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巨力直接把好几个蛮兵挥下了城头。
洪景手中的长枪,猛地向前一转,又是好几个士兵被打死,后面的洪氏子弟,亦是悍勇地冲上了城头,凶猛的杀意在城头散发。
后头的那些郡兵,也连忙冲了上来,他们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向着蛮兵砍了过去,城头上被切割成几块,不停地厮杀着。
时不时的有人落下了城头,整个西城的大地上,布满了深红色的血液,嗡嗡的蝇虫乱飞着,远处微微吹来一阵风,整个血腥味令人作呕。
赵典的肩膀正在被医官包扎着,他看着城上厮杀的场景,闷闷不乐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般厮杀,咱居然不能上,真是可惜啊!”
三面的城头厮杀着,渐渐到了日中,死伤无数的川北郡兵士气似乎微微有些低落了,岳正旁边的程万里看着岳正,轻声说道:“岳侯,您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我就这样了,那些郡尉能奈我何?”岳正冷声说道,他转头看了看营地那边,整个贡南郡兵应该已经休息好了。
看着远处的城头,黑色已经把城墙染得不成样子,地上到处都是残尸,城头之上依旧在厮杀着,不断发出愤怒的嘶喊声
肤如雪,鬓接云,酥颤盈软透脂香。枕犹轻,亵手拭,此中莎刮玉液。
问芳语,抚柔夷,花开几度风咿呀。锦被湿,欢娱少,天明重光雾笼。
写罢一阙《渔歌子》,岳正放下手中的石笔,将来的战事稍微冲淡了昨夜的缱绻,他看着那边的齐心缓缓爬起,正在帮他收拾些衣物。
“郎君,看看天光,应该大起了吧!”齐心冲着岳正柔柔一笑,赤着脚将岳正的衣服递来。
“也罢,算算时辰,也该擂鼓聚兵了。”
“心娘,来为我着衣,今日,誓要一战而定。”岳正直接站起,高大的身躯上散发着强烈的自信,让一侧的齐心有些目眩神迷。
岳正的衣服刚刚穿好,正在穿着甲胄之时,外面的擂鼓台不停地传来阵阵鼓声,整个军营之内瞬间活了过来,远处城头上的蛮兵亦是察觉了动静,发出一阵阵骚动之声。
“夫君,外面的鼓点响了,别乱动了,快些吧!”齐心连忙帮他穿好甲胄,自己也开始穿起自己的甲胄来。
她的衣甲昨夜里被丢得一件一件的,齐心一边动作一边红着脸蛋儿,低着眉眼偷偷往岳正处瞧去。
“传给你的功法好好修行,等到修为上来了,也不至于像昨个那般被动。”岳正笑着吩咐道。
齐心脸色更红了,岳正昨夜传完功法后,见她熟睡又按捺不住,结果又是将她惊醒,还没等她细细查看那功法,就又掀起了一波潮浪盈波。
她红着脸又是看了他一眼,没声好气地说道:“夫君,今日大战如此重要,还是先着眼于此吧。”
“好,心娘,走吧!”岳正昂扬斗志向着帐外而去。
擂鼓声响彻,无数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整个营地正中,三路大军已经是整装待发,岳正站在高台之上,胸中顿时豪气勃发,大手朝着天空处一挥。
“开拔,攻城!”他大声喝道,那边的传令兵高举着莽牛角,用力地将它吹响。
三队人马如同长蛇一般,向着三个方向逶迤而去,岳正也骑上昨日抢来的刀离角马,向着北门而去。
刚刚营帐中的擂鼓声,已经让城内的刀把久和孟栾早有准备,孟栾看着三路大军齐发,有心去看看其他两门,可是目力横扫之下,却是不敢贸然如此。
“两个兵道圣境,加上岳狗在这里,刀王,我们却是不能离了北门啊!”孟栾蹙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刀把久恨恨地看了看城外,粗声粗气地说道:“不怕,另外三门都有我的副将,也算是勇猛之辈,守城应该没多大问题。”
“希望如此吧!”孟栾看着城外的大军,亦是点了点头。
岳正骑在高高的马上,但见东门很快发出一枚灵石弹,剧烈的灵石波动在天空爆开,刀把久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些晋狗做什么呢!”
孟栾心中暗自鄙夷,缓缓开口道:“他们这是打算,三路齐攻,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
“还好,还好,给俺们留了个南门,要是情况不对,到时还能从南门走掉!”刀把久随口一提,倒是让孟栾心中多了一丝阴霾。
西门的灵石弹亦是打了出来,岳正看着天空中纷乱的灵石波动,对着一侧的齐观吩咐道:“齐将军,我们也打灵石弹吧,三路齐攻!”
“是,岳帅!”齐观冲着前面的令兵挥了挥手,那令兵朝天上直接打出灵石弹,刹那间,鼓声震天作响。
“夏侯将军,看你的了!”岳正目视着夏侯江,夏侯江连忙拱了拱手,大手向着雨峡郡北门一挥,无数的步卒举着大盾就往城门处奔跑去。
“给我砸,给我射!”刀把久举着手中的长刀,大声指挥着,昨日他的狼牙棒已碎,不得已只能用长刀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向着城楼之下射去,蛮兵多行于山林,多是善射之人,夏侯江见箭矢而来,长枪向着城头猛地一挥。
一道龙卷裹挟着骇然的风刃,向着那片箭雨而去,不少的箭矢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