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倾诉着情况倒是没让两圣察觉出什么端倪,一听有人袭击浔州,二人也是关心则乱,这就向着城中二人的府邸而去。
立在空中,只见冯家的灯火明亮些,而蔡家倒是显得黯淡无光,二人一个合计,便揣测所谓“俘虏”应该是在冯家受刑,嗅了嗅空中的气息,冯道也是笑着说道:“倒是手段酷烈了些,血腥气居然弄得这般重!”
他哪里能想到,他所嗅到的血腥气已经是打扫过好几次的,韦庄的布置虚实结合,倒是真正把这两个老梆子算计了进去。
两人竖起耳朵,只听到一处房舍之内极大的痛叫声,冯道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像显摆一样地说道:“小儿顽劣,倒是不知道怎么炮制犯人,这打能有什么用?”
两间院落,早就被夏侯江布置了敛息之阵,一到自家宅邸,老谋深算的冯道也是松懈了下来,他看看那间传出杀猪般嚎叫声的屋舍,也是引着蔡休过去。
笑着推开门,却是看到一人正在用刑具“洗刷”着一个披发男子的肉身,冯道微微一惊也是感觉到了不对,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呵呵,冯家主难道不认识故人了吗?”张游笑着抬起了头,那边察觉到不对的二人,哪里在意张游的身份,径直飞起要往天空遁逃。
却是耳畔传来一声爆响,一个粗豪的声音怒吼道:“军阵列前,困杀来敌!”
猛烈的罡气从屋舍中涌动,一个个穿着金甲的兵卒从房间中冲出,森严的兵道之力将周围锁死,这两人也是惊醒,看着一个个凶悍的金甲兵卒,满脸的惊怖之色:“秦军?我们可没得罪秦王啊?”
“呵呵,还说没得罪秦王?”一袭青衣的韦庄也是笑着出现,看着两个老朽反问起来。
那边张游也是拖着像死狗一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用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两人,重重地把这个披发年轻人的脑袋割了下来,直接撂到了冯道的脚下。
眼神一瞟间,心脏像是被一张大手握住然后狠狠地捏了几下,冯道脸色煞白地呼喊着:“大郎,大郎,你到底是谁?”
看着儿子被割下脑袋,嘴角还有烂了的血肉,显然死之前连舌头都被割了,那边张游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两人问道:“呵呵,认不出某家了吗?”
“你是你是该死的张陵你怎么可能没死!”蔡休倒是眼尖,借着明亮的月光认出了张陵,一时间两人心神俱震,没想到这厮居然没死,现在还成了秦王身边的重将。
冯道压住心头的悲戚,朝着蔡休使了个眼色,却是刚上浮几丈便感觉到身上传来无与伦比的压力。
夏侯江看到二人蠢笨的动作也是大笑道:“这是围杀兵阵,不杀散我的兵马,你们是出不来的!”
听到这等言语,冯道的脸色一沉而后就向着韦庄的方向冲了过去,而和他配合默契的蔡休也是如此动作,显然是要拿了韦庄后逼迫夏侯江撤去阵法。
韦庄却是微微一笑,从容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看向两人的目光里浑然不在意二人的威势,只见青光扫动,缕缕风息像是要破魂灭魄,脚尖点动像是青色的鸟雀那样灵动,反观冯道和蔡休就仿佛吃撑的鹌鹑,出招之间匠气十足,根本给韦庄带来不了什么威胁!
“冯老头,你的对手是我!”爆裂的刀罡被张游打出,他一双眸子里满是恨意,就连刀招也是如此,感知到张游不死不休地决绝,冯道也是连忙软话迎上:“张陵将军,张将军,我们可都是乡党啊!你可不要这样对我们!”
“乡党?我名叫张游,张陵早已经死了,至于我的亲族、我的乡党,早就被无耻之徒害死在尸潮中了!”张游愤恨地说着,冯道也是明了,恐怕他口中的“无耻之徒”就是他和蔡休两人。
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用,而张游的含恨刀招却是一刀比一刀凌厉,冯道也只能强打精神,先行应付起张游的攻击来,只见空中行成一道道木盾,意图挡住张游的刀罡,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冯道定睛一看却是心绪忐忑。
只见他叠加的十几层木盾就像是泥水般被破开,而一击得手的张游兴奋不已,心神早已经将冯道锁定,看着他有些干瘦的身体,长刀继续当头劈了下去。
得势不饶人,血红色的刀罡步步紧逼,就连旁边和韦庄作战的蔡休都受了影响,他向着冯道开口就准备试一试对面:“冯老头,要不我们投降吧!秦王仁厚必然会饶了我们的。”
张游听到这有些扰乱心神的言语,却是冷冷一笑,他们三个圣境早有议论,夏侯江和韦庄看在他的面子上,根本不会接受两个老朽的投降,按照岳正的想法,他对东方世家足够优待,可这些人却把他的优待当成了岳正不想得罪他们!
简直是笑话,岳正要不是早有先南后北的定议,怕是早就把这琼湘路给打下来了,哪会留这些贪婪的世家到现在。
“去死吧!”呼啸而过的刀罡冷厉而无情,看着如此威势,冯道只能连连防御,他看着张游质问道:“张游你疯了吗?我们可是东方世家,你现在是圣境,也该是我等中的一员啊!”
“该死的世家门第,害惨了多少人,我告诉你,现在只有秦将张游,没有郡尉张陵!”他用出“恨音”之法,巨大的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