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云岭雄关之上的军械都搬出来!”
“干什么呢?对着西门干嘛!都搬来东面!”负责云岭雄关的守将连忙呼喊道,他得到密令,说是要尽快把云岭雄关打扫出来,传言说是越军即将弃守漏岭和竭云,到时候只能仰赖云岭雄关。
漏岭城头,已经不知道躺了多少的尸体,岳正能感知到越国士气的衰减,但自己这边的战损也是不少,但损失最大的还是血厉,他手头的血军几乎损失殆尽,勉强只抢回数千,这等战损几欲让他吐血。
“该死的,该死的!”
赤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鲛元凤,血厉不是不想从战场上再弄些血液来,但眼前这个臭女人不断阻挠自己,刚刚血手就想偷那具圣境的越人尸体,却没想到手伸出去还没多久,就被海王三叉戟给截断。
林赫也是对西北军的战力有些诧异,没想到完全被豪横土族渗透的西北土军,竟然能和秦军打成这个样子,即便守城器械上稍稍有些劣势,但到底战损是一比一,伤亡不算太大。
哼,看看谁先扛不住吧?林赫心中暗叹,对面穿着金甲的岳正,果然是晋国经年难出的人才,竟然能笼络这么多的道境、圣境来帮他,可惜他们越国身背越虏之名,即便花了大力气要改一改晋国百姓的口碑,但也是不理想啊
就在他神游天外之时,战场上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作为后军的洪景已经带着士卒冲了上来,他的水火两枪如同绞杀乱舞的扇叶,一枪又一枪打爆了无数越军的脑袋,所有的道境心中有火,但也只能按捺住心火,省得被秦军道境给围杀。
“呼呼,气人,真是气人,有不少是我弘教的忠实信徒,唉,就这样战死”林轮转很是唏嘘地说道,有不少军将都是白日当兵,夜半礼佛之人,可是说是他们弘教的基本盘,现在这么战死这么多人,怕是越国西部高原上要家家超度以祈求来世。
穿着兽皮的蛮圣看着洪景嚣张的模样,也是拿着巨斧直接劈了过来,口中还恶狠狠地骂道:“兀那贼将,给你爷爷去死!”
洪景看他丑陋的模样,嘴角也是咧咧一笑,水火枪芒乱扫着蛮圣的小腿,这些蛮子似乎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我看看有没有法子能轻易将他弄死?
手中长枪连连扫击,就像是连绵不绝地风火轮,只听巨斧之上不断响起“当、当、当”的声音,火热的气息让蛮圣的身体都有了微汗,趁着砸枪格挡的时机,蛮圣也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却是洪景陡然变招。
直来直去的火焰枪招,变成了阴诡险毒的招数,水息涌动之间,蛮圣看了也是心头惊惧不已,只见他连忙用巨斧的斧面去格挡,可刚刚触碰上阴柔的蓝色水光,而后斧刃就朝着旁边偏离的半寸。
要是寻常时候,半寸不过是稍弱下风,稍稍使把力气就能将之救回来,但现在战阵之上,半寸完全就是要命的事情,枪如毒蛇之牙,阴狠地掠过蛮圣的脖子,凶残的蛮圣此刻也知道救人必攻其短的道理,大斧一摆便往洪景的胸口撞去。
“咻”的一道血线飙飞,蛮圣肌肉虬然的身子像是失去了魂灵般,不断打着摆子然后倒了地上,手中的巨斧也是顺势撞在了洪景的胸口,撞得他肋骨断裂,猛地往外吐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感知到周围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洪景连忙吞服下一颗丹丸,才堪堪压制住了自己的伤势,冲着就要围上来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径直吩咐道:“速速占领此门,然后引士卒入城!”
军令下达似乎极为简单,但其中还是经历厮杀,上城的士兵现在又要下城,不少越军挡在甬道之上,后面的瓮城中亦有锣鼓的声音,一队队的预备队也是冲杀过来,顿时甬道之上又是乱作一团。
金甲步卒皆是膀大腰圆的力大之人,不少人接过后军递来的盾牌,像是坦克冲锋一样硬生生地怼了上去,后头精瘦的兵卒,也是眼神一扫,短弩、袖剑、小斧凡是带点杀伤力,就轮番往越军人多处砸了下去。
不少越国土族面色之上变得森冷无比,他们没想到秦军居然这么生猛,原以为他们的儿郎都是天下精锐,但和秦王麾下一比,似乎还是大有不如,一想到这里,他们也和林赫一样,心中有了退回云岭雄关的想法。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不我们先撤吧!”
“如今的战损太大,咱们弟兄们都有些吃不住劲。”
“云岭雄关如此高耸,定然能挡住秦军兵锋。”
“咱们儿郎可不能都折在这里!”
听到越西土族大声议论的声音,林平的脸色也变得极其不好看,越东几乎就是他们老林家的地盘,但越西则是弘教和大族共治,他们不想打,自己自然不好押着他们上,有些为难地扫了扫林赫的位置,想着自己父皇能否有个决断。
“这帮狗才!失了漏岭郡,竭云也保不住!”林赫怒斥道,但这些传音也只有林平能听到,能察觉到父亲的心情不佳,林平也是把自己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些。
岳正耳清目明,也是能听到这些将领对林平的愤懑,他阴冷地笑了笑,冲着自己的军阵摆了摆手,大声吩咐道:“攻杀不停,损其兵力!”
和越国练兵的成本比,岳正这里甚至连他们的一半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