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堡子号称月北郡最大,里面的粮食应该也是他们前面打破村寨的数倍。
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手中的长枪舞动,丹田内的火行法力不断涌起,整个长枪的枪杆变得通红一片。
爆裂的风暴如同龙卷,枪尖似锥直直往坞堡的木门上撞了过去,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的木门直接炸开。
无数裂开的木片向着门后的人群扫射过去,只有凡境修为的家丁正面挨了这一下,一个个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不断哀嚎着。
离得远些的赵氏父子被这惊天的变故瞬间吓呆了,赵老太爷倒是先清醒过来,连忙唤着几个儿子去将这些溃兵赶出去。
他以为这些只是落败的残兵,随便叫些家丁只能将这些人赶出去,却没想到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他们家来的恶徒。
世间本就是这样,他们奴役着无数孱弱的奴隶,而亦有人将他们视作食物!
“狗东西,居然敢抵抗。”郑恭猛地甩动手中的长枪,再不掩饰自己的修为,狂暴的法力勾动天地,陡然间让远处的赵氏兄弟变了脸色。
赵老太爷也是个有见识的,连忙拱手上前服软道:“可是郑恭将军,小老儿前年有幸见过将军一面,还请将军给个面子,望请息怒。”
双腿用力夹着马背,郑恭停了法力,任由马匹向着赵老头的方向走去,待到临近将双眼一瞪:“给你姥姥的面子,去死吧!”
说着,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往赵老头的心口一捅,就在赵氏兄弟的目瞪口呆中,赵老太爷软软地瘫倒在地,胸口处满满的鲜血。
“杀,夺了堡子里的粮食,赵家的狗一个不留!”
随着郑恭一声怒吼,后头的士卒举起刀枪开始了他们的屠杀,这些士卒早就有了经验,被驯服的奴隶才不会在这乱起来的时候乱跑,只有主家和他们的忠仆才会抵抗,所以只要大杀特杀一通,再抢走堡子里的财物和粮食便成。
“给老太爷报仇,跟他们拼了!”赵家几个兄弟舞着长刀,带着家丁就往郑恭身边冲,意图靠着人多将他弄死。
圣境修士哪里会畏惧这些人,只见郑恭将手中的长枪像是舞出花来一遍,赤红色的火焰从他周身爆开,好几个赵家家丁被焰火一燃,直接被烫成了焦炭。
赵氏兄弟见他如此威猛,只敢远远地游斗再不敢轻易上前,却不想郑恭根本不想放过他们,径直抢攻上前,欲要将他们几人全部杀死。
只听乒乓几声,几个赵氏弟子,直接被郑恭击飞了过去,左刚和赵典也是适时上前,拔出腰刀割了他们的脑袋。
“你们郑氏合该失国!我诅咒你们郑氏”赵家老大死死盯住郑恭,口中喃呢着最为恶毒的诅咒。
“去死吧!狗东西!”
暴戾的郑恭将赵家老大挑在长枪之上,冷冷地注视着坞堡内的众人,他目视着场内的杀伐,神识扫动盯死那些意图逃跑之人。
血水将青石板染得通红,横七竖八的尸体瘫倒在地上,一车车的粮食从粮仓中拖出,而有些漏网之鱼也在郑恭的扫视下被揪了出来。
杀戮还在持续着,赵氏一族的境遇也只是一个缩影!
破家的惨剧,一家一家的复制,底层的奴隶倒是懵了,眨眼间,他们的主人尽皆消失,大片无主的土地似乎在等待他们的耕耘。
侥幸存活的豪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灭族的命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跟随而来的晋兵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当地的民心,遗漏的豪强甚至主动将土地交出、奴隶放归。
自此,郑氏的名声在郑国故地那是一落千丈,无数的人诅咒着郑家父子,说是他们引来了无尽的灾祸!
铁马冰河忽入梦,原是甲兵提刀来。夜半之时,月北郡赵氏豪强的坞堡内一片安静,似乎人人皆已入眠。
赵老太爷的房中,却是一灯如豆,他正细细查访着今年庄子上的收成,看到满意处,不时地点了点头。
“爹爹,今年咱们庄子大丰收,起码能赚十多个灵石。”赵老太爷的大儿子满脸激动地说道。
“值当个什么,等过几年粮价再涨一涨,咱们家最起码还能培养几个天境修士。”
“粮价还要涨?那咱们是不是再压缩压缩那些奴隶的口粮?”
听到小儿子贪婪的言语,赵老太爷也是翻了个白眼,冷冷地斥责道:“离了他们,你自己干活吗?蠢货!”
“老大,你将今年的收成拿出一半,去南郑郡献给岳正岳都督。”
“什么!我们去讨好那个奴隶作甚?”
听着赵老太爷的吩咐,赵家的小儿子却是皱眉嘟囔着,顿时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只见赵老太爷红着眼睛盯着他。
“奴隶,什么奴隶!你想给咱们家招祸吗?”
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赵老太爷抡圆了膀子狠狠在小儿子的脸上打了一掌,他苍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指的巴掌印,显得格外狰狞。
“你个废物,你懂个屁!”赵老太爷耐不住性子,直接怒斥起来。
大儿子低垂着脑袋,嘴角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向着父亲拱手劝说道:“爹爹,您别气坏了身子,弟弟也只是看重咱家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