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属下知道,属下这就去查,请主子一定要放平心念,千万莫要太过动气。” 裴舒努力地让自己安定下来,一只手抚住小腹,道:“没错,哀家的孩子很重要,孩子绝不能出问题。” 小安子一边差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一边快速出宫去了一趟万礼司。 太医很快便来了,裴舒如今是宫中太后,且腹中有着的是先太子唯一的子嗣,自然是万万不能出纰漏。 给裴舒诊断完之后,确定裴舒胎像平稳,并无滑胎的迹象才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开了一些安胎养身的药。 裴舒从头至尾始终是愣愣的,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以免对腹中的孩子不利,她只能放空自己的大脑,就像是发呆一般。 因为她只要将思绪一聚集,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隋仪景,梦中的景象又会如同梦魇一般浮了上来。 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夜里。 宫中上了晚膳,裴舒也只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虽然做的都是她爱吃的菜色,但是有心事,便也吃不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小安子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裴舒连忙看了过去,急切的想要起身,被小安子给拦住。还不等裴舒开口,小安子直直的跪在了裴舒的身前,脸上神色凝重又复杂。 裴舒看着小安子的模样,一颗心也是一瞬间你沉了几分:“出事儿了?” 小安子:“主子,接下来不论属下说什么,请您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 裴舒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但是下一秒连忙用手死死抓住了一旁椅子的扶手:“无妨,你说吧。” 小安子:“属下回了一趟万礼司,翻了从前线传回来的最新的捷报。却发现那些书信,几乎迟了半个月的功夫。” “晚了半个月的?”裴舒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晚半个月?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若是这么说,那她上一次看到的前线禀报,岂不是……每次都晚上了半个月? 小安子:“是左右丞相吩咐的……两位阁老以主子如今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为由,让所有从前线送来的战报,都要晚上半个月才送到慈宁宫。” 裴舒的指甲几乎寸寸没入椅子之中,开口的声音都带着颤:“他们怎么敢?虽然哀家如今只是一个摆设,可他们怎么敢做出如此欺上瞒下的事情?” 小安子也气恼,却还是将一切照实说着:“虽然两位阁老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经过主子的意思。不过……他们只是将消息延后,却没有将消息进行修改。” 裴舒闭了闭眼,努力的让自己的平复下去情绪:“行,说吧……如今的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安子将一封战报从怀中掏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奉上:“请主子过目,今日属下去万礼司调查的时候,正是最新的一份战报送回夏国。属下不敢有耽搁,连忙将此信带了回来。” 裴舒连忙将信给取了过来,一翻开信,入目的是一滴血……裴舒的心脏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这滴血,是隋仪景的血……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信件立刻被裴舒展开,裴舒将每一个字都刻印入眼中,然而却是看,却也越发的心惊。 “闻人浩正派出去的人手,纠集了其余藩王的势力,一共征集了二十万的人对闻人庭风和千岁爷的兵马进行围剿。因提前兵力的损耗,加上闻人浩正的蓄谋已久,那一战千岁爷的兵马受了磋磨,打了败仗。” “千岁爷,如今也还…尚未找回,不排除可能死在那一场战事中的可能。” 全部看完,裴舒的一颗心悲凉的几乎裂开。眼前一黑,一直撑着的身子终于是撑不住了,整个人向后晕倒了过去。 “主子!主子!”小安子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了裴舒:“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裴舒这一番晕过去,硬生生晕了一天一夜。 等着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非常的沉,沉的都好像不属于她了一样。睁开眼,一旁的太医脸上满是惊喜,又是笑又是哭。 “醒了!太后娘娘醒了。” 小安子听着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主子!你终于醒了。” 裴舒:“我睡了多久了?” 小安子:“已经一天一夜了。 一边说着,一边向一旁招了招手,让宫人端了一盏血燕粥过来。小安子劝慰道:“主子,用一些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扛不住的。就算是不为了您自己想想,为了肚子中的孩子也要吃一些啊。” 裴舒原本是不想吃的,可是听着小安子的一番话,恰好肚子也是跳动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