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变得惶惶不安,眼见西陇郡城就无法再守,要是再后撤,他可没有什么天险可以依仗的了!到时候只能靠着那些城池御守越兵,这种情况下,怕是城外很多地方都只能放弃掉!
“撤吧!”
“归拢残兵去秦翊郡!”李谨咬牙切齿地说道,而后赶紧撤去自己的兵道之力,把从士卒身上借来的力量全部还回去,随后就站到了两位佛尊身后,生怕越国道境出手拿下他!
度真和尚和天莲上人终究无奈,只能一左一右地护住两人,然后向着西面飞了过去,只听薛道静向着旁边的众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快,快给我下城楼,一人一马赶紧往西城撤去!”
林动戈动了动嘴唇,向着上空的林朝非请示道:“北王殿下,这些残兵我们要不要去追击一番?”
“不用,赶紧把住城门几口,这西陇的人口可是不少!”
“另外对城楼上的守城武器一个个也是登记,把我们没有的拿出来仿制,我就不信下一次还能打得如此狼狈?”林朝非言语幽冷,此战虽胜,但他对结果似乎并不满意。
看着眼前的方源,他也很是客气地恭维道:“此战能胜全在方蛊尊的计策,想来向陛下报功,亦是要将方蛊尊之名写在首位!”
“呵呵,这倒是不用!”方源连忙拒绝道,他心中还有其他的计较,向着身边几位道尊说出自己的目的来:“我听说在秦翊郡外,这昭圆寺的和尚们却是建了一座新庙!你们也知道我和他们昭圆寺的恩怨,不知能否和我走上一遭,将这些和尚所立之寺推倒?”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是变了脸色,这昭圆寺可是昭帝的传承,要是此事得罪了昭帝可是不好!
“我听说有一尊八丈金身,是用极品玄晶所筑,这件宝物我要了,至于推倒昭圆寺一事,我就允了方兄!”林轮转笑呵呵地说道,却是让方源在心中大骂老狐狸,要知道打昭圆寺,为的就是要和昭帝算一算总账,最好是能够砸碎昭帝金身。
不过也好,把昭帝金身请进他们佛门认为是异端的弘教,无异于在这些人的脸上恶狠狠地甩了个嘴巴子,也算是能给他解气了!
“好,就这么办!叫他们还敢立分寺!先拆分寺,到时候再拆了他们的总庙!这帮臭和尚!”
“想我方源,蛊道开创之人,为什么要屈居于这个秃贼之下!为什么成就帝境的人不是我,我哪里比昭圆那个和尚差了!”方源大声吼道,心头很是不服。
你没错!不过是生错了时代!林尊在心头暗暗嘀咕着,要知道天行有常、一生一灭、一枯一荣本就是天地至理,已经有个魔帝把天地一通糟蹋,需要一个怀柔的大帝,而不是又是地道的弑杀者,继续把人灵灭得干干净净。
“呵呵,方源失态,让各位见笑了!”方源也是意识到自己心态似乎有些失衡,连忙开口感慨道。
城下,黑甲、黄甲的尸体躺了一片,即便飞到他们这个高度,都能闻到其中的尸臭味道,林朝非蹙了蹙眉头,心里很是紧张地说道:“只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尸变!这一场杀戮实在太过血腥了些!”
即将到达西门出城的李谨,也是万分不舍地看了看战斗许久的西陇城,听着百姓的哭喊,他有种预感,再想回来怕是难了!
眼珠子已经变得赤红无比,呼吸间的气息也变得无比沉重,李谨死死地看着城下,恶狠狠地骂道:“给我倒腐生毒!”
终于是要用上这等手段,黑色的液体被金属的罐头封得死死的,十来个士卒拿起短刃蹲在城垛的后头,将上面的盖子给它撬开,然后猛地往城门
有些谨慎的士卒早早就用布条捂住了口鼻,有些忌惮地看着手中的黑汁,隔着布条嗅上丝丝气息,都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汁水淋漓撒在下方的冲车旁边,顿时溅伤了一堆的士卒。
土黄色的甲胄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不住地往外冒着白烟,最为恐怖的是甲胄中士卒的血肉已经被融化得干净,一个天境的小卒竟然连叫唤声都发不出,直接化成了一滩脓水。
纷洒的黑汁散化成无数水滴,有的越兵侥幸没有被黑汁泼中,但这些黑汁落在他们的嘴角,迅速消融血肉,然后毒液直攻心脉,几个呼吸后便看到这些越兵直直倒了下去。
“邪妄!”林朝非冷冷地威吓道,一双冷厉的眼眸盯死了城楼上,李谨见身侧的士卒又要向下再倾倒一轮,他连忙向着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再往城下洒毒了,林朝非有了防备之后,或许他们并不一定能够功成!
“北王殿下,等下我用复合蛊术将和尚逼到一边,你只需要从后头攻过去就成,我只要他转身,便会呵呵!”方源脸上黑气环绕,却是利用些微的时间给下方的林朝非传了话。
听到此言,林朝非也是不动声色地拿枪朝城头指了指,而后大吼一声:“弓箭手,给我往城上射去,压制这些晋狗!”
而后他挥举着长枪,面色发寒地就往城上冲,嘴里还大声念叨着:“李谨,你这卑鄙小人,居然用毒!真是该死!”
气息被如此压制,李谨也咬了咬牙,知道自个必须反击,他浑身的兵道之力不断激荡,眼神发冷地看着林朝非,迅速将周遭士卒的力量聚拢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