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里面包了一些黄瓜胡萝卜条,还有她自己烤的鸡胸肉。
她之前也没有切过黄瓜条和萝卜条,怕自己切得不好看,特意用了切蔬菜的工具。
之前她在网上特意买了一套。
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但是问题是,好用是好用,但是清洗的时候很麻烦,而且刀片又密又锋利,她一不小心,就割伤了手。
伤口还很深。
虞南栀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指,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这个手指受伤,会不会让霍祁年加重愧疚感。
虞南栀有想过,要不就瞒着他吧。
但是想想,他心思那么缜密,怎么可能瞒得过,说不定还会因为她瞒着,让他更懊悔自己没有把她看住吧。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迈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南栀,抱歉,会议延长了一会。”
虞南栀一看到他,就把受了伤的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撇着嘴,就要哭。
“霍祁年,你看我的手指。”
手指被她用医用胶带包裹住了,男人根本就看不到她伤成了什么样子。
虞南栀有一个本事,说哭就能哭,三秒钟落泪对她来说都算是晚了的。
她嘤嘤嘤地扑在男人的怀里,“我给你做了饭团,想着先把自己的画笔削好了再来找你,怕自己晚上会忘记,结果就弄伤手了。”
小刀削铅笔,是每一个美术生的必备能力。
但虞南栀没有。
她从小用的素描铅笔,都是家里的佣人帮她削的。
她偶尔也是削过,但是因为不会,所以都是别人献殷情主动代劳的。
现在,她也很少会用铅笔。
“明天上课要用铅笔么?”
霍祁年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低哑着声问着。
虞南栀摇头,吸了吸鼻子,“我在网上刷到一些美术生炫自己的花式削铅笔的视频,我一时兴起……”
不等霍祁年开口,她靠在他的怀里,主动的说,“我下次再也不自己削铅笔了,你得帮我。”
“好。”
男人轻声应着她,眉头微拧的看着她的手指,“把胶带撕下来,让我看看?”
虞南栀点点头。
霍祁年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撕开了医用胶带的粘黏处。
其实伤口还有点疼。
虞南栀埋首在他的颈窝处,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皱起的眉头。
那个切菜工具,是她偷偷买的,当时也是借用的乔施的账号,快递是送到虞氏集团的,她趁着霍祁年不在家才带回去。
霍祁年是不知道的。
反正,那个东西,已经被她丢进了垃圾分类站。
霍祁年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手是被什么东西给割伤的。
况且,都是刀片,伤口看起来也是一样的。
霍祁年从沙发前的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碘伏棉签和医用胶带。
被霍祁年撕开的那条绷带内侧能看出她当时的流血程度,不算是很少,虽然现在已经止住了。
虞南栀的伤口很深,伤的又是右手,估计在好之前,她是不会拿笔了。
伤口的边缘有些发红,碘酒棉签涂上去的时候,虞南栀还缩了一下手,在男人望过来的时候,她眨眨眼,“疼。”
“伤口有些发炎了,你当时应该叫易白过来给你处理的。”
他眉眼不动,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碘伏很快就干了。
霍祁年用医用胶带绑在了她的伤口上。
“今天也不要碰水了,晚上我帮你洗澡。”
虞南栀点点头,“那就要麻烦霍先生啦。”
男人闻言,薄唇染笑,只是笑意很浅,指腹在女人的手背上来回摸着,好像很舍不得的样子。
虞南栀看他这样,庆幸自己没有告诉他真相。
反正也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顶多一周就能好全了。
因为手伤了,霍祁年让她休息,所以帮她向教授请了假。
教授一听虞南栀这次请假的原因居然是手伤了,当即心疼的不行,还特意关切叮嘱了虞南栀几句。
虞南栀望了望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指,想着教授大概是误会她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她解释了一句,但是教授依旧说,“一个小伤口也不容忽视。”
虞大小姐的手,不是用来做杂物的。
但是虞南栀依然觉得他们有些大惊小怪,直到教授免去了她这一周的绘画作业。
她当即闭口不再提自己的伤口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就当她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霍祁年拿着她带来的饭盒,坐在了她的身侧。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饭盒打开,里面是摆放着很整齐的五个小狗摸样的饭团,甚至每一个饭团的表情都不一样。
大笑,微笑,害羞,生气,哭。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
每一个小狗模样的饭团的表情都很生动。
“以前只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