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本宫只是用了自己的脑子,完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再说了……林家是无辜的吗?”
定宁公主一声声的质问,神色却是愈发的癫狂:“不!他们是害死了本宫夫君的罪魁祸首,本宫这么做只是为本宫的夫婿报仇罢了。本宫何错之有?”
“父皇让本宫陷入永世的痛苦,可为什么这种痛苦只有本宫来承受呢?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那就让所有人都一起来感受一下吧,这种永失所爱的感觉。快乐……甜蜜,都是容易让人沉沦的。只有痛苦!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永远铭记。”
裴舒看着定宁公主,像是在活生生看着一个疯子。
一时间……她与定宁公主的私仇,变成了整个夏国子民与定宁公主的争锋。
“定宁公主,你受夏国百姓所供养,你做出此等事情,你还配为人吗?”
“真像啊。”定宁公主神色淡淡道:“当初林娇娘死的时候,也对着本宫说过这种相同的话,可是她死了。”
定宁瞧了一眼闻人庭风:“本宫若不是顾及着你的面子,那么现在她也该死了。”
收拢了一下衣袖,定宁公主缓缓站起了身,走出了茶舍的厢房:“记住你答应本宫的,将舒侧妃给本宫带离夏国。不然……你舍不得做的事情,本宫会替你做的,本宫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不介意再多一条人命。”
啪嗒一声,厢房的门再一次被合上。
裴舒有几分无力的趴在茶几之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那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
她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所查到的那些消息,终于在今日得到了拼凑完全。一些原本无法拼接在一起的消息,经过这么一整理,终于全都圆上了。
可这一瞬间,裴舒又觉得何其的可笑。
林家能从众多商贾家族之中脱颖而出,是因为林家资助了陛下攻打永国的军需。可林家整个的覆灭,却也是因为林家当初在永国之战中,出了力。
闻人庭风坐在裴舒的对面,看着裴舒低低的笑着:“你笑什么?”
裴舒:“如果我刚刚出手,想要掐死定宁公主的话,你会阻拦我是吗?”
闻人庭风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应该庆幸,你刚刚没有这样做。定宁公主是不会一个人出现的,在这座茶舍的周围,定然已经是埋伏下了众多的侍卫,你刚刚只要敢对定宁公主有丝毫不妥的举止,本王今日能带走的就只有你的尸体了。”
裴舒痛苦掩面,低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闻人庭风不明白裴舒的痛苦:“你想要杀定宁公主?为什么?你只是一个夏国的普通女子罢了。就算你嫉恶如仇,你恨定宁公主背叛夏国。但有的是人会去伸张正义,也轮不到你来。”
裴舒抬起头,一双眼通红着,布满血丝,直勾勾的瞧着闻人庭风。
“雍王殿下,你觉得……定宁公主真的值得相信吗?”
闻人庭风眉头轻微的皱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舒:“你与定宁公主亲厚,那……定宁公主有个孩子这件事情,你可知道?当今的五皇子鄢廷成便是定宁公主与永国皇帝的孩子。定宁公主有鄢廷成这个亲生的骨血在,难道你真的相信,到了天下归一的时候,定宁公主会让你登基为王吗?”
厢房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一会儿,闻人庭风才缓慢的开口:“你这是在挑拨本王与定宁公主的关系?”
裴舒紧紧的抿着嘴唇,她承认自己的这一番话,其中的伎俩并不高明。只要略微想一想,便能看透她的念头。
可是……她说的却也是实话,是闻人庭风,不得不仔细思量一下的东西。
闻人庭风忽然一笑:“裴舒,你……似乎将本王与定宁公主之间的联系想的有些太过浅薄了。”
“本王和定宁公主之间,靠的可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两三句话便达成了盟约。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闻人庭风,颇为严肃的道:“那些盐,糖,兵甲都是定宁公主实实在在给本王的东西。本王如今在塔西式微,想要在刘妃的势力之下发展自身,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定宁公主给的本王这般帮扶,却是实实在在的。”
“更何况,定宁公主同样也答应了本王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不需要自己的孩子称王。”
裴舒面上浮起几分不敢置信的神色:“她宁愿将王位放给你?”
这种事情,裴舒很那相信。更何况对方还是定宁公主,一手谋划了如此大的一个局,有的是十足的手腕,却不为自己的儿子铺路。这不论是说给谁听,都有些难以置信。
闻人庭风却是淡然:“你今日与本王所说的这桩事情,在本王与定能公主达成第一次会晤,见到鄢廷成的时候,本王就问过相同的问题。”
“当时,定宁公主是这么说的。在别人的眼中,鄢廷成是皇子,身份尊贵。可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