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望本就是个儒生出身的人,侥幸得郑倢赏识给了个官做,这才有机会借着郑国的人灵之气突破至圣境,但毕竟经历的少,看到城楼血淋淋的一片,差点没给吐出来。
赶紧拈了个法诀,控制住心头的战栗,却是言朗辉已经将妖藤标枪插在了城楼之下。
“咳咳,咳咳,呕,呕!”陶九望别过脑袋,不想看城头死伤惨重的样子,却是一副将上前询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敌人已经靠着妖藤要爬上来了!”
“还问我怎么办,你们才是为将之人啊!赶紧倒火油,烧死他们啊!”陶九望大声嚷嚷道。
副将虽然心中鄙夷,但是现在城上以陶九望为尊,自然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黑漆漆的火油被士卒推出,往着城头簇簇的火箭亦是射出,不少的妖藤直接烧了起来。
晋军的投石机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郑人居然敢冒头,一块块的大石头直接抛了上来,又是烂肉四溅,陶九望的儒服上都沾染了碎肉,可把他膈应到不行。
若不是身处战场,他都准备找个僻静地方换个衣裳了,要知道他们这些儒门高手,最为重视自己的冠带袍服。
“山南散手!”
看着晋军脸上的狰狞色,有的甚至顶着烈火往上攀爬,陶九望也是怒了,只见他肉掌平推,在空中显出厚重的山形,直直朝着攀爬着的士卒拍了过去。
只听惊恐的叫喊声不绝于耳,陶九望见晋军在他的肉掌之下,这么些人战死,心头也是畅快无比。
又是巨石向着城头砸来,他继续运转掌力,调动起丹田的法力,用着儒门对于精神上的精微控制,掌力一分几十,直接将巨石弹了回去。
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只见三辆投石车瞬间被毁,陶九望脸上也是露出自得的笑容,将双手别在后背,自信地说道:“我观晋人,不过土鸡瓦狗尔!”
听到这话,即将攀爬至城头的言朗辉也是大怒,他举着大刀一跃而上,刀锋径直向着陶九望的脑袋劈来:“无知儒生,且看我大军威武。”
说着引动狂风之力,径直将几十个个还在攀爬的士兵吹了上来,而后大吼道:“军阵列前,圆阵护城!”
几十个晋卒以半圆形排列,直接护住了城头的这一片,下方的投石机也是瞅准时机,不断将石头抛到军阵两边的位置,先登队亦是确认位置,在军阵的正下方开始往城头准备攀爬。
刀罡猛烈,陶九望神色一变,急急忙忙打出肉掌,强烈的劲风从他掌心打出,意图挡住言朗辉这一招。
“呼呼,呼呼!尔仗着兵器之利,算什么本事?”陶九望的迂腐劲也上来了,看着言朗辉手中的大刀怒斥着。
“呵呵,你管刀做什么,能砍你脑袋不就成了!”言朗辉舞着大刀攻杀过来,陶九望连连抵挡,不住地呼喊士兵过来,意图将这一片的晋卒给赶下去,一时间西城上打得很是焦灼。
西城这样,东城门更是惨烈,岳正的手段齐出,一时间,东城门上郑军的战损是最高的。
岳正作为上攻的主力,他那几个为将的女人也是争先恐后,像齐箐舞动双刀,都将城头上杀散了一大片的郑卒,另外,项云舞和董小宛亦是架起双枪配合,瞬间在城头的防线上撕开了个巨大的口子,要不是为了撤离,郑倢特意在东门上多留了士卒,怕是此刻东门已经被打下来了。
“当、当、当”,连着几声重击,郑恭只觉得虎口发麻,他看着岳正眼波流转,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倒也没有招降的意思,毕竟岳正早就看郑氏之人不爽,另外在他认知中郑恭就是个蠢货,倒也没什么价值!
郑恭手头又是一重,旁边的士卒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他身上的兵道加持就没了,到时候应付岳正怕是更难。
他心有不甘,为什么要为郑倢一脉拼死拼活呢?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按照这种情况,怕是他还能再撑十招,把心一横连忙向着岳正传音道:“岳都督,我投降,我投降!”
岳正也不理他,径直将手中的大刀扬起就准备往他的脖颈处砍去,见岳正如此杀意纵横,郑恭也顾不得节操了:“岳都督,我有个侄女,是郑克礼那狗贼的妹妹,长得花容月貌,我愿意献给您,但求能降!”
听到这话,岳正的长刀也是一顿,他动了动嘴唇也是传音道:“女人,我自取便是,还用得着你献?”
见长刀带着滚烫的异火之力,郑恭也是发急:“我知道大人想要什么,我可以帮您!”
“哦?我想要什么?你倒是说说,若是说对,我便饶了你又何妨?”岳正冷声传音道,见自己三位夫人杀得正欢,郑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而郑恭这个兵圣也没了什么借力的地方,故而也很是自信。
郑恭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看到岳正手中的杀机连忙说道:“大人您想扫了郑国境内的豪强,我愿意帮您!”
“我降了您之后,带领郑军将所有的豪强都清洗一遍,到时候所有的豪强家资都是您的。”郑恭连忙开口传音道,岳正手中的长刀终究是放了下来。
他冲着郑恭邪魅一笑,手中无数的水波荡起,蓝色的晶片打入郑恭的身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