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只有针尖般的狗东西,一半的粮食算什么,我是要保咱家的富贵啊!”
“兵灾无情,咱家在这月北郡算是一号人物,但在整个大陆而言,屁都不算什么。”
“可人家岳都督,在整个大陆而言,都算得上是顶尖的人物,咱们现在赶紧贴过去,说不得也能弄个从龙功臣做一做。”
赵老太爷倒是精明,可他的精明却是用错了地方,岳正现在正准备磨刀霍霍对付着他们呢!
这不,祸事就上门了!
“老爷,老爷,几位少爷,大事不好啦!”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冲进屋内,大声叫嚷了起来,屋子里的众人也都眼神不善地看着他,若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必然要吃挂落。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有事快说!”赵老太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冷静地讯问道。
家丁见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连忙跪倒在地上:“回禀老爷、少爷,坞堡外面来了一队溃兵,说是要向咱们堡子借粮,还说要借个地方歇歇马。”
“什么!他们是蓝甲还是黑甲?”赵老太爷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开口追问道。
“借着火光,小的好像看到是蓝色甲胄。”家丁畏畏缩缩说出这话,终究是让赵老太爷松了口气。
“蓝甲好,蓝甲好!”
“给他们从堡子上丢些粮食下去,至于堡门,万万不可开!”
“老大,老二,你们去”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这些溃兵可要打发好,不然又是一场祸事。”
赵老太爷到底是老成慎重,拄着自己的拐杖,在几个儿子的搀扶下就往坞堡的顶子走去。
几十息后,他借着火光向着外面一看,外面却是甲胄森然,一个个骑兵手持着刀枪,有的身体上还沾着血,看着极为骇人。
“是哪位将军当面,但有所求,赵某尽力满足。”
“你们几个,快把这几袋粮食给点将下头的溃兵打发走。
他这般动作却是让城下的郑恭看得大怒,虽说自个是骗门,已经这般宰杀了好几家的豪强,却没看到像赵氏这般不认他们郑国的。
“速开堡门,让我们进去休息!”郑恭举着长枪大声呼喊着,暴戾的杀气从他身上涌出,不断向着城头冲去。
赵老太爷和他的几个儿子吓得脸色煞白,但依旧是咬牙硬撑着,用拐杖硬撑着自己的身子,大声回复道:“天色已晚,庄子里有女眷,多有不便,还请军爷谅解。”
“呸,你个老梆子,大爷还不知你什么心思,分明是觉得我们郑氏不行了,想去抱晋人的大腿,是与不是?”
郑恭大声叫喊着,跟随着他的左刚和赵典在后头听得直想笑,他已经靠着这套话术,不知骗了几个堡子,前头被杀得一空的豪强怕是死之前都在诅咒郑氏。
“老朽实在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夜半实在不便,还请将军谅解。”赵老太爷哭丧着个脸,冲着外面说着软话,只想这些丘八早些离去。
“妈妈的,这老梆子看不起咱们,弟兄们,提刀子上!”郑恭就像个土匪般,举着长枪就往坞堡的大门冲去。
“爹,这些人像是来找茬的,咱们要准备好。”
“老大,老二,去把家丁都喊起来,老三、老四,你们去拿武器来,若是这群人真进来,就跟他们干!”赵老太爷不断嘱咐着。
“他们若是不动手,千万不能跟他们起了冲突。”赵老太爷继续叮嘱着,生怕动了刀兵,给堡子带来灾祸。
“知道了,爹。”几个儿子随口应道,但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以为然。
郑恭正想找个茬,冲进这赵家堡好好杀戮一番,他知道这堡子号称月北郡最大,里面的粮食应该也是他们前面打破村寨的数倍。
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手中的长枪舞动,丹田内的火行法力不断涌起,整个长枪的枪杆变得通红一片。
爆裂的风暴如同龙卷,枪尖似锥直直往坞堡的木门上撞了过去,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的木门直接炸开。
无数裂开的木片向着门后的人群扫射过去,只有凡境修为的家丁正面挨了这一下,一个个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不断哀嚎着。
离得远些的赵氏父子被这惊天的变故瞬间吓呆了,赵老太爷倒是先清醒过来,连忙唤着几个儿子去将这些溃兵赶出去。
他以为这些只是落败的残兵,随便叫些家丁只能将这些人赶出去,却没想到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他们家来的恶徒。
世间本就是这样,他们奴役着无数孱弱的奴隶,而亦有人将他们视作食物!
“狗东西,居然敢抵抗。”郑恭猛地甩动手中的长枪,再不掩饰自己的修为,狂暴的法力勾动天地,陡然间让远处的赵氏兄弟变了脸色。
赵老太爷也是个有见识的,连忙拱手上前服软道:“可是郑恭将军,小老儿前年有幸见过将军一面,还请将军给个面子,望请息怒。”
双腿用力夹着马背,郑恭停了法力,任由马匹向着赵老头的方向走去,待到临近将双眼一瞪:“给你姥姥的面子,去死吧!”
说着,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往赵老头的心口一捅,就在赵氏兄弟的目瞪口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