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你还记得我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隋仪景点了点头:“记得,那时你忽然从水中爬出来,本督当时还以为是刺客,差点失手要杀了你。” 裴舒笑着:“是啊,当初我见了督公,并认不出督公是谁。但我与督公说的话却是,我想成为手握权力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当初我说的话,好像真的做到了。” 她不仅替林家复了仇,如今还即将要成为太后。 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子。 裴舒握住了隋仪景的手,紧紧的握住,感受着隋仪景手掌心不断传来的温度:“阿景,我与你早已经是只有彼此了。我知道今日走到这一步,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并不怪你。” “我会在这宫中等你回来的,并且……我虽然垂帘听政并无实权,不过我一定不会让那些人暗中动什么奇怪的念头,与你不利的。” 裴舒踮起脚尖,在隋仪景的脸颊边轻轻的印了一下。 “我希望你能够早日回来。” …… 闻人庭风那边已经坚持了许久,塔西派兵前去支援一事,已经是迫在眉睫。必然……一旦让闻人浩正占了上风,那闻人庭风的落败之势,几乎是无可阻挡的。 隋仪景带领着十万大军出发时,走的极为匆匆忙忙。裴舒本想让隋仪景等着她封后大典之后再离开,可是……终究是时间不等人。 隋仪景离开那日,裴舒站在宫墙之上默默的看着。直到隋仪景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彻底看不见为止,才让小安子扶着自己回了慈宁宫。 裴舒将‘花瓶’这个角色扮演的极为好,每日上朝之时,一张绣的精致的贵妃榻摆放在珠帘之后。 因着怀孕的月份愈发的大了起来,裴舒变得愈发的嗜睡了起来。 每次上朝,裴舒便是在朝堂之上安睡着,一直等到朝堂上前面的议论结束,等到需要她做个表态的时候。一旁的小安子才会小心着将她给弄醒。 没有人要看她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见闻,裴舒也乐的当一个废物。 只要他们的决策不会危及了夏国,不会干涉到前线的战事,裴舒也是任由那些人去了。 平日里无事,裴舒便躺在慈宁宫中的银杏树下,一张躺椅慢悠悠的晃动着,带着逐渐有了几分热意的风,吹的人极为的舒服。 自从隋仪景离开十日之后,裴舒收到了从前线寄回来的第一封信。 那是隋仪景亲笔所写,信上的内容并不复杂。隋仪景带兵赶到闻人庭风的营地之时,闻人浩正已经准备出兵,要对闻人庭风的军队进行强攻。 闻人庭风的人数和兵马终究是呈了劣势,一边打一边退,几乎要被逼到绝路。 隋仪景带着兵马出现之时,简直是给闻人庭风绝望的心念之上多了几分希望。 有了隋仪景兵马的支援,闻人浩正的部队,很快便是被围剿。闻人庭风取得了一时的胜利。 不过……毕竟局面是在塔西的地盘上,隋仪景此次出现,也并没有能够一举将闻人浩正的军队给彻底置之于死地。 信中,隋仪景也说。闻人浩正此次攻出京城,一边派兵攻打了闻人庭风,另外一边也差遣了一部分人去底下的各乡县和各位藩王请求兵力。 这一次的仗,恐怕并不会如预期的那样,极为快的便将一切给处置了。 裴舒看到信的最后,那“闻人浩正请求各路援军支援”不自觉的便是用力攥紧了手上的信件。 小安子正端着裴舒喜欢吃的红小豆甜汤过来,瞧见裴舒的反应,又是顺眼看了一下那封信上的内容。 将甜汤递到了裴舒的说上,同时又是将那封信给取走了。 “主子,你不必为千岁爷担心。千岁爷武艺高绝,并且带兵打仗之能本就不弱。这一仗,千岁爷必不可能输的。” 裴舒自然也是相信隋仪景的厉害,只是……隋仪景的武功在如何的高超,那终究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时候。 战场之上,那可是千军万马的博弈,稍不留神便就可能身首异处,死于战场之上。 裴舒若说不担心,又怎么可能呢。 舀起一勺甜汤送到了口中,本该是十分甜蜜的甜汤此刻入了口,也显得没了什么滋味。 “哀家如今只希望阿景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论,他是谁的英雄,但在她的心中。隋仪景也只是她的阿景而已。 日子又是连着过了几日,裴舒便更是除了上朝之外,平日全然都待在慈宁宫中。 隋仪景离开的时候,几乎将万礼司绝大部分的人手都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