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做的对不起江鹤历的事情,就是被迫把行军布阵图给……
不过她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否则那黑衣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但是现在,江鹤历不惜在那么多将领面前出声袒护她,这让郑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在乎被珍惜的感觉。
只要能跟江鹤历在一起,就算做出再多的牺牲也值得了。
江鹤历并不知道他刚才错把郑烟给看成了沈婉宁,让郑烟心神荡漾。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又黑了下来。
只不过郑烟只顾着娇羞,丝毫没有发现江鹤历的反常。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就启程回营。”
江鹤历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这几天他们的军队连连败退,显然已经给西域军队造成了一种软弱可欺的印象。
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就该收网了。
江鹤历抬头看着夜空中挂着的一轮弯月,下意识的便又想到了沈婉宁。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完了之后,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冲到她身边,想要用力的把她揽在怀里,以解这些时日的相思之苦。
正当此时,却突然有暗卫出现,小声在江鹤历耳边报告这些什么。
江鹤历神色一凛,冷冷开口道:“知道了,你派人继续暗中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跟我报告。”
“是。”
暗卫很快就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有江鹤历的轻声呢喃。
“郑烟啊郑烟,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就在人群散去之后,郑烟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沉浸在江鹤历对她偏袒的喜悦里。
可还没高兴一会儿,就突然有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出现在她的营帐之内,没有惊动外面的守卫。
郑烟一愣,紧接着脸色一变,黝黑的眸子里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是你?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万一他要是暴露了,那岂不是连她也跟着连累了?
郑烟下意识的就往外头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又警惕的看着黑衣人。
“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如何?”
黑衣人拿下了脸上的面罩,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萧阳。
萧阳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一副丝毫不急的模样。
可郑烟都快要急死了,她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让萧阳立刻从她眼前消失。
现在的她已经成功取代了沈婉宁在江鹤历心里的地位,只要一切不生变,那接下来她都会是江鹤历的景王妃。
只要能跟江鹤历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而如今眼见着她已经达成了她的目的,自然不可能再任由萧阳破坏。
萧阳哪里看不出郑烟的心思,冷笑着勾了勾嘴角儿,“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就连我这个主人也不认了?”
萧阳这话,分明是在故意提醒郑烟,别忘了她自己的身份。
“主人?”
郑烟重复着这两个字,却是冷哼道:“当初如不是你故意引诱,我又如何会中了你的圈套,成了你的棋子?”
“我不管你跟西域人有任何阴谋,如今我已经完成了你让我完成的事情,现在是不是改把蛊毒的解药教给我了?”
郑烟冷冷的朝萧阳伸出了手。
当年她代替江鹤历去西域做质子,却饱受其辱。
在她十一岁那年,遇见了萧阳。
萧阳说他有办法可以让她从西域逃出去,摆脱所有的苦难和欺辱。
当时萧阳给了她一粒假死的药丸。
后面也的确如萧阳说的那般,在萧阳的运作下,郑烟成功从西域逃走了。
但却是刚刚逃离了龙潭,就又一脚踩进了虎穴。
那粒假死药丸,被萧阳动过了手脚,她连带着一起吞下去的还有一个虫卵。
所谓的假死现象,也不过是虫卵在她体内破壳而出罢了。
那件事后,她就成了萧阳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对付江鹤历的棋子。
只是如今,她已经按照萧阳的吩咐,把行军布阵图交给了他。
不管萧阳跟西域人又什么勾结,她跟萧阳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解药?呵……”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萧阳轻蔑的笑出了声。
“到底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傻的可以呢?只要你体内的蛊毒一日不解,你就要一日受到我的控制,你说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把解药给你呢?”
“你……你无耻!”
郑烟有些激动,可又生怕把守卫引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萧阳。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恐怕萧阳现在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不守信用抛弃你的人是江鹤历又不是我,你这么恨我做什么?”
萧阳勾着嘴角儿,丝毫不避讳的挑拨中她和江鹤历之间的关系。
“当初要不