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冷冷地划开士卒的脖颈,似乎是卡在了血肉之中,飙飞的血水让越军极为紧张地捂住了自己伤口,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血糊糊的金甲秦兵,仿佛看到一位金甲神人。
杀戮继续持续着,金甲战士的刀锋卡在了越兵的脖甲之中,怎么将之拉扯回来都是个问题,冷冷踩住越人的身体,恶狠狠地将长刀一拔,却是避无可避地被越国长戈手给捅得老远。
踉跄着的身体显得他好像受了重创,摇摇晃晃地被推到城墙边上,然后身体又是被人一推,直接就从漏岭郡的城头给栽了下去,甲胄再怎么坚硬,也无法保护他免受这样的震伤,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刚刚那位城头甲士身子裂开,再无一丝活着的可能。
看到自己这一方的士卒被推下城头,齐箐也是心中一冷,手中双刀对着越国军阵就是斩杀过去,咆哮的火龙舔舐着它无情的舌头,灼灼热力让越兵无力抵挡,有的甚至就如被烤熟般,焦炭般的身体七零八落地散在城头,看着极为恐怖。
感知到这样一幕的林赫,眼皮子都跳了跳,女子为将,亏他岳正做的出来这种事情,怕是这三个组成三才之势的女子,或许就是岳正狗贼的女人吧!该死!为了杀我儿郎,脸皮都不要了!
他心中狂躁,看着天空死死盯着他的三个秃贼,心中越想越是来火,想他以人灵皇道一途修法,本就应当勇猛精进,但今天却是被憋得如此憋屈,简直让他的心火潮动,就差亲自去斩杀岳正了。
这个时候,岳正为了刺激他,竟然直直拿出从常胜那里得来的大戟,乱舞的寒芒就跟割草一样,无数的越国士卒纷纷死在了这一招之下,如此凶悍的招法也是让远处的林平看得睚眦欲裂。
说着,林平就拿起一根铁棒杀了上去,他是越军的主帅之一,怎么能看着岳正大肆杀戮而无动于衷呢?
身怀弘教和魔道两脉之传承,林平的战力也不可小觑,只见铁棒猛然挥击之下荡出几十道的影子,重重地砸在了秦兵的甲胄之上,只听一声震天的巨响,金甲已然形变,刚刚阻拦他的秦兵已经被打成了一坨烂肉。
想着再行杀戮,好让秦兵记得他的威势,不想旁边的的万梓锵提枪攻来,一招一式中蓄势而动打出的皆是火行真意,旁边的常万晋看到越国太子,亦是激动地上来就要和万梓锵一同取他的性命。
“该死的狗东西,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取了我的性命?”林平大怒地吼道,手中长棍的力量又是刚猛几分,万梓锵和常万晋顿时觉得耳边鬼声呼啸,只见铁棒之上血气如柱,他们即便脸色发白,也只能举着手上的长枪挡了上去。
又是“当当”两声爆响,二人气势顿时一顿,似乎被林平给压制住了,这时候,岳正也是看到自己的两位爱将受了些桎梏,大笑着换刀杀来,冲着林平就是威吓道:“林赫的小崽子,先杀了你收点利息再说!”
想到这个林平是魔域和越国勾兑的纽带,心头的杀意就不断涌现,他的异火也随着他的暴怒直接变成了深紫色,熊熊烈火仿佛无法阻挡,这股热力即便是万梓锵和常万晋也有点受不住,连忙提枪换了个方向杀去。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林尊、林轮转、方源被那四个女道尊压得喘不过气,骨伽罗更是在后方防备着瀚海郡,请来的援兵血厉也是个没用的,只能拿眼睛瞪着鲛元凤,根本不敢上前接战,想到这里,林赫也是摇头苦笑一阵,他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上面三个大光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似乎他敢参与战阵,那三人必定会出手,要是两个道境,借着秘法压了也就是压了,但三个道境着实
神识一扫,死死地盯着自己这个最为得意的儿子,想着能不能再他这里得到些突破,自己给他请了最为厉害的师傅,现在已经是佛圣四阶,加上魔圣三阶,应该能打得过岳正吧?
呵呵,他想的真是太天真了,要知道岳正虽然没有他这种好爹,但有天道眷顾之下,不知道给了多少传承,就算是个废物都能修出点名堂,更不要说眼前的岳正本就有苦修之心。
紫色的火刀直接撞在了林平手中的长棍上,灼热的力量从两兵接触的地方,不断传导至林平的手上,他心中当即暗骂两声,漆黑的魔气包裹在自己的手上,意图用这气息盖压住灼热。
“杀!”岳正圆瞪双眼,又是一招“力劈乾山”,直直冲着林平砸了过去,只听林平念诵起一段经文,身后陡然现成金佛的虚影,而后带着丝丝血光的佛影,竟然朝着岳正邪笑着,似乎要勾动他的心神。
灵台之上,闪烁着一道道的金光,像是在帮岳正驱逐这个不好的状态,居然敢在战斗之时还要暗算于我,想到这里,岳正出手越发厚重,一手持刀,一手结出运朝金印。
“运朝金光,当以破妄!”重重地把手里的虚影之印砸在了佛影之上,只听什么气息破碎的声音,身后血佛被破,而林平的嘴角也是溢出来不少的鲜血。
顺势将嘴里的血珠吐出,林平又是取出一杆黑色的小旗帜,对着眼前的血珠就是一摇,几十只恶鬼扑腾而出,它们张开狰狞的血盆大口,在空中接住了林平的血液,这些恶鬼尖啸几声也是悍不畏死地朝着岳正扑去。
“呵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