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都知道!”岳正饮下自己的那杯酒,心中自然知道钟向是个什么意思,不外乎想请自己为他们东方世家报仇,报仇好啊!报了仇,还有什么东方世家、北地豪族?
不就只剩下他们秦国的文华世家和勋戚世家了嘛!还有一些即便有了圣境实力,也不许他们建立世家,要严加管理并把其家族由大拆小,只有他们有朝一日功劳足够,方有改变这境遇的可能。
“多谢陛下为我东方世家张目!”钟向又是感激道,却哪里知道,如今这等情形未尝不是岳正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结果。
又望了望北方往鄞南这里的大船,船上坐满了麻木惊恐的百姓,在士卒的引导下,他们向着南面叩跪,岳正笑了笑能感觉到自己灵台上的气运之力越发高涨,隐约间似乎摸到了道境二转的门槛。
要是其他人看到他这个修炼进度,怕是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别人从道境一转到二转不知道要熬多少个水磨工夫,独独是他有了天地之力的灌注,修为像是吹气般地增长着。
“北地这几下,怕是百年都缓不过气来!”钟向感慨道。
“不是还有道盟吗?”岳正笑着反问道。
钟向却是冷然一笑,苦着脸回应道:“这些道士、和尚最是绝情,说是如此战乱本就是天地对人灵的考验,所以从没有救治过什么百姓”
“如今但凡战乱,百姓要么等死,要么南下求活!”钟向也面带苦涩,原本天下的繁阜之地,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就不该同意那些蠢货发动什么“尸潮”,如今居然这个样子!
“一切因果,多少年前就种下了!”岳正感慨着,鲁泰路昔日多么繁华的地方,如今却是萧条无比
“陛下,先前狱山长老阻拦钟将军,被我给拦下了。”赤霄子老道上前分说着,似乎在岳正面前给他自己邀功。
听到这话的钟向也是知道进退,当即上前道:“确实,如果不是赤霄子道尊及时赶到,恐怕我和手下弟兄定会损失惨重!”
“哦?狱山大长老,现在这个叫鲁不移的?”岳正感慨着,却是眉头一蹙又是说道:“宁尘难不成受伤了?要不然这样的军队,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来人,派锦衣卫的探子仔细去探探宁尘的情况!”岳正看着刚刚的那个小校,又是开口吩咐起来。
“是,陛下!”
“走,走,钟向,跟我去看看柏湖新城的情况,鄞水已经被朕定住,再不复兴风作浪之能!”岳正此言一出,也是在安抚手下人的心,毕竟他们以后要再此定居,万一再来个大水岂不是人心惶惶。
这边镇东军人人吃肉喝酒,岳正给他们欢迎的待遇还算不错,可就是北地魔朝的状态就不怎么妙了,百姓人人惊走,根本不理会柴浩的告示,以至于柴浩只能调兵弹压这些乱窜的百姓。
“该死!烈空师兄居然死了!”叶修穿着金色的袍服,有些恼火地骂道,幻姬和烈空原本就是一辈,现在听到昔日师兄身死,自然心生不怠!
“是南朝的赤霄子阻拦了鲁长老?”柴浩却是看着要沉静许多,他看着鲁不移也是笑着询问道。
鲁不移点了点头,也是开口回应道:“确实如此,那地方离鄞水太近,我怕南方再出来什么道境,所以也只能无奈地把钟向他们放了!”
明明是他打不过赤霄子,什么再出一个道境,不过是他的托词而已!柴浩和上首的叶修也知道,但就是不说破而已!
滚滚鄞水往东奔流,似一眼望不到头的年华,有些唏嘘地站在船只的甲板上,看着前方的赤霄子,钟向更是拱了拱手:“多谢赤霄子道尊出手,否则我这些弟兄难免死伤!”
“钟向将军勿要谢我,该谢的人是陛下!”
“若不是他手书于我,恐怕老夫还在供奉院内打坐呢!又怎么可能来此啊!”赤霄子感慨地说道。
听到这话的钟向心中又是感怀不已,他向着大陆的南方拱了拱手,很是欣慰地感慨道:“没想到一别经年,陛下还没忘记我这沦落故人!昔日受陛下恩德,方有此苟活之身!”
“原本想占一两郡城,若是陛下北征即可开城降之,未想如今却落魄成这个样子,着实令人唏嘘感慨!”钟向如此言语,自然也勾起了赤霄子心中的感怀之情。
他别着手,宽大的道袍在风中飒飒而动,花白的胡子也被微风轻拂着,淡看前路、追忆往昔,昔日在道巅上的故人已经不多了啊!
指了指鄞水的南岸,赤霄子轻笑道:“叶氏三尊,尽数陨落,昔日我何曾能想过这事情!嗯?陛下来了!竟然在南岸设下大营,居然还为将军你准备了酒水!”
原本的柏湖就是一处大工地,一些粮食和兵丁更是可以随意调动,岳正只消一个命令,很快这里便搭建好了相应的草棚、营房,而岳正为了在天下人面前表一表纳贤之心,也是亲自来此走了一遭。
毕竟整个东方世家的体系已然全部崩碎,中了魔道刺杀的世家家主起码接近十个,没了东方世家这么一个团团伙伙,那钟向过来自然是值得收纳的。
他就如无根的浮萍,现在不忠于自己,还能忠于谁呢?
“陛下,多年未见,您越发英明神武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