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禅杖直接把滚动的黄沙砸了个稀碎,原本溅射的沙砾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下,又变得极度具有杀伤力,吕铲脸上的狞笑还没消散,却是看到黄沙后面空荡荡的一片。
“哈哈,蠢笨的番僧受死吧!”黄沙后头的齐观现出身形,然后举着长枪就往吕铲的咽喉而去,后头的吕铰见哥哥有失,连忙怒吼一声,举着钢鞭就怼了上来,意图分散齐观的注意力,也好将自己的哥哥解救出来。
却是没看到齐观眼中的阴沉笑容,他余光往后头的吕铰一瞟,而后直接把自己的长枪枪尾往吕铰肚子的方向猛地一推,然后浩荡的气息被他凝聚出来,滚滚黄沙有如腾飞之龙,直接往吕铰的心口钻!
看到这样一幕,吕铰惊得也是色变,手掌猛地一招从旁边的士卒手中夺来了一块盾牌,速速将自己的法力输入到盾牌之中,只见土黄色的盾牌像是镀上一层金光,看着好像防御力极为不凡,但呼啸而来的沙暴击碎了吕铰的梦想。
“轰隆”一声,狂龙角抵直接撞在盾牌之上,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接把吕铰掀飞出去,魁梧的身子就像皮球般地飞了出去,连连撞倒了十几个小卒,他这才稳住了身形,看着旁边围过来捡便宜的秦军,他钢鞭一扫打死几人方才形成威慑!
环顾四周,黄甲和赤甲的骑兵绞杀得极为激烈,每时每刻都有士卒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有的是被军马的冲击力撞倒,还没来得及爬起,就被后面的马匹踩死,或是被后面的骑士补刀,即便有的骑兵修为不高,但马匹急速前进带起来的攻击力,也足以将敌人杀死。
狰狞的铁蹄踩踏在哀嚎的士兵身上,要不是有兵道之力的加持,这些士兵根本不可能杀得这样猛,这样拼命!齐观看着周围的士兵,知道无论是他们还是对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往往杀戮起来都讲求一个有我无敌的疯劲。
所有人都沉浸在杀戮之中,渐渐的赤甲的秦军似乎陷入了颓势,齐观知道布置下的后手该动了,只见他冲着副将挥了挥手,只见副将举起一面“郑”字旗往远处摇了摇,吕氏兄弟也是感觉到了不对,连忙向着四周看去。
后方风声呼啸,竟然又有一支军队往他们这里杀了过来,为首之将手持长枪,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不是郑恭又是何人,他等待已经许久,为的就是将这些越军一网打尽。
“都给我去死!”带领的队伍就像是一柄锥子,直接刺进了黄甲的队伍之中,腹背受敌的越国皇家近卫倒是一点也不慌张,他们从容不迫地举着大盾,就准备抵御后方的来敌。
选择权已经摆到了吕氏兄弟的面前,到底是战是退,需要他们赶紧拿个主意,眼见着秦军就从后面杀过来,两面包围要是咬死他们的后军,再想撤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吕铰钢鞭一甩当即就把旁边骑在马上的秦军打下来,而后夺过他胯下的马匹,然后骑上马匹举着手里的钢鞭就准备大吼喊撤退,不想旁边齐观的声音比他还大,直接就压住了他的声音:“狗东西速速伏诛!”
撤离的声音顿时淹没在这一声暴喝之中,只听黄沙漫卷,直直朝着这边杀来,到处都是沙砾撞在甲胄上的乒乓声,那边吕铲灵觉还是极为敏锐,他似乎听到了弟弟的言语,便对着四周的士兵喊道:“撤,我们快撤!”
士卒们听到主将的命令,一个个也是眼前一亮,随即气势汹汹地往郑恭来的方位冲了上去,他们想着在这样的情形下,先行撤离才是要紧,但身为主将之一的吕铲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该带着手下先行撤离,还是先回去救他的弟弟。
“哈哈哈,吕铰,你的手下抛弃了你,你的哥哥也见死不救,你还活着做什么?不如速死!”齐观也是大声开口奚落道,远处的吕铲一听,僧袍顿时烈烈作响,似乎被齐观说得急了,那边郑恭为了配合齐观的杀戮,便舞着长枪过来,意图先行拖住吕铲。
期待的救援并没有如期而至,吕铰心中说不出的失落,手上的钢鞭也有些吃不住劲,爆裂的沙砾一次次击打着他的甲胄,只把这声音放得老大,远处的喊杀声,加上身侧沙砾的磋磨声,让他心头越发狂躁。
齐观也在盯着他脸上的模样,一边用枪术逼迫他的空间,一边在心里猜测吕铰的应对之策,再想想该用什么招数才能将他彻底弄死,见吕铰的亲兵被围过来的秦兵乱刀砍死,这一刹那间,吕铰的脸上似乎微微有了些分神的意思。
猛地把长枪一挑,如龙似虎的沙暴直接往吕铰的脸上泼了过去,吕铰赶忙用一根钢鞭转动起来,像是黑色的天幕般意图格挡沙砾,却是不想这沙砾和刚刚明显不同,似乎有了灵性般不断往甲胄的缝隙里钻!
吕铰顿时感觉身体不对,他似乎感觉浑身的血肉像是被铁丝磋磨一般,就想丢掉钢鞭好好地抓挠一番,但齐观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只见齐观长枪当头朝他砸来,一击便要取了他的性命!
“啊!”身体像是要被石化般,有心举起自己的长鞭挡住这攻击,但他僵硬的身体根本无法再做出格挡的动作,喉头一凉,身体便从马上栽倒!
远处的吕铲似乎心有所感,他向着齐观的方向一看,那长枪之上不是挑着的他弟弟又是何人,双目圆瞪就像是充血般,举着禅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