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看来是我想多了,希望殿下与定宁公主的这一番合作,能够得偿所愿。”
裴舒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衣袖拂过闻人庭风的手指尖,一时间有些心痒痒的,那一颗冷硬的心,好似在一瞬间被拂过似的。
眯了眯眼,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裴舒的衣袍,用上几分力道一带。裴舒有些猝不及防的跌坐在闻人庭风的怀中。
身上的衣袋,被拉开不少。
裴舒看了一眼自己露出的如雪一般的香肩,神色淡淡的道:“怎么?雍王殿下如此的好兴致,是想在这里就将我给要了吗?”
闻人庭风,带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手捏住了裴舒的下颌:“裴舒,这就是本王不喜欢你的一点。你总是这么虚伪,你明明不痛快极了,却将一切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对定宁公主有这么深的恨意?你为什么不与本王说实话?说不定本王会帮你呢?”
“是吗?”裴舒也环住了闻人庭风的脖颈,姿势极为的暧昧:“那如果说……我就是定宁公主口中所说的那个林家的长女,你相信吗?”
闻人庭风脸上一变:“你在开什么玩笑。”
裴舒料到了闻人庭风的反应,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冷如冰霜:“既然殿下并不信我的话,那问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更何况,我就是想杀了定宁公主,难道你会为了讨我的欢心,就对定宁公主出手吗?”
闻人庭风:“……”
裴舒嗤笑一声,推开了闻人听风:“你不会,你受了定宁公主这么多的恩惠。她以林家的财富,给予了你能够与刘妃对峙的底气,你怎么会与定宁翻脸?”
“你……”裴舒语气又重了几分:“真让我觉得恶心。”
闻人庭风从未被人用这种眼神瞧过,那像是在看蛆虫一般的眼神。
几乎是一瞬间便站了起来,在他的理智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攥住了裴舒的脖颈,手掌下的脖颈,极为的纤细,仿佛只要稍微用点力,裴舒的脖颈就会在他的手中折断。
“呃……”裴舒下意识的抓住了闻人庭风的手,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但依旧断断续续的道:“哼,你果然是个只会对弱小者出手的懦夫!”
闻人庭风眼瞳一颤,裴舒的一滴泪,落在闻人庭风的手背上。却像是一滴岩浆,将闻人庭风给烫伤了一般,连忙松开了手。
裴舒跌落在地上,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咳嗽个不停。眼眶也染上了泪意,红通通的,像是一只倔强的兔子似的。
闻人庭风少见裴舒这幅模样,想到刚刚自己的举止,心中又有几分懊悔。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动怒过了,怎么会被裴舒这么容易三言两语的就挑动的失了仪态?
像是掩饰一般的一拂一衣袖:“今日的话,本王只听你说这一次。日后若是再听你提起,本王绝不轻饶。”
不自然的将眸光移开,道:“既然已经拿到了通关文书,我们便要赶紧准备出关的事情。本王在门外等你,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将自己清理好。不要妄动其它的念头。”
说罢,身形有几分僵硬的走出了厢房。
大红二红正在门外守着,见着只有闻人庭风出来,正是要进去,却被闻人庭风给拦了下来。
大红:“殿下……裴舒她……”
闻人庭风,微微低头:“本王刚刚对她做了些过分的事情,险些杀了她。让她自己整理一下也好,不然……本王怕一直逼她,日后更难与她相处。”
抬起手,看着落下了裴舒一滴泪的手背。那触感……他还有记忆犹新。
他向来不对女人出手的,可是他刚刚却有那么一瞬间对裴舒起了杀心。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对她看重,便故意惹怒他。而且还挑了他最不能容忍的话来刺激他。
难道说……她是知道了太多,整个人已经绝望,一心求死吗?
想到这里,闻人庭风的心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痛觉。是因为……想到裴舒可能因此会死,所以才心痛吗?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对裴舒有这种不该生出来的感情。在他的眼里,裴舒只是工具,是为了印证是石碑的预言,帮他夺得天下的工具。他才不会对她可怜,更不会对裴舒生出任何不该生出的念头。
二红瞧着闻人庭风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您不会是喜欢上裴舒吧?所以,您裴舒心软了?”
闻人庭风似乎想都没有想的便否认了:“你在胡说什么?”
大红也眉头紧皱:“就是,二红!你怎么敢臆测主子的念头。先抛开裴舒不是塔西国人不说,她生的那般娇弱,一点都不似塔西的女子,个个状似牛犊。而且还满心的各种算计,这种如同蛇蝎一般的女人,怎么会被殿下怜爱?”
二红低下头,嗫喏道:“可是……奴婢觉得公子对他的确是与普通的女子,有些不同的。过去在塔西的时候,殿下对待那些世家贵女,何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