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整个运转兵道之力的脉络完全被打断,即便是想要再来一次,整个人的身子完全被岳正给缠住,他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对手,有心用出道元之力好好地给他一击,但沈浣溪的关注让他犹如锋芒在背,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要是用了道元,或许他能给岳正重创,亦或许他的攻击对岳正没有任何影响,但只要他用出道元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是输了!
他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厉害?高天明也是心中感慨着,哎,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想要挽回些什么,怕也是难如登天,他冲着不远兵卒大吼一声:“五人掩杀!稳住阵型!”
岳正却是撇了撇嘴,心中对于高家军的战力隐隐有些鄙夷,这些兵卒的训练强度远远不如己方,要知道他的这些秦军骑兵就差把自己绑在马上,如此马术怎么可能不压得这些高家军抬不起头来。
远处的王恩也是狞笑,刚刚他的枪击打散了一片的兵卒,现在眼前的高湛欢也只有战斗的本能,想要让高湛欢再来些其他的作用,或许只有高天明再吹响他的玉笛。
既然你们用不出兵道之法,那我王恩可是要用了,他将长枪高高举起然后朝着面前的高湛欢砸了过去,王恩的膂力也不可小觑,那高湛欢举着刀剑就迎了上来,一身爆响传得老远,而高湛欢的身体也是微微颤抖,胯下的马匹却是承受不住这力量,直接栽倒了下来。
脊柱压断的马匹不断嘶鸣着,高湛欢的眼神也是呆滞着,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王恩趁着如此机会,直接举起手中的长枪,而后怒吼一声:“无敌军阵,四星绞杀!”
兵道之法似乎有着莫名的牵引力,四个秦军聚集到一块,像是变成了一个个的小星星,他们长枪在高家军的阵中来回地拉扯着,一时间,不少的黑甲兵马直接落马。
看到这样一幕,高天明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高家军应付这样一支新军都打得这样辛苦,这就是岳正所练的新军?后生可畏!不可力敌啊!
五个黑甲骑兵有些笨拙地打出自己的招法,却见眼前的秦军退也不退,双手持枪直接迎了上来,只见角力得极为激烈,秦军敢死之士也是咬紧牙关,生怕被长枪推了回去。
旁边三人的力量仿佛被分摊过,他们也是齐齐上前在军阵的作用下猛地往五员高家兵的胸口捅去,一阵气力交锋下,高氏这里被捅死了四个,就剩一个跑得快的
“哈哈哈,高天明高大人,你说我手里的这些兵卒如何?”岳正一边挥刀,一边大笑着显摆起来,高天明被他气得脸色铁青,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除非他解开自己的束缚,给岳正来下狠的!
看着他眼中不断跳动着的凶狠神光,岳正也是知道这家伙被自己要是逼急,说不定真会用上道境的手段,连忙向着远处城头的沈浣溪传音起来:“往我这边靠一靠,我怕这厮要下黑手!”
听到夫君如此笃定的言语,沈浣溪眼帘一冷拔出白鞘剑直接飞到了空中,而后死死盯住高天明的后背,就等着高天明用出道元之时,狠狠地给他一下。
感知到脊背上的冷意,高天明也是无奈至极,到底是走剑道之人,攻伐的煞气比之自己只多不少,而自己的音攻之法,怕是没有这样大的威力,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满是复杂,几息之后,面色一冷终究是做了决定。
“哎!秦王殿下,停手吧!”高天明叹息一声,看着斗志昂扬的岳正,似乎他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再看看周遭,战损几乎达到了二比一,需要两个高家人的性命,怕是才能杀死一个秦军,现在堪堪已经死了一万多的兵马!
没有岳正的言语,秦军依然没有停止杀戮,趁着高氏之人发愣之际,又是一轮抢攻带走了上百兵卒的性命!
感知到这样的情况,高天明也是放出他周身的狂暴气势,恶狠狠地吼道:“秦王,停手!我叫你停手啊!”
“嗯,诸位辛苦,暂且停手。”岳正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波澜,却是有股不容置喙的气势,听到这一声,所有秦军才停下了自己的杀戮,慢慢后退几步和高家军拉开了距离。
但一个个秦军依旧像是要吃人一般,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似乎准备继续冲锋。
“秦王殿下,你赢了,我认输,琼湘路以花脂郡为界,花脂郡南及花脂郡都是你的,至于北面四郡,我的,你看如何?”高天明语气中满是萧瑟,他以为自己到了道境之后,拿捏岳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想却是吃了大亏。
岳正嘲讽一笑,看着高天明有些戏谑地说道:“这潢州可是有三座大城,一郡抵三郡啊!”
潢州有潢水和鄞水流过,将极为肥沃的平原一分为三,所以有一潢抵三郡之说,听到岳正这般质疑,高天明也是冷笑一声:“我欲北上拜见叶继陛下,尔之王爵亦是吾皇所,你难道是要叛出北晋吗?”
“呵呵,北晋、南晋,何处不是个叶字,南方的叶华不也认了我的王号,还说要把这琼湘路封赐于我。”
“想我岳正,不过是个奴隶出身的鄙薄之人,经历甚多方有如今之基业,本来也无什么大志向,只想保境安民,勿要使百姓惨遭刀兵之祸。”岳正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像是对功名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