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言语,便对着四周的士兵喊道:“撤,我们快撤!”
士卒们听到主将的命令,一个个也是眼前一亮,随即气势汹汹地往郑恭来的方位冲了上去,他们想着在这样的情形下,先行撤离才是要紧,但身为主将之一的吕铲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该带着手下先行撤离,还是先回去救他的弟弟。
“哈哈哈,吕铰,你的手下抛弃了你,你的哥哥也见死不救,你还活着做什么?不如速死!”齐观也是大声开口奚落道,远处的吕铲一听,僧袍顿时烈烈作响,似乎被齐观说得急了,那边郑恭为了配合齐观的杀戮,便舞着长枪过来,意图先行拖住吕铲。
期待的救援并没有如期而至,吕铰心中说不出的失落,手上的钢鞭也有些吃不住劲,爆裂的沙砾一次次击打着他的甲胄,只把这声音放得老大,远处的喊杀声,加上身侧沙砾的磋磨声,让他心头越发狂躁。
齐观也在盯着他脸上的模样,一边用枪术逼迫他的空间,一边在心里猜测吕铰的应对之策,再想想该用什么招数才能将他彻底弄死,见吕铰的亲兵被围过来的秦兵乱刀砍死,这一刹那间,吕铰的脸上似乎微微有了些分神的意思。
猛地把长枪一挑,如龙似虎的沙暴直接往吕铰的脸上泼了过去,吕铰赶忙用一根钢鞭转动起来,像是黑色的天幕般意图格挡沙砾,却是不想这沙砾和刚刚明显不同,似乎有了灵性般不断往甲胄的缝隙里钻!
吕铰顿时感觉身体不对,他似乎感觉浑身的血肉像是被铁丝磋磨一般,就想丢掉钢鞭好好地抓挠一番,但齐观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只见齐观长枪当头朝他砸来,一击便要取了他的性命!
“啊!”身体像是要被石化般,有心举起自己的长鞭挡住这攻击,但他僵硬的身体根本无法再做出格挡的动作,喉头一凉,身体便从马上栽倒!
远处的吕铲似乎心有所感,他向着齐观的方向一看,那长枪之上不是挑着的他弟弟又是何人,双目圆瞪就像是充血般,举着禅杖就要和齐观拼命:“齐老狗,我杀了你!”
“呵呵!”齐观也知道他是个暴躁的性格,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口袋,只见他举杖要砸,还没等他近身,无数的沙砾就全全围拢过来,直接钻进他的衣袖之中,而后齐观又是长枪如龙,像条毒蛇般往吕铲的咽喉处刺去。
到底是受了沙砾的影响,吕铲赶紧运起自个的佛门神通,只见钟形气罩即将形成,却是长枪陡然变长,无数沙砾激射而出,直接撞在了吕铲的脸上,随即气劲炸出,土黄色的光芒把金钟震碎,吕铲顿时心神一弱,似乎再难以抵挡。
后头追来的郑恭看到这么个好机会,也是把他的长枪往吕铲马蹄处重重一砸,只见吕铲顿时从马上栽倒,还没来得及起身,齐观又是长枪一挑,又是把他的咽喉给洞穿了。
“哈哈哈,终于是报了仇!”
“吕家兄弟已死,想活的就赶紧投降!”齐观大声呼喊着,但到底是越国皇家近卫军,他们就算是直接战死,也不愿意投降,齐观见这个样子,也只能遂了他们的意愿,一个个送他们见坤母。
此战大获全胜,齐观愤杀二吕,威震整个西北,就连越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惊惧!
“嘿嘿,哥哥,你看他着急的模样,像不像一条狗啊!”吕铰很是大声地喊道,就想着借着这些不逊的言语,将齐观彻底激怒,从而能在这一战中将他彻底诛杀。
齐观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完全红了,一时间他周身飞沙走石,像是一股汹涌的爆裂龙卷将他整个人包裹住,长枪抡起一击之下,便见十几个黄甲士兵被他击飞出去。
沙砾爆击,打得这些士兵没有护甲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看到这一幕,吕氏兄弟也是有些心惊,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就准备合力给齐观来下狠的!
水磨禅杖高高举起,金色的骨朵头闪烁着冷厉的光,吕铲狞笑着吼道:“齐观,把命儿留下!”
他手臂上的肌肉仿佛虬龙般拢起,禅杖落下的劲风要是落到人的脑袋上,必然是一个炸开的结局,旁边的吕铰也是不甘示弱,他夹着马背向着齐观处冲杀过来,只见他双鞭一夹就要往齐观的腰上剪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昔日齐观就是被这吕铰用计设计导致兵败,现在仇人当面还要用出钢鞭将他绞死,你说这齐观心里能不暴怒嘛?他手中的长枪带起厚重的黄光,然后先往吕铰的钢鞭上一磕,而后长枪有如毒龙取水般向着吕铲的心口刺去。
禅杖带着滚滚的爆裂之风,重重地往齐观的长枪上一撞,因为有黄沙包裹,吕铲看不到齐观的模样,但能听到他忽然所发出的闷哼声,嘴角露出一丝丝残暴的狞笑。
举杖又要将之抡圆,然后直接往刚刚闷哼的声音砸去,眼前黄沙包裹的齐观令人看不真切,昏黄的气息在枪芒的漫卷中,又是往旁边吕铰的方向荡去,吕氏二人,还得是吕铰更为齐观所恨!
看到这样一幕,吕铲心中乐开了花,在他想来这一禅杖要是抡实,齐观的脑袋必然要被砸个稀烂,祥云吞吐,再无聚散于佛寺的高洁,而滚动的昏黄色龙卷风,此刻也受到佛门祥云的影响,也有几分影影绰绰的模样。
两股狂暴的力量终于是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