边荔珠的父亲倒是有可能活下来,但她的父亲林赫那可就没那么幸运
“娘娘,这是雪鸡养元汤,是皇后特意拨给你补养身子的。”一个宫女端着一锅靓汤匆匆而来,却是面前的林雪惜皱了皱眉,有些腻味道:“荔珠,我不想吃,你拿给咱们宫中的女官分了吧!”
“这恐怕不好!”徐荔珠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知道她任性的脾气又上来了。
“我就不想吃,南方的天气我有点不适应而已,一天到晚吃这些腻腻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去,把北方的烧灼子酒给我来上两坛!”林雪惜也是个倔强的性格,她扫了扫面前的女官,亦是驳斥起来。
徐荔珠苦着个脸,她哪里想到平素柔弱的雪惜公主会这个样子,虽然在越国皇宫中为应对苦寒,妇人都会时不时饮上两杯,但现在他们可是在秦国王宫啊!
“快去,这是我越地风俗,喝两杯有什么打紧的!”林雪惜又是催促一声,把徐荔珠也是弄得没法,只能匆匆去御膳房请酒。
而负责督膳的女官是梅瑄的心腹之一,刚刚给雪惜公主炖了滋补品,这又要越国最烈的酒,这算个什么事情,赶忙把此事禀报了上去,梅瑄一听此事,想到周瑗君也曾叮嘱过要重视这位雪惜公主的饮食起居,便赶忙去向皇后禀报。
却是在花园中正好碰到了晒太阳的岳正,这位混不吝的帝王当即拦住了梅瑄的去路,装出一副流氓的模样,直接把这位端庄的女官拽到一边的花丛里,他现在最喜欢玩这些反差的调调,越是端庄,他就越想撕掉她们的伪装!
拽着岳正的大手,看看周遭的环境,梅瑄也有点欲哭无泪,陛下要是来了兴头,即便一两个时辰她还真走不掉,赶忙求饶道:“陛下,陛下,雪惜公主想要喝越国的烧灼子酒,因为皇后让我关照雪惜公主的起居饮食,所以想去禀报皇后”
“哦?喝酒!林雪惜,呵呵,正要找她呢!先从她这里收点利息,喝醉了好,喝醉了好啊!”岳正狞笑着嘀咕道,眼神变得越发霸道。
指了指林雪惜宫殿的方向,岳正直接吩咐道:“去,带路吧!朕去看看这位雪惜公主!”
“陛下,这位雪惜公主可还生着病呢,您别欺负得太过,毕竟咱们还有一年多”梅瑄自觉失言,因为这些话本不是她该说的,听到这里的岳正笑了笑,然后上前点了下梅瑄的鼻尖道:“呵呵,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这么苛刻一个人?”
“不,不,陛下很好,就是林公主可能是水土不服,身子本就娇弱,皇后特命我多照顾着。”梅瑄又是冲岳正行了一礼,赶忙开口提醒道。
岳正笑了笑,然后向着梅瑄招了招手,在她耳边提醒道:“今天晚上去御花园假山后面等我!对了,那什么烧什么酒呢?”
“啊!”梅瑄被岳正如此狂放的一句话弄得脸色羞红,她有些怯怯地看着岳正,身子就已经先酥了一半,然后从乾坤袋中拿出越国的烈酒给岳正双手端了过来:“这是越国最烈的酒水,您也少喝点!”
一手拎起酒瓶子封口的线绳,然后大步朝着林雪惜的宫殿而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位雪惜公主闹个什么劲,是不是真的欠收拾了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林雪惜幽幽地问道:“酒拿来了吗?”
却是身侧的徐荔珠摇了摇林雪惜的手臂,当即开口提醒道:“雪惜公主,是陛下,是陛下来了!”
“啊!”林雪惜赶忙从石凳上起身,然后向着岳正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陛下金安,大秦不败。”
“呵呵,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徒生烦恼。”岳正笑着将手里的酒壶放在桌上,然后上前直接挑起林雪惜的螓首,有些莫名地劝道:“让你这个越国人说我们大秦不败,岂不是你们越国每一仗都要败?”
“嗯?荔珠,这持垫女官是谁?把她拖下去,打上十鞭子!”岳正看着那边依旧寒凉的石凳,对着旁边的女官就是呵斥道,显然是怪她没有早早将软垫拿过来,导致林雪惜受了凉气。
林雪惜一看,心头也是不忍,毕竟刚刚是自己任性,特意命令这女官不要带软垫过来的。
她拽了拽岳正的衣袖,然后小声提醒道:“陛下,这是我做的不对,刚刚想要体会下南国的温度,这才让这女官不要带软垫出来的,你且莫要怪罪于她!”
“罢了,罢了,你也是个倔强的人物,朕算是拿你没办法!”他看了看旁边的雪鸡汤,当即笑道:“荔珠,来,帮我把这雪鸡汤打开,朕要好好尝上一尝,自打从刀离郡离开,不知经年没吃到这个好玩意了。”
“都说是刀离雪山的绝品,进贡到宫中都让你们这些女人给分了,让瑗君留给我几只,非说是女子滋阴之用,没朕的份!”岳正佯装愠怒地说道,却是把半只雪鸡直接从钵子里拽了出来。
岳正一边砸吧着嘴,还故意给林雪惜捅了一刀,他笑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