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什么作天作地的人,感情上有点不高兴的事情,就要告诉其他人吗?
听得出来,虞大小姐现在不高兴的很。
这段时间,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值得她高兴的。
郁赦招惹她。
哥哥也有事瞒着她。
易白更是欺骗了她两次。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让她觉得心烦。
虞南栀和易白一起走出了病房。
易白关上病房门之后,他才开口,“关于你哥哥的腿……”
“没关系,我能理解。”
医生要对病人的隐私守口如瓶。
在这一点上,易白做的很好。
不过,她能理解,并不代表她就能原谅易白。
想想其实也不是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生气。
只不过,她在认真地考虑,她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心理医生了。
她没有做心理治疗,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在网上查了一些很出名的心理医生。
大多都是国外的。
她看了几个医生的公开心理治疗后,找出来三个她觉得他们的治疗方法很适合自己的医生。
而其中一个心理医生在下周会去恒城参加一个讲座。
虞南栀随即给自己定了机票。
因为是去恒城,所以她又问了郁老爷子要不要一起回去。
郁老爷子在这里已经住了将近三个多月了。
他老人家听完后,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看到郁宸那小子也是生气,再说,你走了,我得在这里坐镇。”
郁老爷子哪里是不想回去,只是怕虞南栀不在,郁赦一个人这里,陆家的那些人,指不定又要搞出点什么事情来。
他待在港城,至少还能让陆家人一个震慑。
虞南栀去恒城的事情,只告诉了郁老爷子和何秘书。
而何秘书以为霍先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多说。
郁赦是在虞南栀去恒城的第二天,听到何秘书在和虞南栀发语音时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面无表情的从何秘书的办公桌前经过,在办公室门前顿下脚步后,倏地转身,看向了何秘书。
何秘书见状,连忙关上了手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抱歉霍先生,是因为我有个朋友刚搬去恒城,她给我买了点东西,所以我才请夫人帮忙带回来的,如果您介意的话,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去恒城的?”
何秘书一愣,不知道霍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推了推眼镜,“夫人出发前三天。”
出发的前三天就知道了?
郁赦冷呵了一声,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何秘书也算是见过大场面,平时很镇定的一个人了,这会儿却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向温助理,“霍先生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我还是不麻烦夫人了。”
“他不是在生你的气,估计是和夫人闹别扭了。”
温助理在这方面,经验特别的多。
但凡霍先生反常,那势必是和夫人闹得有点不愉快了。
“什么?”何秘书眉头皱起,“应该不会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应该会问她一两句的。
比如最近霍先生心情怎么样之类之类的。
就像以前那样。
但是她都没有。
“我猜……”温助理转动着手里的钢笔,“霍先生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夫人去恒城的人,所以这会儿正生闷气呢。”
“……”
办公室里,郁赦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黑的阴沉。
“她还真把我当成有用就说两句话,没有用就一脚踢开的工具人了?”
不用问,家里那个整天只知道抱着那条又黑又丑的狗的老头子肯定也是知道的。
他晚上回家后,故作不知道的样子,看着餐桌前摆着的两个盛了米饭的碗和一桌子的菜。
“她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郁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就吃饭。
郁赦咬咬牙起身,“我去把她叫下来。”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叫你别惹她,你就是听不明白是吗?”
郁老爷子烦躁地把筷子啪的一声,搁在了碗上,侧首看向他。
郁赦站定,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看着郁老爷子,和他对视着。
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叛逆期的混小子。
“我叫她下楼吃饭也叫惹她?”
郁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坐下,陪我安安静静的吃顿饭,成吗?”
“不行,她真要是饿出了个什么好歹来,回头霍祁年要是真回来了,他还不得弄死我?”
郁赦随口胡诌着借口,迈出长腿走上了楼梯。
有的时候,霍祁年还真是挺好用的。
他走的不算是慢,但就是比平时慢条斯理一些。
每一步,都是在老爷子的心头碾压。
当他走上楼梯的最后一层的时候,郁老爷子终于再度开了口。
“行了,你下来。”
他老人家很是不情愿,就连回头看郁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