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冷终究是做了决定。
“哎!秦王殿下,停手吧!”高天明叹息一声,看着斗志昂扬的岳正,似乎他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再看看周遭,战损几乎达到了二比一,需要两个高家人的性命,怕是才能杀死一个秦军,现在堪堪已经死了一万多的兵马!
没有岳正的言语,秦军依然没有停止杀戮,趁着高氏之人发愣之际,又是一轮抢攻带走了上百兵卒的性命!
感知到这样的情况,高天明也是放出他周身的狂暴气势,恶狠狠地吼道:“秦王,停手!我叫你停手啊!”
“嗯,诸位辛苦,暂且停手。”岳正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波澜,却是有股不容置喙的气势,听到这一声,所有秦军才停下了自己的杀戮,慢慢后退几步和高家军拉开了距离。
但一个个秦军依旧像是要吃人一般,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似乎准备继续冲锋。
“秦王殿下,你赢了,我认输,琼湘路以花脂郡为界,花脂郡南及花脂郡都是你的,至于北面四郡,我的,你看如何?”高天明语气中满是萧瑟,他以为自己到了道境之后,拿捏岳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想却是吃了大亏。
岳正嘲讽一笑,看着高天明有些戏谑地说道:“这潢州可是有三座大城,一郡抵三郡啊!”
潢州有潢水和鄞水流过,将极为肥沃的平原一分为三,所以有一潢抵三郡之说,听到岳正这般质疑,高天明也是冷笑一声:“我欲北上拜见叶继陛下,尔之王爵亦是吾皇所,你难道是要叛出北晋吗?”
“呵呵,北晋、南晋,何处不是个叶字,南方的叶华不也认了我的王号,还说要把这琼湘路封赐于我。”
“想我岳正,不过是个奴隶出身的鄙薄之人,经历甚多方有如今之基业,本来也无什么大志向,只想保境安民,勿要使百姓惨遭刀兵之祸。”岳正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像是对功名利禄根本不怎么在意般。
听到这些,高天明强忍着跟岳正拼命的冲动,他真没怎么听过这般不要脸的言语!还没什么大志向?那南三国怎么就没了?保境安民?连着秦川都督府还有我琼湘路的地盘一并保了?
要不是沈浣溪令他如芒在背,说不定就要上去和岳正大战一番,这时候,岳正继续开口:“罢了罢了,这潢州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谁让我和高大人是至交好友呢?”
妈的,亏你说得出口,老子躺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个好友来看过一次,不然何至于如今这个枯瘦如柴的模样。
“对了,高大人,你那至交好友方源如今在越国混得不错,粗摸着算算,估计现在怎么也是个道境。”听到岳正说来方源的消息,差点没激得高天明又要跳脚,关键又是一个“至交好友”,还是差点没把他坑死的。
他冷冷地看了看岳正,也是冷哼一声:“方源,至交好友,迟早有些事情要跟他好好计较计较!”
“来人啊!退兵,秦王殿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亲近你秦王府的家族,你自己喊回去,否则别怪我不”
听着高天明的威胁,沈铮锋也是飞身前来,看着他劝说道:“高大人,我们都是东方世家,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我和高湛欢同一亲族尚且如此,更何谈其他,以后就没什么东方世家了,要么是保皇党,要么是秦王党,哼!”
到底是道盟圣境,言语中的无情、冷酷尽显无疑,旁边的高家长老见到高湛欢的下场,哪里敢忤逆他们父女,向着前方的士卒挥了挥手,只见箭矢如雨,直接取了那些溃逃兵卒的性命。
看到如此无情的一幕,原本还想着逃跑的士卒顿时愣住,只能咬咬牙向着秦军冲了过去,而杀戮还在持续着,金色的长枪横扫,一名眼神锐利的士卒将枪身捅进了一名士卒的心窝。
“啊!”死前的嘶吼让人也是感觉到惋惜,没有死在对外的战事中,而是两位主将的针锋相对,马匹脚下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战场之上无主的骏马也在摇动自己的尾巴,看着地上主人的尸体,仿佛也体会到了无声的悲凉。
金色的长枪刺出,训练了无数刺击的秦军,看着那位不停杀戮的敌将,十几杆的长枪顿时让黑甲将领感到有些手忙脚乱,一时间躲闪不及直接被打下马来,只见他空中不停喷涌着鲜血,即便丹田中满是灵力,却再无输出的机会。
一个个高氏的军卒,看向高湛欢或是高天明的地方,虽然心中依然有满满的战意,却是打得毫无章法,被用群狼战术的秦军杀得极惨,感受到士卒的渴望,高天明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边的高湛欢完全被王恩缠住,就连想在秦军的军阵中造些杀戮却是无能为力,高天明知道这等情形只能是自己出手,只见他长枪猛扫,连连点出十几道枪芒,意图将眼前的岳正给拦住!
看着他身上一闪而过的血红色,岳正哪里不知道这厮打得什么主意,分明就是在积蓄兵道之力,准备用兵阵之法,不过道道的血红脉络又怎能逃过身怀炎君传承的岳正呢?
邪邪一笑,看着高天明即将散出自己的兵道之力,岳正却是卡着他的脏腑,直直把覆盖满紫色异火的手指朝着他的方向猛地一点,血红兵道之息瞬间被紫火一燎,却是差点让他郁闷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